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门撬锁的人生商谈_我打开方式错误的青春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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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门撬锁的人生商谈

  房门依旧紧闭,呼喊也并无人应。

  看来真的是被讨厌了啊。

  我清了清嗓子,用浑厚的声音喊道:“有你的快递。”

  侧耳细听能听到门后传来噔噔噔急促的脚步声,门把手动了一下,转而毫无声讯。

  啧,差点就得逞了,这反应还真是不一般。

  一次受挫,并不能打倒我的意志,也不能浇灭我查水表的热情。

  洒家就还跟你杠上了。

  溜门撬锁大师小黄师兄曾说过:“开锁是种艺术,也是技术活,作为一名博闻强记、360行,行行略懂的策略型绅士,必须精通技术,升华艺术,什么锁什么门在我们眼前全是浮云,我们想打开的,只有老爹的谜之抽屉,还有少女的闺房。

  这两样东西往往有惊喜。

  然而作为一名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绅士,请一定要认清虚妄看清本质,无论你是怀着劫富济贫的一腔热血想要盗走老爹抽屉里的小黄盘,还是顶着少男情怀偷偷做坏事,请一定要记住,这是个看脸的世界。长得好看的叫侠盗,溜门撬锁是艺术,还有妹子甘心成为脑残粉。长得丑的统一叫做贼,怎么劫富济贫都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猥琐,更别说耍帅了,被抓到会不会被打死都是个事。但无论你是以上哪种,我都希望你能在局子里端正态度,改过自新。”

  “所以说这项技能没有任何实质性作用咯。”

  “是的,嗯是的。”

  ——以上就是小黄师兄被我打成如来佛之前说的全部内容。

  一度以为这个【只能开老爹小抽屉以及少女闺房】的鸡肋技能永远不会派上用场,但绳命就是这样不可思议,我花尽1个TB的岛国电影向绅士会交换来的技能也算有了用武之地。

  我一直在想,如果可以的话,我宁可换一个修电脑专精,也不想被人抓到自己正在撬自己姐姐的房门。

  特么的真是羞耻啊,这大概就是绅士的日常了吧。

  我总感觉自己在一条奇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而且蛋疼的是这条路上还有各种坑爹玩意儿向你加油喝彩……

  仅仅用两个曲别针搞定一道门,这个猥琐的技能在这一点上倒是靠谱非常,这酸爽,无法相信。

  我若无其事地打开姐姐的房门,为预防万一我特地出了狂战斧,呃不,是消防斧,避免脸探草丛满接敌方英雄一套高输,要提及自家老姐的武力值,那一身神装也不知道是哪一路团战让她混得如此风生水起,要真开起团恐妨被瞬间爆炸完成单杀。

  “敲门久不应,我还以为你在里面玩煤气罐呢。”令我感到欣慰的是唐昴见我闯进来没有放任何技能,不叫也不闹,只是用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假装睡觉。

  这种孩子气似的闹别扭方式令我感到一阵莞尔,我也退到门后,解除自卫武装,走进房间。

  来到床边,用手指戳了一下被子,然后这坨史莱姆一样的物体蠕动了几下退到床的另一边。

  “……”

  我又走到另一边,继续戳。

  她又退到另一边。

  “……”

  老姐,你这么会玩咱妈知道吗?

  我的耐性实在是达到极限,长叹一口气。然后默默地把房间里的空调关掉了。

  约莫数分钟之后,她涨着缺氧憋红的脸探出头大口喘气,满头大汗。然后一脸愤恨的表情瞪着坐在床边的我。

  “出来了?”我语气平静,搬了张椅子在她旁边坐下:“我今天来这里不是为了跟你吵架的。”

  语毕,我露出一脸苦笑。

  特么的你们这些喜怒无常的女人搞得我今天好累啊。

  “那你来干嘛?”她直勾勾瞪人的眼神,很是不悦。

  “对不起。”我微微颔首,语气诚恳。

  “诶?”听得这话她不爽的神色瞬时变成意外,眨了眨眼。

  “撬门的时候曲别针卡里面拿不出来了,估计得换新锁。”我也是一脸害羞,承认错误。

  姐姐的表情瞬间僵硬,无语至极。

  “当然这也不是主要的。关于今天早上的事情,我会好好道歉。”调节气氛式的扯蛋过后,我迅速步入正题。

  “诶?诶?是么。”显然她的大脑回路比我还要慢上一点。

  “嗯,抱歉,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把你一个人丢在家……”

  我把梨华槿的事情向她说明,当然其中仍有保留。

  “没,没必要特地跑过来跟我说这些东西吧?”她扭过脸去,语气虚浮。

  “是吗,我现在觉得相当有必要。”

  “我没有在意这种事情哦。”她眼神游弋,心虚地低语。

  ”真的?听说某人还特意在背后偷偷数落了我一上午,连晚饭都不吃就跑了。”我斜眼视线看向一旁,嘟囔道。

  话说今天诸事不顺,连匹配都遇见小学生。该不会是这货咒了我一天吧……

  我眼睑狂跳,看着她,一额头汗。

  听我如此揶揄,她像做坏事被抓住的小孩,赤红着脸,咬着一口银牙,说不出是尴尬亦或是羞恼。

  “你,都知道了?”她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趴在床上,包裹着被子的两只手绞在胸前,缩着脑袋。

  “嗯。”我一脸【匹配输了怎么想都是你的错】的幽怨表情,盯着她。

  “会觉得我很小气,很计较吧?”双手微微撑起,仰着脑袋,脸上的红晕仍未消散,可怜兮兮的眼神中充满不安。

  她在渴求一个正面肯定的回答,如果连这样简单的问题都做错的话,那无疑是个盖世脑残。

  “不会。”

  “如果一个天天和你在一起玩耍的好友突然莫名其妙离开了你,疏远你,肯定会产生担忧,焦虑的情绪吧?在我看来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当时的我没有想到这么多,满口答应了梨华槿,让你觉得我是在疏远你吧?”我的回答,带上了歉意。

  “太好了。……”她心满意足的笑起来,拍着胸口,不知是为何声音却走了样。

  “喂,你没事吧,被老妈知道我弄哭你我罪过大发了啊。”我有点慌乱,毕竟从小到大我也没见过她哭过几次,安慰的言辞更是无从说起。也只能手足无措,手忙脚乱地看着眼前的少女低声呜咽。

  “太好了……还以为……被讨厌了呢……”她轻轻擦着眼泪,口中说着喜悦的言辞。

  “……”无言的我,只好默默地递着纸巾,静静地看着她的哭态。

  我从不知道,大大咧咧的她也有如此细腻的一面,会因为我莫名的疏远而紧张焦虑,对于我而言无足轻重的小事,也可能会让她不知所措。

  当时她接纸巾的手和我递纸巾的手距离只有零点零零一毫米,但是在一又四分之三柱香之后,那只手的女主人将会彻底原谅我。因为我决定扯一个蛋,虽然我生平扯过无数个蛋,但我认为这是我扯过的,最完美的,蛋。

  ——脑内切换影帝模式。

  “曾经有一份……”

  啊呸。

  “我不知道我的行为会对你造成伤害,我以为我的独立是对你的解放,是我太过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令你困惑。”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从来也没有讨厌过你。因为你的热情你的友善我都看得到,你总是把我当成一家人,不分彼此。”

  “虽然你总是莫名其妙地做很多傻事,我能接受的也很有限,但是,我由衷感谢你所做的一切。”

  “不单只是你,我同样也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能成为一家人,同住屋檐下,这便是不一般的缘分。”

  “这样的大姐,我不舍得讨厌。”

  “因为你也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

  听完这一系列慷慨陈词,少女如遭雷击,一时间目瞪口呆,不知作何反应。

  说得这么明明白白,大概不会有误会和隔阂了吧。

  我挠着后脑勺,看着脸上红白交错的姐姐。

  “我…你的心意,我明白了。”许久,她终于开口,如此说道。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我叹了一口气。

  “谁知道呢?一般都会有这些剧情吧:男孩子娶了媳妇忘了娘,有了别的女孩子就不理姐姐了!”她嘟着嘴,反驳道。

  “妈蛋你都瞎看那些什么电视剧?况且这些都不可以同论好吧?”

  “切。”

  “你切个什么劲啊。”跟刚才泪人似的可怜女孩天差地别,回复状态的她更让我感到手脚无力。

  “呐,我说。”

  “啊?”

  “说真的哦,以后有了别的女孩子,不要不理姐姐哦?”

  对她而言,这样的要求不知算是过分亦或是奇怪,她的声音弱弱地,微不可闻。

  “知道啦。”我回应着,也不知是中了哪门子邪,下意识举起的手,就这么悬在她的头顶,按不下去,也抽不开身。

  那一瞬间莫名地尴尬,可谓是手贱的作死级代表。

  与我的不知所措相反,她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微微伸过来的脑袋,眼睛注视着那只悬着的手,嘴唇微张,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我果断地抽手,然后假装四处看看风景。

  随即猛然想起,这样熟悉的摸头动作,正是她以前做过无数次的安慰动作,也正是这样细小的动作重复无数次之后也影响了我,我自己也总是把一句话挂在嘴边:【脑袋摸得多了就长不出头发了】,然而却差点对别人做这样的事情。也正因为这样的影响,让我这样想到安慰一词却无法用言语表达的人学到了唯一能做的一种表示。

  看着她若有所失的表情,我摇头一笑。

  在我心里始终有着一条界线,提醒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有些东西,学去了便无法还给原主,因为它的意义变了。

  我知道,在以后的某天终会有一个人温柔地抚着她的脑袋,把她拥入怀中,诉尽安慰之词,那个人不会是我。

  所以我继续假装看风景。

  “刚才你的确是想对我做些什么吧?没错吧?”

  她不依不饶,眯着眼鼓着腮质问道。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你都老大不小的了,难道还是那个摸摸头就能逗你高兴一天的年纪吗?”我摆摆手,答道。

  她依旧鼓着腮,赌气似地辩解:“谁,谁会高兴一天啊。”

  “只不过是想跟弟弟更加要好一点罢了……”

  “……”

  “我感激你的好意,但我拒绝这种幼稚的行为。”

  “哦?难不成你在害羞?”

  “咳。”

  “好了,不逗你啦。”

  她嘿嘿轻笑着,泪痕干透的脸上绽放着恶作剧般的笑意。

  “……”我面无表情,心里默默盘算日后的反扑大计,俗称找回场子。

  “谢谢……”

  “呃?”我略惊讶,看着她诚恳的笑脸。

  “小奇一直是个内向的孩子,这次这么主动来找我,一定是有着不得了的决心呢。”

  “算是吧。”

  “我是说如果。如果以后我有什么烦恼,小奇会不会也像今天这样陪我一起商谈呢?”

  “我想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应该会吧。”

  “那说定了哦!”

  我从不知道,我的这一句不经大脑的话,以后会给我惹来多少麻烦,但那已经属于后话。

  “那么现在请你出去吧~”听完我肯定的回答,她安稳地叹了口气,然后笑嘻嘻地下了逐客令。

  “喂喂,问题解决之后就立即逐客了吗?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尊重在哪里啊喂?这简直是过河拆桥!”

  “是呢是呢,到底是谁撬了锁硬闯进女孩子的房间呢?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尊重在哪里哟?”这一笔秋后算账,简直无情。

  “诶?”那一瞬间我没反应过来。

  “硬闯就算了,偏偏还要挑人家,换,衣,服,的时候闯进来呢。”她那眼神幽怨得让我不敢直视。

  等等!刚才在换衣服?!

  也就非常合理地解释了为什么敲门不应,急匆匆跑过来是为了上锁,那么她一直披着床单也就是说……

  卧槽那画面太美我简直不敢想象。

  “不用说了,我先走,你继续。”我着火似的站起来,离开房间,关了门拔腿就跑。

  要是被父母亲看见我闯进她的房间她连件衣服都没有穿,那乐子可就大了。

  可不仅仅是被认为是死变【和谐】态那么简单的啊。

  估计会被抓过去谈人生的吧。

  我站在门口看着房门愣了好一会,总觉得漏了什么的样子。

  除了跟她说之前的事之外还应该喊她干嘛来着?

  忘了。。。

  “咕~”

  “早知道…早知道就先吃多点再走啦……”饿得两眼泪汪汪的唐昴捂着肚子,懊悔地抱怨着。

  “也不知道妈有没有给我留饭呀……”

  此时门外响起了我的敲门声。

  我也终于记起来我来的第二目的是什么。

  “刚刚忘了问你,你晚饭没有吃多少,要不要帮你弄份宵夜?”我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小奇!~”这厮哀怨无比的呼唤声从门缝传出,闻者伤心听着者落泪,活像一个饿死鬼招魂。

  然而我忘了另外一件事,房间的门早已被我撬坏,根本锁不上,形同虚掩,在我几下敲击之后忽然打开。

  于是站在门外手都还没放下的我就看见了房间里这样一幕景象。

  本来我离开房间之前她还披着床单,现在早已被甩得远之又远,加之被我关掉空调之后闷出一身汗之后身上单薄的白色**早已形同透明,身上白的、白里遮住粉的、白里藏着黑的,通通一览无余,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它唯一的观众面前。

  你们可以想象当时我的表情是这样的。

  ∑(?Д?;)

  没错就是这样。

  “混蛋!”

  话说完,下一秒一件鹅黄色布料的奇怪东西摔到了我的脸上。

  “抱歉,门我明天找人修。。。”

  任由那件奇怪的东西从我脸上滑落,我强装镇定,扭头就跑。

  “站住!”

  “……我走又不是,留又不是,到底想我怎么样啊大姐?!”

  “至少…至少帮我把【此处应有码】*罩捡起来吧!”她涨红着脸,命令道。

  “∑(?Д?;)”没错,我依旧保持这个表情。

  “臣弟做不到。”

  既然要穿,又何必扔?既然要扔,又何必捡?你这是在为难我吗?

  最终迫于压力,我捏着两只手指,把【马赛克】*罩给捡了起来,不是我有洁癖,是因为我觉得这比大手一抓拿起来要有诚意,起码不会被当做耍**。

  突然好想逃离这里。

  但我却迫不得已接近她。

  “等等!”

  “又干什么啊?”

  “有灰蹭在上面!你帮我擦掉!”

  “……”我的表情此刻无法用语言形容,总而言之是十分精彩。

  “要擦灰你自己擦……”

  我看着跪坐在床上的她,双手严严实实地护住胸口……

  “算了,擦就擦吧,大不了当做人生经历丰富了点。”我开始自暴自弃,认真地拿起来,用手轻轻弹掉沾上的灰。

  她一只手接过【码】*罩,一只手护胸,见此情景我暗自摇头。

  没用的,一只手你根本遮不住。

  毫无疑问,在她房间的这最后几十秒,是我十六年来作为男人最流【和谐】氓的一回,即使这并非我本意。思想上提醒我这种时候应该主动回避,非礼勿视。行动上父母却又叫我多听长姐的话,互相帮助——力所能及……

  所以要说起来的话,这并非我流【和谐】氓,都是这个世界的错,因为生活强【码】*了所有人。

  啊这已经是我所能推卸的责任的极致了,还是希望爹妈不要找我过去谈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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