第36章 要有良心-下
“你要是还像今天这么乖，哥哥就还带你出去。”周昌盛摸了摸弟弟晒得通红的脸蛋。
“哥哥我听话，我喜欢去外面玩，喜欢苗大哥他们，也喜欢田里的孩子们。”周昌福兴奋的直蹦，但是也不敢大声喊，只能小声的嘟囔。
周昌盛不便在大夫人的内院长留，看着周昌福蹦蹦跳跳的回了偏房，他才缓步出了内院，往自己的听雨斋走去。
这一天，他有很多话要和欢喜说。
欢喜正在书房拿着一管湖笔在写字。
写的是书房要添置的物件。
红泥小炉、围棋、成套的茶具、摇椅、圆凳等等。
听到周昌盛通通通的脚步声进了院子，听他一叠声的喊她欢喜欢喜，忙将笔放进笔洗里，吹干了纸上的墨迹，缓步走出书房。
看看滴漏，已经是戍时三刻了。
琉璃正在厨房和阿娘嫂子说明天公主想要吃什么，听见周昌盛的声音，连忙和嫂子阿娘忙起来，给周昌盛准备饭食。
“五哥别急，慢慢喝。”周昌盛渴极了，看见欢喜在暖阁里招手，就进了暖阁，看见炕桌上放着一壶茶，也不拿杯子了，直接对着茶壶嘴，咕嘟咕嘟，喝了一壶。
琉璃给长乐煮的花草茶用的是特殊的紫砂小壶，也就能装三碗水的样子，长乐喝着消食还好，周昌盛用来解渴可是万万不够的。
“以后我们用膳就在这暖阁吧，空间大，宽敞，五哥看呢？”长乐笑眯眯的侧坐在炕沿边上，看着周昌盛。
“听你的，在暖阁屋中间添个圆桌吧，咱们就在圆桌上用膳，这样你也不累，在炕上还得盘着腿，时辰久了，血脉不畅。”周昌盛喝了满嘴的山楂味，不禁咧了咧嘴，吐了吐舌头。
“要添置的东西太多了，也不能件件都和大夫人要，一样一样慢慢添置吧。”长乐看着空荡荡的暖阁，用她喜欢的物件将住处一一填满，这也是一种乐趣，她要慢慢享受这种乐趣。
“对了，早上我去牙行，牙行的管事说，后天就能选出□□好的人，我让他们后天带人直接来听雨斋，欢喜你自己看着挑。”
“宅子呢？可有合意的？”长乐看周昌盛就着琉璃端来的铜盆简单的净手，问了最关心的事情。
周昌盛摇摇头。
“宅子没有合心意的，牙行说了几家，我都推了，要么太远，要么太小，要么破败的厉害，都不合适。”
长乐也想到了，也没有办法，只能等着。
琉璃给周昌盛盛了满满一碗的杂粮饭，红豆绿豆粳米，喷香。
“琉璃，你将饭菜给六少爷送去一些，这么晚了，大厨房必定不好惊动，六少爷年纪小，不禁饿，你拎着食盒，悄悄的送去。”长乐想起周昌盛今天是带着弟弟一起出去的，这么晚了，必定没有在外面用晚膳。
琉璃应是。
“再将厨房新鲜的点心和水果，也带一些，要是遇见了人，就说是五少爷的吩咐，你是背着我，偷偷送的。”
“奴婢明白，公主放心。”琉璃屈膝应是，转身去厨房。
周昌盛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眼泪差点涌了出来。
他带着阿福骑马从田庄急赶回来，怕晚了阿娘担心，也怕大夫人责怪，为难阿娘，路上只敢给阿福买了一笼包子填肚子，甚至都不敢带他去下个馆子再回来。
“我早就用过晚饭了，五哥一个人多用一些。”长乐陪着周昌盛，他吃饭，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汤。
苗大嫂晚上爆炒了一盘湖里捞出来的新鲜的河虾，鲜红色的辣椒丝，泛着辛辣的香气。
猪肝用绿色的辣椒条爆炒，也很是下饭。
中午还有剩下的汤，周昌盛几口就喝了个干净。
一小盘韭菜炒鸡蛋，也被周昌盛几筷子吃光了。
长乐咂舌，这是午饭也没吃么？
琉璃在厨房将多出来的饭菜装进食盒里，又把今天做的点心全部放进去，拎着沉甸甸的食盒，和阿娘一起，穿过树荫，走小路，斜着走到正房的边上。
李姨娘带着儿子和女儿，住的是主房边上的偏房，周勇还在世的时候，但凡要李姨娘侍寝，都是在大夫人的碧纱橱里行事。
其余姨娘都住着单独的小院，只有李姨娘这么多年，还是依附在正院里。
琉璃让阿娘先在大夫人的院子外面等着，她塞给今天守门的婆子十个铜板，贴着墙根进了李姨娘住的屋子。
李姨娘正在听小儿子讲今天的事，周昌柔和竹叶坐在炕上，围着油灯，正在做针线。
周昌盛手里挥舞着一块周昌柔特意从听雨斋给他带回来的枣泥糕，渣渣掉的衣服上地上都是，正说得兴高采烈。
琉璃屈膝行了一礼。
“五少爷说六少爷还没有用晚膳，特地让奴婢给六少爷送点糕点过来。”
“竹叶，快接过来。”李姨娘连忙让竹叶接过来好几层、看着就沉甸甸的暗红色食盒。
“谢谢琉璃姐姐，我正好饿了呢。”周昌福扔了手里的米糕，摸着肚子，趴在炕边上看竹叶一层层掀开食盒。
“不用谢，六少爷趁热吃吧，奴婢告退了。”琉璃又屈膝行了个礼，让竹叶不用送，自己悄悄的走了。
李姨娘看着一碟碟还在散着热气的，明显是用了心思打理的饭菜，看小儿子吃的狼吞虎咽，叹了口气。
“姨娘叹什么气呢？”竹叶正吃着一块琉璃送来的绿豆糕，香甜又不腻，入口即化。
“公主这样的性情，哎，要是阿盛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就好了。”
“阿娘，你说什么呢？”周昌柔生气的顶了她阿娘一句。
李姨娘拉过女儿的手，轻轻摸着女儿的脸，语重心长的对女儿，同时也是对儿子说；“做人要知道好歹。长乐公主刚入府，就在大庭广众之下鞭打二夫人，你五哥劝阻，也挨了公主一鞭子，那时候咱们都担心，就怕公主是个暴戾的性子，你五哥的日子不好过。但是看看现在，你五哥现在每天干的事，还有每天的吃食，显见都是公主费了心思安排的。”
李姨娘温柔的看着周昌柔，问道：“阿柔，阿娘问你，以往咱们这府里，只要是外面的事，都是谁在办？”
周昌柔想了想，回答道：“是世子爷。”
“你看，你哥哥得了侯爷的嘱咐，也得了世子爷的援手，也得了大夫人的认可，还能将你弟弟也带出去，这是因为谁？”
“是因为公主。”周昌柔低低的回答。
“阿福，和哥哥出去，开心不开心？”李姨娘问小儿子。
周昌福用勺子挖着河虾吃，听阿娘问，拼命的点头。
“今天公主将你从这个院里叫出去，明着说让你给琉璃搭把手，听着像是把你当成个奴婢使唤，暗地里却是让你和她同吃同喝，还教你识字读书。”
“让琉璃这么晚了，偷偷送吃的给阿福，还说是五少爷的吩咐，实在是用心良苦。”李姨娘拍了拍女儿的手。
“阿柔，你得学会看人心，那些面上良善的，满嘴好听的，不见得就是对你好的，你得看她行事如何。”李姨娘语重心长的说。
“姨娘说的对，咱们五少爷比起世子爷来，就是历练的太少了。”竹叶说。
“姑娘你在看，公主就算在蛮横，说话在不好听，可你看看公主做的事，桩桩件件，可都是为了五少爷的长远。”竹叶又说道。
“我喜欢公主嫂嫂，哥哥说了，是公主嫂嫂的主意，让哥哥带我出去见世面长见识的。”周昌福郑重的点了点头，证明自己说的话很真。
“哥哥让我和阿娘说，让阿娘别担心他，公主嫂嫂说了，还要给哥哥请先生教他做文章好考科举，还要请拳脚师父教他武艺，不能坠了勇毅侯府百年的清誉。”
“我的小爷，这话只能和你阿娘说，出了这门，一个字都不能说。”竹叶听了这话，还没来得及高兴，先吓了一跳。
这话要是被大夫人知道了，这一屋子的人，老的小的，都没有活路。
周昌荣懂事的点了点头，“我知道，这是我和哥哥的秘密，哥哥说这话只能跟阿娘、阿姐和竹叶说。”
“阿娘，五哥真能科举么？”周昌柔激动的紧紧握着阿娘也微微颤抖的手。
“既然是公主的安排，应该不会差的。”李姨娘也激动的落了泪。
能考科举，才是他们这样庶出子真正立身的途径。
“哥哥说了，让我乖乖听话，将来也会让我跟着哥哥一起读书习武的。”周昌福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膛。
“好好好，阿娘等着阿福也去读书习武。”李姨娘泪中带笑。
竹叶也擦着高兴出来的眼泪。
“等三年的孝期一过，这日子就好过了。”李姨娘握着竹叶的手，欢喜的不得了。
竹叶看着李姨娘少女一样的脸庞，仍旧细细的腰身，即使穿着白色的麻布衣服，也仍旧是娇娇俏俏的美人一个。
过世的世子爷就是喜欢姨娘这带泪海棠一样的娇弱样子，只要在府中，必有一日是要召了李姨娘陪着颠鸾倒凤的，所以这才和李姨娘生了这三个孩子。
可惜世子爷去的太早，李姨娘这才三十岁出头，就要守寡了。
周昌柔有些不相信，公主和她同年，但是身子骨瘦弱的厉害，看着就像是风一吹就倒似的，真的能和大夫人、世子爷甚至是老侯爷叫板么？
就凭她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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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听话，我喜欢去外面玩，喜欢苗大哥他们，也喜欢田里的孩子们。”周昌福兴奋的直蹦，但是也不敢大声喊，只能小声的嘟囔。
周昌盛不便在大夫人的内院长留，看着周昌福蹦蹦跳跳的回了偏房，他才缓步出了内院，往自己的听雨斋走去。
这一天，他有很多话要和欢喜说。
欢喜正在书房拿着一管湖笔在写字。
写的是书房要添置的物件。
红泥小炉、围棋、成套的茶具、摇椅、圆凳等等。
听到周昌盛通通通的脚步声进了院子，听他一叠声的喊她欢喜欢喜，忙将笔放进笔洗里，吹干了纸上的墨迹，缓步走出书房。
看看滴漏，已经是戍时三刻了。
琉璃正在厨房和阿娘嫂子说明天公主想要吃什么，听见周昌盛的声音，连忙和嫂子阿娘忙起来，给周昌盛准备饭食。
“五哥别急，慢慢喝。”周昌盛渴极了，看见欢喜在暖阁里招手，就进了暖阁，看见炕桌上放着一壶茶，也不拿杯子了，直接对着茶壶嘴，咕嘟咕嘟，喝了一壶。
琉璃给长乐煮的花草茶用的是特殊的紫砂小壶，也就能装三碗水的样子，长乐喝着消食还好，周昌盛用来解渴可是万万不够的。
“以后我们用膳就在这暖阁吧，空间大，宽敞，五哥看呢？”长乐笑眯眯的侧坐在炕沿边上，看着周昌盛。
“听你的，在暖阁屋中间添个圆桌吧，咱们就在圆桌上用膳，这样你也不累，在炕上还得盘着腿，时辰久了，血脉不畅。”周昌盛喝了满嘴的山楂味，不禁咧了咧嘴，吐了吐舌头。
“要添置的东西太多了，也不能件件都和大夫人要，一样一样慢慢添置吧。”长乐看着空荡荡的暖阁，用她喜欢的物件将住处一一填满，这也是一种乐趣，她要慢慢享受这种乐趣。
“对了，早上我去牙行，牙行的管事说，后天就能选出□□好的人，我让他们后天带人直接来听雨斋，欢喜你自己看着挑。”
“宅子呢？可有合意的？”长乐看周昌盛就着琉璃端来的铜盆简单的净手，问了最关心的事情。
周昌盛摇摇头。
“宅子没有合心意的，牙行说了几家，我都推了，要么太远，要么太小，要么破败的厉害，都不合适。”
长乐也想到了，也没有办法，只能等着。
琉璃给周昌盛盛了满满一碗的杂粮饭，红豆绿豆粳米，喷香。
“琉璃，你将饭菜给六少爷送去一些，这么晚了，大厨房必定不好惊动，六少爷年纪小，不禁饿，你拎着食盒，悄悄的送去。”长乐想起周昌盛今天是带着弟弟一起出去的，这么晚了，必定没有在外面用晚膳。
琉璃应是。
“再将厨房新鲜的点心和水果，也带一些，要是遇见了人，就说是五少爷的吩咐，你是背着我，偷偷送的。”
“奴婢明白，公主放心。”琉璃屈膝应是，转身去厨房。
周昌盛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眼泪差点涌了出来。
他带着阿福骑马从田庄急赶回来，怕晚了阿娘担心，也怕大夫人责怪，为难阿娘，路上只敢给阿福买了一笼包子填肚子，甚至都不敢带他去下个馆子再回来。
“我早就用过晚饭了，五哥一个人多用一些。”长乐陪着周昌盛，他吃饭，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汤。
苗大嫂晚上爆炒了一盘湖里捞出来的新鲜的河虾，鲜红色的辣椒丝，泛着辛辣的香气。
猪肝用绿色的辣椒条爆炒，也很是下饭。
中午还有剩下的汤，周昌盛几口就喝了个干净。
一小盘韭菜炒鸡蛋，也被周昌盛几筷子吃光了。
长乐咂舌，这是午饭也没吃么？
琉璃在厨房将多出来的饭菜装进食盒里，又把今天做的点心全部放进去，拎着沉甸甸的食盒，和阿娘一起，穿过树荫，走小路，斜着走到正房的边上。
李姨娘带着儿子和女儿，住的是主房边上的偏房，周勇还在世的时候，但凡要李姨娘侍寝，都是在大夫人的碧纱橱里行事。
其余姨娘都住着单独的小院，只有李姨娘这么多年，还是依附在正院里。
琉璃让阿娘先在大夫人的院子外面等着，她塞给今天守门的婆子十个铜板，贴着墙根进了李姨娘住的屋子。
李姨娘正在听小儿子讲今天的事，周昌柔和竹叶坐在炕上，围着油灯，正在做针线。
周昌盛手里挥舞着一块周昌柔特意从听雨斋给他带回来的枣泥糕，渣渣掉的衣服上地上都是，正说得兴高采烈。
琉璃屈膝行了一礼。
“五少爷说六少爷还没有用晚膳，特地让奴婢给六少爷送点糕点过来。”
“竹叶，快接过来。”李姨娘连忙让竹叶接过来好几层、看着就沉甸甸的暗红色食盒。
“谢谢琉璃姐姐，我正好饿了呢。”周昌福扔了手里的米糕，摸着肚子，趴在炕边上看竹叶一层层掀开食盒。
“不用谢，六少爷趁热吃吧，奴婢告退了。”琉璃又屈膝行了个礼，让竹叶不用送，自己悄悄的走了。
李姨娘看着一碟碟还在散着热气的，明显是用了心思打理的饭菜，看小儿子吃的狼吞虎咽，叹了口气。
“姨娘叹什么气呢？”竹叶正吃着一块琉璃送来的绿豆糕，香甜又不腻，入口即化。
“公主这样的性情，哎，要是阿盛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就好了。”
“阿娘，你说什么呢？”周昌柔生气的顶了她阿娘一句。
李姨娘拉过女儿的手，轻轻摸着女儿的脸，语重心长的对女儿，同时也是对儿子说；“做人要知道好歹。长乐公主刚入府，就在大庭广众之下鞭打二夫人，你五哥劝阻，也挨了公主一鞭子，那时候咱们都担心，就怕公主是个暴戾的性子，你五哥的日子不好过。但是看看现在，你五哥现在每天干的事，还有每天的吃食，显见都是公主费了心思安排的。”
李姨娘温柔的看着周昌柔，问道：“阿柔，阿娘问你，以往咱们这府里，只要是外面的事，都是谁在办？”
周昌柔想了想，回答道：“是世子爷。”
“你看，你哥哥得了侯爷的嘱咐，也得了世子爷的援手，也得了大夫人的认可，还能将你弟弟也带出去，这是因为谁？”
“是因为公主。”周昌柔低低的回答。
“阿福，和哥哥出去，开心不开心？”李姨娘问小儿子。
周昌福用勺子挖着河虾吃，听阿娘问，拼命的点头。
“今天公主将你从这个院里叫出去，明着说让你给琉璃搭把手，听着像是把你当成个奴婢使唤，暗地里却是让你和她同吃同喝，还教你识字读书。”
“让琉璃这么晚了，偷偷送吃的给阿福，还说是五少爷的吩咐，实在是用心良苦。”李姨娘拍了拍女儿的手。
“阿柔，你得学会看人心，那些面上良善的，满嘴好听的，不见得就是对你好的，你得看她行事如何。”李姨娘语重心长的说。
“姨娘说的对，咱们五少爷比起世子爷来，就是历练的太少了。”竹叶说。
“姑娘你在看，公主就算在蛮横，说话在不好听，可你看看公主做的事，桩桩件件，可都是为了五少爷的长远。”竹叶又说道。
“我喜欢公主嫂嫂，哥哥说了，是公主嫂嫂的主意，让哥哥带我出去见世面长见识的。”周昌福郑重的点了点头，证明自己说的话很真。
“哥哥让我和阿娘说，让阿娘别担心他，公主嫂嫂说了，还要给哥哥请先生教他做文章好考科举，还要请拳脚师父教他武艺，不能坠了勇毅侯府百年的清誉。”
“我的小爷，这话只能和你阿娘说，出了这门，一个字都不能说。”竹叶听了这话，还没来得及高兴，先吓了一跳。
这话要是被大夫人知道了，这一屋子的人，老的小的，都没有活路。
周昌荣懂事的点了点头，“我知道，这是我和哥哥的秘密，哥哥说这话只能跟阿娘、阿姐和竹叶说。”
“阿娘，五哥真能科举么？”周昌柔激动的紧紧握着阿娘也微微颤抖的手。
“既然是公主的安排，应该不会差的。”李姨娘也激动的落了泪。
能考科举，才是他们这样庶出子真正立身的途径。
“哥哥说了，让我乖乖听话，将来也会让我跟着哥哥一起读书习武的。”周昌福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膛。
“好好好，阿娘等着阿福也去读书习武。”李姨娘泪中带笑。
竹叶也擦着高兴出来的眼泪。
“等三年的孝期一过，这日子就好过了。”李姨娘握着竹叶的手，欢喜的不得了。
竹叶看着李姨娘少女一样的脸庞，仍旧细细的腰身，即使穿着白色的麻布衣服，也仍旧是娇娇俏俏的美人一个。
过世的世子爷就是喜欢姨娘这带泪海棠一样的娇弱样子，只要在府中，必有一日是要召了李姨娘陪着颠鸾倒凤的，所以这才和李姨娘生了这三个孩子。
可惜世子爷去的太早，李姨娘这才三十岁出头，就要守寡了。
周昌柔有些不相信，公主和她同年，但是身子骨瘦弱的厉害，看着就像是风一吹就倒似的，真的能和大夫人、世子爷甚至是老侯爷叫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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