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贾敏的哥哥_快穿之哥哥才是真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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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贾敏的哥哥

  第13章

  诚然就像之前所想的那样,贾敏知道她回娘家一次不容易,出嫁从夫,在她嫁给林如海的那一瞬间起,荣国府便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所以每次来荣国府,她都是分外珍惜和母亲在一起的时间,至于哥哥嫂嫂们,抱歉她没有那么多的感情,对他们也就只是点头之交而已。

  之前还没有出嫁的时候,她和大哥二哥关系就不亲近,更遑论现在多年不曾见面的情况下了,故而每次回来,她就只是在贾母院子里,即便要留宿过夜也是和母亲在一处的。

  姜岩知道贾敏定然是十分想念贾母的,而他们在回去之后随时都可以见面,不急于一时,于是在给她号了脉,见她这段时间身体无恙之后便启程回金陵了。

  之前姜岩经常会给贾敏号脉,贾敏只当成这是和姜岩在回一项技能之后的卖弄,完全不知道姜岩这些年每次给她号脉,都能够把她身体情况了解的八.九不离十。

  贾敏习以为常,可贾母看着新鲜,“敏儿,莫不是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好端端的你三哥给你号脉做什么?”

  “我没有不舒服的,母亲放心,三哥就只是随便号脉而已。”贾敏笑着说道。

  贾母见她面色红润,气色很好,看起来不像是有病的样子,这颗刚刚提起来的心放了下来,“你今日来了,怎么没把玉儿也给带来,我还没有见过她呢。”

  “玉儿一路上折腾了一些,身子有些不舒服,今日我便没有带她来,等改日她身子舒坦了,我再带她来给母亲请安。”贾敏面不改色的对着贾母扯谎。

  黛玉一路到京城身体康健,是林瑾昨晚对她说,不要让妹妹去荣国府,和她说了他手掌受伤的始末,还有他在荣国府这段时间所看到的听到的,还有姜岩对他说的。

  贾敏知道荣国府人多,而人多了心思也就多了,难免就会混乱一些,但她没想到儿子会说那些话,在林瑾口中,荣国府俨然已经成了一只垂垂老矣的凶兽。

  明明没多少本事了,但却还是如同从前壮年那样仗着自己的凶狠作威作福,而这样做的下场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最终的结果就是被其他凶兽吞噬掉或者是被猎人猎到。

  贾敏有心想要提醒母亲几句,但又不知道应该从哪儿说起,只能劝说母亲不要太过宠溺孩子了,心中祈祷着下一代赶快的成长起来,可以护得住荣国府不被吞噬毁灭。

  作为一个出嫁女,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而贾母本来也不是笨人,特别是刚刚经历了学堂分开的事情,她知道荣国府已经不如从前那般荣耀了,现在她也听得懂贾敏话里的意思。

  “正好你今日来了,我有一事要和你说。”贾母思虑着说道。

  “什么事儿?”

  “金陵王家,王子胜有一个女儿凤姐儿,你常住在江南一代,可有听说过?”贾母问道。

  贾敏知道贾母口中的凤姐儿,学名王熙凤,是王家王子腾的女儿,今年十三岁,看来母亲这么一问是有了要求娶之意了,而和她年纪相仿的也就只有大哥的贾琏了。

  “听说过一些,但往来不多。”她是林家的主母,而林家和王家没有多少联系,具体人怎么样没有见过更没有接触过。

  她也只是听说过而已,还是因为那时候要给她儿子林瑾筹备婚事,四处打听着各家里适龄的姑娘,有人和她说过王熙凤此人,只是王熙凤年纪太小了没有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贾敏回想着,听到贾母提议王熙凤和贾琏的事情,两个人年纪相仿,不妨这时候把婚事定下来,再过几年成亲。

  看样子贾母是想要让贾家和王家来结亲,以此来达到联合对外的效果。

  贾敏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贾家已经是年迈的凶兽,王家好的了吗?听说王子胜不学无术,家中还有一个儿子也是如此,即便这门婚事成了,也是两头垂老凶兽的一致对外而已,有意义吗。

  虽然是这么想着,但贾敏不得不承认,贾琏和王熙凤的婚事看起来是最般配的,十多年前姜岩成亲的时候,是父亲贾代善托着病体亲自去求的傅老爷子,才让他把孙女儿嫁过来。

  她也是过了好几年才反应过来,那时候便已经没有书香世家愿意把姑娘嫁到荣国府来了,不管是畏惧权势的还是不想攀附权势的,反正真正的书香门第是不会这么做的。

  而现在十多年过去了,荣国府不如以往,从前不愿意嫁女儿过来的依旧不会愿意,贾琏无法求娶书香门第之女,唯有求娶和贾家同样世家里的姑娘。

  世家里的姑娘,除去年纪不合适的,除去已经定了亲的,王熙凤是仅剩不多的姑娘。

  当然这是贾敏站在林家主母位置上的想法,在寻常百姓心中,荣国府的位置还是很高的,莫说嫁过来了,就是进来做丫鬟仆人都是愿意的。

  年迈的凶兽,在其他大型动物眼中已经是昨日黄花,但在野鸡野兔当中,还是很有威慑力的,最起码体型放在那儿就已经足够唬人了。

  而树林子里,终究是野鸡野兔占大多数,大型野兽所占的比例并不大。

  姜岩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贾敏已经把荣国府比喻成垂垂老矣的凶兽,也不知道她内心当中已经模拟了一整套‘动物世界’当中的生存法则。

  如果知道一定会大呼形象,贾家就是一只曾经凶猛现在只依靠着外面唬人,内里没多少实力的野兽;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野兽即便死了,尸体也是比野鸡野兔大的。

  皇室就好比是猎人,早就进化成了高级动物,一只弓箭便随时可以决定森林当中动物的死亡;而那些对荣国府虎视眈眈的,就是后来将会崛起的新晋世家。

  新顶替旧,年轻顶替年老的,而年轻的也终究会有年老的那一日。

  就连掌控者森林动物生死的猎人,也会有年老的一日,更加年轻的猎人会走近森林,射猎着自己想要的凶兽。

  这才是真正的‘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

  历史的长流当中不会有人停留下来,大家都是随波逐流罢了,区别只是所处在的位置不同罢了。

  姜岩回到金陵的时候,傅翎已经这段时间积压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不得不说傅翎是一个很出色的经理人,这些年把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

  而且这也并不是因为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要知道‘奸商’这个说法可是很早就有了的,无商不奸,都是一样的脑子,古人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很聪明的。

  “爹爹抱抱。”

  姜岩刚回来,探春便迫不及待的扑了过来,姜岩抱起她,“你最近在玩儿什么好玩儿的东西呢?”

  “骑小马。”探春搂着姜岩脖子说道。

  因为姜岩和傅翎对她的教育一直都是注重益智教育,并没有像黛玉一样早早的让她去学书本上的东西,而是想要通过玩儿的方式来让她获得知识。

  为此他们俩从探春小时候开始就搜罗各种益智玩具,现在五岁了,和黛玉在一起并没有感觉到比黛玉差多少,小孩子就是要以玩乐为主,读书写字长大之后要写一辈子。

  当然这不是说林如海贾敏对儿女的教育方式不好,只是对待不同的孩子有不同的教育方式而已,黛玉文静探春活泼,各自发扬自己的性情。

  今年出海的船带回来几匹矮马,只有一米多一点儿的高度,傅翎给探春留了一匹,让她可以从小学习骑马,锻炼一下胆量。

  这次回来探春便开始骑马,虽然骑在马上的时候前前后后有十多个人跟着,有牵马的有保护她的,但探春还是感觉到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欢乐。

  见姜岩问起,还特意拉着他去马鹏,亲自拿着草料去喂那一匹雪白的小矮马。

  “是不是很漂亮?我叫它小白,可娘说‘小白’这名字不好听,爹爹你说叫它什么好?”

  探春睁着一双单纯的眼眸问道,按照她现在的知识储备量,的确取不出来多么高雅好听的名字,“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小白倒也挺符合它的,左右不过是个名字而已,怎么顺口怎么来就好。”

  探春认真的点点头,伸手摸了摸马背上的毛,“那就叫小白,我的小白,和别的小白不一样,就像我是爹娘的探春,和别的探春也不一样。”

  探春自顾自的说着,还真让她给说出来一套理论来,不过想来她现在小小年纪,估计是理解不了这种‘唯一性’的问题吧。

  姜岩在家里陪伴女儿的时光当中,傅翎在铺子里得到了一个消息,因为薛家老爷的去世,朝廷决定在别的商户当中选择皇商供应。

  对于大多数商户来说,这都是一个好消息,先不说做了皇上之后地位就超越了其他商家,还有就是钱财上,和皇室做买卖,那银钱肯定少不了。

  而且明年正月新帝登基,所需要准备的东西更多,需求量大意味着会有源源不断的钱财进入口袋,不管是为名为利,江南一代的商户都是铆足了劲儿要去抢皇商的生意。

  姜岩知道既然盛凌之前已经设了局,他们家即便无法全部拿下,也是一定会分到一杯羹的。

  事实上也是如此,而且当圣旨下来之后比姜岩想象的还要丰厚,而随着圣旨而来的,是盛凌的一封信。

  并不是一封私底下密谋的信,而是一封‘吐槽信’,吐槽圣上不肯放权,在江南皇商的事情上一定要分开很多家,没有听取他的意见只用姜岩一家。

  傅翎看着这封信,通篇看下来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但却表达了自己对圣上的不满,还有对姜岩的歉意,秀眉已经拧到了一起。

  “这太子是不是有病啊?给你来了这样一封信?他想要让你怎么回答?明摆着告诉皇上他的不满,还有和你有来往的事儿,他想要干什么?”

  私底下,傅翎并没有那么多忌讳,口无遮拦的说着对于这封信的看法。

  她没有接触过皇室的人,对于皇室夺嫡的争斗仅限于前世在各种电影电视剧上的了解,一些优质的权谋剧,里面的人都是智商在线的。

  难道现实当中不是这样的?难道真的像那些无脑剧一样?那也太儿戏了吧。

  “这封信是传旨之人‘顺路’送过来的,你觉得当今圣上会不知道这里面的内容吗?可这封信还是到了我手里,说明什么问题?”

  “太子是故意的?”故意让圣上看到这封信,知道太子对他不满,知道姜岩和太子有牵连,“难道他想要借皇帝之手除掉你?”

  “你想多了,圣上寿辰之时,我们送到京城去的那些东西就足以说明我和太子有牵连了,而也正是因为我们和太子有牵连,才更加的安全。”

  圣上做了几十年的皇帝,过了几十年说一不二的生活,几十年的君临天下,站得高让他看的更远,把事情看的更透彻,长期以往人难免便开始自负起来。

  既然由寿辰之事知道他们有往来,现在盛凌又给他一封这样的信,这些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且如果说起‘欺君之罪’,前朝后宫,谁敢说没有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对他说过谎?

  盛凌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人设就是:和姜岩交好,想要在自己登上皇位的时候也给自己的支持者谋好处,皇商就是盛凌要给姜岩的好处。

  皇商的工作在寻常商贾看来是绝好的机会,但在皇室看来,任谁做皇商不是做?都是往出掏钱拿回来东西的,而且本朝建朝百余年,还就不信什么人敢公然的欺瞒皇室。

  所以在皇室看来,皇商的选择上真不是多大的事儿,而这事儿圣上之所以没有如了太子的愿,就是因为不想承认自己已经年迈,留恋手中的权利,同时也要让太子意识到,即便他做了皇帝,上面也还有一个太上皇呢。

  皇帝可以做决定,但永远无法反驳太上皇的决定,父子君臣,纲常不能乱。

  傅翎听着姜岩的解释,忽然有些后悔问出来了,这种复杂的事情不适合她,她还是安安静静的屈居一隅,做她的小商人就好。

  把桌上那封信按照原来的折痕折好,装进信封当中,双手递到姜岩面前,“日后我再也不问这些事情了,你也不要和我说,我这条小命还想要呢。”

  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傅翎现在充分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深刻含义,以前在商场上想着的是知道越多,越是能够百战不殆。

  可商场和朝堂一点儿都不一样,皇帝更迭,权利交接,一不小心便会让她一个平头小百姓死无葬身之地,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做她的商贾没什么不好的。

  傅翎一溜烟儿的没影儿了,姜岩把信收起来,这封信是走了明面上的,不用像之前的密信一样阅后即焚,事实上这封信也是必须要留下来的,储君的信件,烧毁了可是大不敬。

  日子一天天过着,不日林如海和贾敏也带着黛玉回来了,林如海这次回京述职之后升官了,他现在是巡盐御史,官至二品。

  姜岩疑惑贾敏竟然没有留在京城等到明年春天陪着林瑾,问了之后才知道,她是连夜收拾行囊带着黛玉从京城回来的。

  “本来瑾儿和我说,宝玉整日和丫鬟姐妹们在一起厮混,让我趁着宝玉去学堂的时候再带着黛玉去,谁曾想特意挑了个时间之后,宝玉问询竟然赶回来了,和黛玉在目前面前见了个正着。”

  姜岩没想到林瑾竟然这么敏锐,直接出言阻止黛玉和贾宝玉见面,“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见面了,宝玉见了黛玉之后问了许多问题,问了有没有字,有没有玉,读什么书看什么诗词,吃什么菜喝什么汤,就差没问她有没有爹娘了。”

  贾敏毫不留情的吐槽着,本来对贾宝玉她是很喜欢的,长得可爱喜人,又是她最小的侄子,可偏偏是个难缠不会看眼色的,当她意识到不对想要带黛玉走的时候,他竟然还撒泼耍赖要母亲留住她们。

  “临走之前我和母亲说不要太过宠溺孩子,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有没有恼了我。”

  虽然母亲有可能对她生气了,但她也只能这么办,黛玉是她女儿,她可不想让黛玉和贾宝玉扯上关系,弄什么乱七八糟的‘亲上加亲’。

  之前贾敏只是带入了林家主母的身份觉得贾家娶不到书香门第的女子,现在带入一个女子母亲的身份,她更加坚定了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嫁到那样人家的想法,虽然那里是她的娘家。

  “怎么感觉你现在看荣国府好像是洪水猛兽一般啊?真的有那么恐怖吗?”荣国府不是一日到现在境地的,而是徐徐图之,慢慢发展而来的。

  贾敏神情严肃,看向姜岩的目光带着浓浓的了然,“哥哥,这不也是你当初离开京城,执意要在金陵安家落户常住的原因吗?”

  之前她不理解为什么哥哥会在新婚之后立马来到金陵定居,在成亲前那么多年都在军营当中,她以为哥哥会留在母亲身边尽孝的。

  现在想来是因为哥哥早就洞察了荣国府的本质,预料到了今日会有的情况,所以提前出来了,远离是非之地。

  姜岩笑而不语,随即转移话题道:“那你这么回来了,瑾儿一人在京城无事吗?”

  “没事儿,相公找了和他相熟的一个教书先生,可以这段时间教导瑾儿,而且瑾儿之前学了那么多年,该学的都学会了,那些没有学会的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只要不太荒废了就好。”

  贾敏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很有信心的,从小看着长大,可以说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儿子的人之一了,唯一能够和她抗衡一下的就只有林如海了。

  事实上林瑾也没有辜负父母对他的期望,在新帝登基之后的第一次会试上顺利通过,进入殿试,盛凌在考问过他学问之后,他成为了探花郎。

  和林如海当年一样,父子俩一脉相承,一时之间成为一段佳话,林家时隔二十年,再次有人因为科举而步入了仕途。

  而和林如海当年不一样的是,林瑾并没有被外派为官,而是进入翰林院,正七品翰林院编修,真正的七品芝麻官儿。

  官职不高但好在年轻,前途无量,一时间来求亲的人不胜枚举,可无一例外的都失望而归,林瑾早就定了亲,只因为女方尚在孝期当中这才没有成亲而已。

  林瑾成为探花郎,对于荣国府来说也是一个震撼,之前林瑾来荣国府的时候是晚辈,只找到他年纪轻轻是举人,但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

  和贾珠贾琏贾宝玉之间的相处也都是表哥表弟的叫着,平易近人,现在他一跃成为探花郎,贾政开始拿他为例子,去教育贾珠和贾宝玉。

  贾珠知道上进,他也一直都准备科举考试,而贾宝玉就没有贾珠那般听话了,贾政说一次两次他听,说的多了他便觉得厌烦,本来便不大乐意去学堂听着那些老夫子讲经似的授课,一时气闷便回了一句嘴。

  贾政本来就对贾宝玉吊儿郎当的态度不满意,这样一来更加的气愤了,气急之下便要请家法,贾宝玉仗着人小,一溜烟儿的就开跑,想要去找贾母搬救兵。

  奈何贾政看他越是跑越是来气,下命令关闭院门,让下人捉住他,贾宝玉人小可以在那些下人当中穿梭,可也正是因为人小,很快就累了没有力气,被下人给捉住了。

  随即按在凳子上,贾政用竹片开始打他,当贾母问询赶来的时候贾宝玉已经把打了好几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贾母看的心疼又是一阵哭闹,哭着喊着要带着宝玉回金陵老家,贾政连忙跪下认错,如果这时候让他母亲离京回老家,他的官声也就不用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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