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昔日的故事
苏司和梁明来到了甲板上，身后跟着一堆人。甲板上站着有三个人，一个身体壮硕高大，一个眼神锐利，一个则是不断地舔嘴唇。
“全部人排成六队！”舔嘴唇的人率先说话了。
众人迅速排起队来。舔嘴唇的人数了数人数，继续说：“嗯！刚好六十人。首先，我介绍下，我是这船上的海员班长。这边这两位是我们的两个副船长。”
“大家好！我叫皖博。”眼神锐利的人说道。
“各位好！我叫朝国安。”身体壮硕高大的人很不情愿地自我介绍道。
“你们就看看脸，熟悉一下好了。等会我会给你们发一份工作安排表，我还会弄个多一份贴在你们的宿舍。所有人会被安排岗位上去。工作内容很简单，就是站着看看货物，看看风景而已。每个人在这几天最多也就一次。到时候被安排到的人自己到指定地点集合，会有工作人员给你们安排相关的工作。现在先给你们发一张员工证，凭着这张证这几天你们可以在饭点时间在饭堂吃饭。发完证后，我会带你们去饭堂。那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吗？”班长看向身旁眼神锐利的副船长，皖博。
“没了！赶紧散了！哦！不对！”皖博突然想到了什么，“等会中午吃完饭后，我要求你们都老实呆在你们的房间里，直到开船。在此期间，不要在船上乱走，违者后果自负！明白了没有？”
“明白！”众人零散地喊道。
“好！那现在发证，接着跟我来饭堂！”海员班长开始给每个人派发员工证。
众人拿到证后全部跟着班长离开了甲板。
“船长呢？我这一整天都没看到他。”朝国安向身边皖博问道。
皖博眉毛微微上挑，若无其事地说：“我怎么知道！他昨天晚上跟我说他要跟所有人玩上好一天的捉迷藏。”
“无聊！”朝国安对这名未露脸的船长感到厌恶。
“船长交代了，这下午的乘客登船，由我们负责。我们六点准时出发。还有，你今天晚上九点下班，明天早上九点上班。”皖博向他的同事交代工作内容。
“嗯！知道了！”朝国安点头，转身离开。
皖博却用不还好意的眼神目送他离开甲板，然后向远处一个船员招手，低声说：“传令下去，安排多点人手看着那群人，有嫌疑的直接处理掉。朝国安也是！”
午饭过后，苏司瞄了下工作安排表。他们房间的人是第一批被安排工作的人。今晚七点开始他要在货仓值班八小时。刚好禁令持续时间到六点，那时候开船开饭，还有一个小时让苏司自由活动。
苏司回到房间，爬上中铺，正想马上睡觉，好为今晚熬夜做准备的时候，上铺的小明探出头来笑眯眯地看着他。苏司浑身不舒服。
苏司疑惑地问：“怎么啦？”
“有什么东西可以消磨一下时间的？我睡不着。”梁明像是故意地向苏司求助。
“嗯”苏司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有几本书你看不看？”
“太好了！我一看书，我就困！”梁明高兴地说。
“我也是！也给我一本行不？”在对面上铺的梁叔突然说道。
苏司无奈地下了中铺，翻开自己的行李拿出了三本书，分别是北国回忆录，环海游记和原世界异兽人图鉴。
苏司转过身来，发现梁叔正在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八十多年前的故事真是让人怀恋。”梁叔用着十分温和地语气说道。
“你说的是北国回忆录环海游记吗？”苏司用满是疑问的眼神看向梁叔。
梁叔竖起食指，认真地说：“嗯！你知道的两个故事是连起来的，可是它们的作者和书中主角都是叛国者和逃犯。这两本书我看过很多不同版本内容上都差不多。北国回忆录写的是作者一行人绕着这个世界差不多半个圈逃离敌国的故事。而环海游记写的就是西方各个国家的风土人情。不过，现在只剩下六个国家了，玉河，西洛，周沙主，广土，临夜和长夜。”
“那你还要看吗？”苏司问道，看似眼前这位大叔十分了解他手上的两本书。
“当然！我想再看一遍环海游记。”梁叔伸长手来抓住了递过来的书。
苏司抬头问：“梁明！你要哪本？”
“那本北国回忆录！”小明接过了书。
“这些书你从哪里拿来的？”梁叔边看着书边问道。
“北界长弓城的小商贩那买来的”苏司回答。
梁叔翻着书继续问：“你是北界人？”
“不！我是南境人，我只是去过北界而已。”苏司很惭愧地回答。落魄的魔法师身份不能在这里让太多人知道，因为这很可能会变成话题。
“怪不得我有种熟悉的感觉”梁叔感慨道。
“怎么了？”苏司拿着书重新爬上了自己的中铺。
“你要是在北界一些老人面前在北界拿出这本书，你要么会被人笑死，要么会被捉起来重新教育。”
苏司瞪大眼睛向梁叔询问：“为什么？”
“说得简单点就是防止更多的叛国者和罪犯的诞生。”梁叔边翻着图鉴边说，“说得复杂点，就要从种族难题说起。”
“种族难题？”苏司低声嘀咕着。
梁叔开始了长篇大论：“一个非常难的难题。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分三个种族分别是北穹鹰，西海蛇，南啸狼。每个种族的人，体质锻炼到一定程度后就能开启形态转换能力。一共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称为兽化，能变身成无法使用魔法的大体型动物，极少数会附带独有的技能。人们会把这类单纯用来战斗的动物称为战兽。第二阶段，称为智化，能变身成同时兼具人体魔法与战兽体质的兽人。第三阶段，幻化，通过达到某种条件就可以在体智方面更上一层楼，可谓是脱离凡人，触及神域。我们这个种族也有触及到神域的人，但人数少且条件至今都没有明确。”
“这和书有什么关系？”梁明突然插嘴。
“听我说完！”梁世捷合上书，盯着封面的世界地图上中心一片白色的区域继续说，“这些书原版的作者们和书中的角色都触及到神域了。最初知晓他们存在的南国人认为条件的线索就在这些作品中。于是，就掀起持续了十多年强化体质和流亡北国的热潮。这影响到了很多国家，尤其是北国。后来的南北国战争和反魔导师战争更是激起人们对强化体质的热情。前前后后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北国和西海。可笑的是在几轮强行试验后，活着回来的人并没有任何的特别迹象。战争结束后，回过神来的人们查找到过往各个触及神域的记录，什么老实的牧民，流浪的乞丐和狡猾的行商等等各种奇人的经历，最后得出，不值得再去探究的结论。原书中的故事就变得十分纯粹，失去了南国人更希望看到的价值。之后要是还有人拿出这本书出现在北界，人们会嘲笑他在浪费时间与生命或者怀疑他的思想已经被作者们污染，变得不务正业，整天胡思乱想，像个浪子一样想着到处走走。再后来，活着回来的人认为作者在欺骗他们。于是，他们也写了很多个不同版本的故事，书名还是一样的。不晓得，你这本还是不是原版。”
“啊？”苏司听完后，不由自主地发出声来。520bxx520rg“好了！”苏司下铺的人不耐烦地敲了下床板，“别聊啦！今晚都要干活，赶紧补觉。”
“嗯！好的。”苏司应道。
房间一时安静了下了。
苏司躺在床上，看着满是异兽的图鉴，心里想着自己难道真的如梁叔所说的那样，变得不务正业，整天胡思乱想，像个浪子一样？难道自己又错了？不对！书是自己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之前买的。它们的作用更像是一种缓解痛苦的药。
苏司闭上眼，放下图鉴，脑里不在想任何东西，就这样慢慢地睡着了。
过了几个小时，呜呜的船鸣声响了起来。大批乘客有序地开始登船。
“我先上趟厕所。”朝副船长对他旁边的员工们说道。
正当他离开时，一个员工跟了上来并嬉皮笑脸地说道，“这么巧！我也有点急！”
朝国安努力地平缓呼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岸上皖博正在皱着眉头与两个青年交谈。两青年身高差不多都是一米七五左右，一个脸白，黑色的头发中有那么一两撮白毛另一个头发黑黄，眼睛很大，长得俊朗，但表情十分猥琐。
皖博非常怀疑地问：“能描述一下，叫你们来这里的人吗？”
脸白的青年回答：“他自称唐先生，一个慌慌张张的老家伙。他还称自己是个兽医，准备跳槽到外国公司。他跟我说这船上的船长和新公司的领导们都很喜欢南国生产的鸡蛋和药酒，他打算送一堆过去。”
听到这里，皖博还是有点疑惑，看着一旁的货物问：“必须要上这艘船吗？还有，按规定货物是要打开检查一下的！”
“委托书上写了，这货必须上这艘船护送到周沙主。唐先生还交代了货物出海后才能打开来看。”一个青年指着他身旁包裹得十分严密的货物。
皖博拦住了正要动手的船员，继续问：“能让我看看你们接到的委托书是怎么写的？”
“好！”一个青年掏出委托书。
皖博仔细地阅读着委托书。半分钟不到，他严肃地说：“没错了！就是唐先生！他还没有来，也可能来不了。不过你放心，即使他没有出现，一到周沙主我们也会给钱。”
脸白的青年听完后，高兴地说：“那现在我们可以上船了吧！”
“当然！”说完，皖博向身后待命的船员挥手示意把货物都搬上船。
“呜！呜！呜！”邮轮像是在催促着还没上船的乘客们。天已经开始黑下来，皖博却还在岸上，紧张地环顾四周。
“皖船长时间差不多了。”一名船员向他提醒道。
“嗯！”皖博心有不甘地应道。
突然，远处出现五个急匆匆地身影。皖博总算是缓了一口气，最后一批乘客到了。
“朝副船长还在驾驶室吗？”皖博问道。
“是的。”船员回答。
皖博高兴地说：“那太好了。”
这时，五个人已经来到皖博面前。五人先是十分疑惑地看向皖博。而皖博瞪大了自己那双与南国人不同的眼睛认真地说：“没错了！就是这里，赶紧上船吧。”
“那两个人，还有货！”其中一人说道。
听到这句话的皖博微微笑：“放心！唐先生你的一切都在船上。”
“告诉朝船副可以开船了。”皖博转身向身边的水手命令道。
下舱的某个房间里。
“苏哥！苏哥！”上铺的梁明把苏司叫醒了。
“嗯？开船了？”苏司迷迷糊糊地回应道。
苏司艰难地起身，看了下对面空的上铺位置。他们现在还有一个小时的活动时间，等会他们就要上岗。
苏司看到对面上铺空荡荡的，好奇地问：“梁叔先走了？”
“嗯！船一动他就离开房间了。”梁明回答。
苏司下床穿上了大黑衣，顺便带上了两本书。他突然说：“我想去船尾看看。”
“我也想。”梁明表示十分赞同。
随后两人走到船尾看着灯火通明的港口渐渐地消失在海平面上。他转过身来望向船前进的方向，看着那漆黑的夜空和海，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已经没有。他总算是迈出了第一步，离开了他那充满不堪回忆的故土。他希望下个晚上不会再作那些满是悲凉和可怕的恶梦。他回头看着梁明那红肿的眼睛，感慨到人人都会如此。
“时间差不了，我还要吃饭呢”苏司打断了梁明的思绪。
“嗯！”梁明应道。
然而，苏司没往员工饭堂走去，而是朝着一家餐厅走去。
“我们是不是走错方向了？”梁明疑惑地问。
“今天我请客。我们去吃顿好的吧。”
“好！”梁明高兴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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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迅速排起队来。舔嘴唇的人数了数人数，继续说：“嗯！刚好六十人。首先，我介绍下，我是这船上的海员班长。这边这两位是我们的两个副船长。”
“大家好！我叫皖博。”眼神锐利的人说道。
“各位好！我叫朝国安。”身体壮硕高大的人很不情愿地自我介绍道。
“你们就看看脸，熟悉一下好了。等会我会给你们发一份工作安排表，我还会弄个多一份贴在你们的宿舍。所有人会被安排岗位上去。工作内容很简单，就是站着看看货物，看看风景而已。每个人在这几天最多也就一次。到时候被安排到的人自己到指定地点集合，会有工作人员给你们安排相关的工作。现在先给你们发一张员工证，凭着这张证这几天你们可以在饭点时间在饭堂吃饭。发完证后，我会带你们去饭堂。那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吗？”班长看向身旁眼神锐利的副船长，皖博。
“没了！赶紧散了！哦！不对！”皖博突然想到了什么，“等会中午吃完饭后，我要求你们都老实呆在你们的房间里，直到开船。在此期间，不要在船上乱走，违者后果自负！明白了没有？”
“明白！”众人零散地喊道。
“好！那现在发证，接着跟我来饭堂！”海员班长开始给每个人派发员工证。
众人拿到证后全部跟着班长离开了甲板。
“船长呢？我这一整天都没看到他。”朝国安向身边皖博问道。
皖博眉毛微微上挑，若无其事地说：“我怎么知道！他昨天晚上跟我说他要跟所有人玩上好一天的捉迷藏。”
“无聊！”朝国安对这名未露脸的船长感到厌恶。
“船长交代了，这下午的乘客登船，由我们负责。我们六点准时出发。还有，你今天晚上九点下班，明天早上九点上班。”皖博向他的同事交代工作内容。
“嗯！知道了！”朝国安点头，转身离开。
皖博却用不还好意的眼神目送他离开甲板，然后向远处一个船员招手，低声说：“传令下去，安排多点人手看着那群人，有嫌疑的直接处理掉。朝国安也是！”
午饭过后，苏司瞄了下工作安排表。他们房间的人是第一批被安排工作的人。今晚七点开始他要在货仓值班八小时。刚好禁令持续时间到六点，那时候开船开饭，还有一个小时让苏司自由活动。
苏司回到房间，爬上中铺，正想马上睡觉，好为今晚熬夜做准备的时候，上铺的小明探出头来笑眯眯地看着他。苏司浑身不舒服。
苏司疑惑地问：“怎么啦？”
“有什么东西可以消磨一下时间的？我睡不着。”梁明像是故意地向苏司求助。
“嗯”苏司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有几本书你看不看？”
“太好了！我一看书，我就困！”梁明高兴地说。
“我也是！也给我一本行不？”在对面上铺的梁叔突然说道。
苏司无奈地下了中铺，翻开自己的行李拿出了三本书，分别是北国回忆录，环海游记和原世界异兽人图鉴。
苏司转过身来，发现梁叔正在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八十多年前的故事真是让人怀恋。”梁叔用着十分温和地语气说道。
“你说的是北国回忆录环海游记吗？”苏司用满是疑问的眼神看向梁叔。
梁叔竖起食指，认真地说：“嗯！你知道的两个故事是连起来的，可是它们的作者和书中主角都是叛国者和逃犯。这两本书我看过很多不同版本内容上都差不多。北国回忆录写的是作者一行人绕着这个世界差不多半个圈逃离敌国的故事。而环海游记写的就是西方各个国家的风土人情。不过，现在只剩下六个国家了，玉河，西洛，周沙主，广土，临夜和长夜。”
“那你还要看吗？”苏司问道，看似眼前这位大叔十分了解他手上的两本书。
“当然！我想再看一遍环海游记。”梁叔伸长手来抓住了递过来的书。
苏司抬头问：“梁明！你要哪本？”
“那本北国回忆录！”小明接过了书。
“这些书你从哪里拿来的？”梁叔边看着书边问道。
“北界长弓城的小商贩那买来的”苏司回答。
梁叔翻着书继续问：“你是北界人？”
“不！我是南境人，我只是去过北界而已。”苏司很惭愧地回答。落魄的魔法师身份不能在这里让太多人知道，因为这很可能会变成话题。
“怪不得我有种熟悉的感觉”梁叔感慨道。
“怎么了？”苏司拿着书重新爬上了自己的中铺。
“你要是在北界一些老人面前在北界拿出这本书，你要么会被人笑死，要么会被捉起来重新教育。”
苏司瞪大眼睛向梁叔询问：“为什么？”
“说得简单点就是防止更多的叛国者和罪犯的诞生。”梁叔边翻着图鉴边说，“说得复杂点，就要从种族难题说起。”
“种族难题？”苏司低声嘀咕着。
梁叔开始了长篇大论：“一个非常难的难题。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分三个种族分别是北穹鹰，西海蛇，南啸狼。每个种族的人，体质锻炼到一定程度后就能开启形态转换能力。一共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称为兽化，能变身成无法使用魔法的大体型动物，极少数会附带独有的技能。人们会把这类单纯用来战斗的动物称为战兽。第二阶段，称为智化，能变身成同时兼具人体魔法与战兽体质的兽人。第三阶段，幻化，通过达到某种条件就可以在体智方面更上一层楼，可谓是脱离凡人，触及神域。我们这个种族也有触及到神域的人，但人数少且条件至今都没有明确。”
“这和书有什么关系？”梁明突然插嘴。
“听我说完！”梁世捷合上书，盯着封面的世界地图上中心一片白色的区域继续说，“这些书原版的作者们和书中的角色都触及到神域了。最初知晓他们存在的南国人认为条件的线索就在这些作品中。于是，就掀起持续了十多年强化体质和流亡北国的热潮。这影响到了很多国家，尤其是北国。后来的南北国战争和反魔导师战争更是激起人们对强化体质的热情。前前后后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北国和西海。可笑的是在几轮强行试验后，活着回来的人并没有任何的特别迹象。战争结束后，回过神来的人们查找到过往各个触及神域的记录，什么老实的牧民，流浪的乞丐和狡猾的行商等等各种奇人的经历，最后得出，不值得再去探究的结论。原书中的故事就变得十分纯粹，失去了南国人更希望看到的价值。之后要是还有人拿出这本书出现在北界，人们会嘲笑他在浪费时间与生命或者怀疑他的思想已经被作者们污染，变得不务正业，整天胡思乱想，像个浪子一样想着到处走走。再后来，活着回来的人认为作者在欺骗他们。于是，他们也写了很多个不同版本的故事，书名还是一样的。不晓得，你这本还是不是原版。”
“啊？”苏司听完后，不由自主地发出声来。520bxx520rg“好了！”苏司下铺的人不耐烦地敲了下床板，“别聊啦！今晚都要干活，赶紧补觉。”
“嗯！好的。”苏司应道。
房间一时安静了下了。
苏司躺在床上，看着满是异兽的图鉴，心里想着自己难道真的如梁叔所说的那样，变得不务正业，整天胡思乱想，像个浪子一样？难道自己又错了？不对！书是自己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之前买的。它们的作用更像是一种缓解痛苦的药。
苏司闭上眼，放下图鉴，脑里不在想任何东西，就这样慢慢地睡着了。
过了几个小时，呜呜的船鸣声响了起来。大批乘客有序地开始登船。
“我先上趟厕所。”朝副船长对他旁边的员工们说道。
正当他离开时，一个员工跟了上来并嬉皮笑脸地说道，“这么巧！我也有点急！”
朝国安努力地平缓呼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岸上皖博正在皱着眉头与两个青年交谈。两青年身高差不多都是一米七五左右，一个脸白，黑色的头发中有那么一两撮白毛另一个头发黑黄，眼睛很大，长得俊朗，但表情十分猥琐。
皖博非常怀疑地问：“能描述一下，叫你们来这里的人吗？”
脸白的青年回答：“他自称唐先生，一个慌慌张张的老家伙。他还称自己是个兽医，准备跳槽到外国公司。他跟我说这船上的船长和新公司的领导们都很喜欢南国生产的鸡蛋和药酒，他打算送一堆过去。”
听到这里，皖博还是有点疑惑，看着一旁的货物问：“必须要上这艘船吗？还有，按规定货物是要打开检查一下的！”
“委托书上写了，这货必须上这艘船护送到周沙主。唐先生还交代了货物出海后才能打开来看。”一个青年指着他身旁包裹得十分严密的货物。
皖博拦住了正要动手的船员，继续问：“能让我看看你们接到的委托书是怎么写的？”
“好！”一个青年掏出委托书。
皖博仔细地阅读着委托书。半分钟不到，他严肃地说：“没错了！就是唐先生！他还没有来，也可能来不了。不过你放心，即使他没有出现，一到周沙主我们也会给钱。”
脸白的青年听完后，高兴地说：“那现在我们可以上船了吧！”
“当然！”说完，皖博向身后待命的船员挥手示意把货物都搬上船。
“呜！呜！呜！”邮轮像是在催促着还没上船的乘客们。天已经开始黑下来，皖博却还在岸上，紧张地环顾四周。
“皖船长时间差不多了。”一名船员向他提醒道。
“嗯！”皖博心有不甘地应道。
突然，远处出现五个急匆匆地身影。皖博总算是缓了一口气，最后一批乘客到了。
“朝副船长还在驾驶室吗？”皖博问道。
“是的。”船员回答。
皖博高兴地说：“那太好了。”
这时，五个人已经来到皖博面前。五人先是十分疑惑地看向皖博。而皖博瞪大了自己那双与南国人不同的眼睛认真地说：“没错了！就是这里，赶紧上船吧。”
“那两个人，还有货！”其中一人说道。
听到这句话的皖博微微笑：“放心！唐先生你的一切都在船上。”
“告诉朝船副可以开船了。”皖博转身向身边的水手命令道。
下舱的某个房间里。
“苏哥！苏哥！”上铺的梁明把苏司叫醒了。
“嗯？开船了？”苏司迷迷糊糊地回应道。
苏司艰难地起身，看了下对面空的上铺位置。他们现在还有一个小时的活动时间，等会他们就要上岗。
苏司看到对面上铺空荡荡的，好奇地问：“梁叔先走了？”
“嗯！船一动他就离开房间了。”梁明回答。
苏司下床穿上了大黑衣，顺便带上了两本书。他突然说：“我想去船尾看看。”
“我也想。”梁明表示十分赞同。
随后两人走到船尾看着灯火通明的港口渐渐地消失在海平面上。他转过身来望向船前进的方向，看着那漆黑的夜空和海，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已经没有。他总算是迈出了第一步，离开了他那充满不堪回忆的故土。他希望下个晚上不会再作那些满是悲凉和可怕的恶梦。他回头看着梁明那红肿的眼睛，感慨到人人都会如此。
“时间差不了，我还要吃饭呢”苏司打断了梁明的思绪。
“嗯！”梁明应道。
然而，苏司没往员工饭堂走去，而是朝着一家餐厅走去。
“我们是不是走错方向了？”梁明疑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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