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莫名其妙且非敌非友_我打开方式错误的青春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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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莫名其妙且非敌非友

  今天的脑袋有点昏昏沉沉,大概是幻听吧,总觉得后面有人叫我。

  “你没有幻听,我叫的就是你。”

  “啊咧?!”听得背后响起的声音,微微愣了一下,转身便看见唐仕奇顶着那一张万年死人脸。你是不笑猫吗?魂淡。

  啊,总觉得今天出门不吉啊,又撞见这尊大神。为什么说又呢?因为每次看见他总会有不好的东西降临在我身上,肯定要粗点大事。

  “啊啊,你有什么事情吗?”我弯下腰,眼睛与他平视。隐约间我好像感觉他的表情有点不爽,好像遭遇了什么不公正对待一般。

  “当然。”他抬抬眼镜,仰起头带着我的视线往上看:“尝试用发现美的眼光去看,你看到了什么?”

  “校道旁除了树还能什么?我们的头顶当然是树啦。”我无法看清他的用意,理所当然地对他的话语感到奇怪。

  “啧。用心去发现,难道就不觉得头顶这象征着生命,代表着活力的树,它有些地方不太和谐?懂吗?不太和谐。”

  “呃,你是指树上挂着的毽子?”我好似隐隐约约嗅到阴谋的味道,小心地回答。

  “嗯,我就喜欢你这种迅速抓住事物重点的观察力。”他露出那种只有领导要涮员工之前的堆笑,感觉他很可能要先礼后兵,阴谋的味道更加浓重。

  “怎么可能有什么阴谋!你要看着我真诚的目光,虽然我看起来像是骗你的,但你要相信我。”遭受怀疑,他表现出十分痛心疾首的样子。

  “你话是这么说,但为什么要转过脸去呢?你不要告诉我树上的毽子是你踢上去的,而且你还想让我来想办法!”我指着他,批判道。

  “阁下真是心思聪慧,推理能力高超,那么该怎么做你懂的。”他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手,然后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求人帮忙还这么拽,真是让人看了火大,就不能卖个萌装装可怜让本姑娘高兴一下?

  “我拒绝。”

  “那你上次爬树偷看男厕所的事……”他装出一脸无辜的表情,语气淡定地威胁着。

  这就是杀手锏了吧!绝对就是杀手锏了吧!敢情还以为这熊孩子会多好说话,原来我一直都太低估他的实力。

  “你这是敲诈你懂吗?”

  “我管这叫物尽其用,社会资源合理利用。我可是好声好气地想你提出请求,答不答应随你。所以这不构成敲诈。”

  “如果我真的拒绝那剧情肯定就很精彩了是吧?”

  “是的,至少在我的角度看你头戴【女流氓】的雅号享受各种争议目光还是很令我身心愉悦的。”

  “你是魔鬼吗?”我顿时觉得浑身恶寒,尖声叫道。

  “相比与那些教唆男孩子推倒另一个男孩子令女孩子不性福的女人,我觉得我比天使还要善良。”他眯着眼,恶狠狠地从牙缝挤出这句话,我一下子搞不懂了,你不就是这样的男人么?

  “难道你就不能自己想点办法?例如脱下鞋子把毽子砸下来?”不死心的我不甘于受人摆布,建议道。

  他悠悠地叹了口气:“你再以发现美的眼光看一下我的脚。”

  他的右脚鞋子早就不见了,露出穿着袜子的脚,脚尖还调皮地动了一下。极目远望,离挂着毽子更高一点的地方,挂着他的鞋。

  ……

  “好吧,既然你都诚心诚意地恳求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帮你一把。”

  “加油,你可是连三楼男厕所那么高的树都能爬上去的,技能树点得这么满,这点小意思不在话下。”看着他殷切的目光,我顿时羞愧欲绝。

  “大侠,您就不能少说两句吗?这么大声万一要是被人听见我可就不活啦!”

  上帝啊,你他喵的是在惩罚我吗?我如果是技能点点错了您就一道天雷劈死我得了,何苦为难小女子?

  当我如此抱怨上天不厚道的时候,上天终于回应了。

  ——我站着的树枝,那根看起来很粗的树枝断了。

  上帝啊,你他喵玩我是吧?的的确确就是在玩我了吧!嫌我体重有问题你让我压坏磅秤就行了为什么要压坏树枝啊口胡!

  这就是我摔下去的最后那一刻的想法。

  ————————————

  医务室内。

  一位长得相当残念的男医生走了过来,看着一脸忐忑的我。

  “那个,请问,他怎么样了?”

  “有几根肋骨骨折了,虽然很轻微,但如果调养不当还是会有相当严重的后果。”

  “是这样吗,非常抱歉。”

  “那位小伙果然是一个极品,前几天刚把自己兄弟抬进来,然后又玩脱,自己进来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普遍思想开放,姿势渊博,敢打敢拼。生死看淡,说干就干。”医生转过身,用我根本听不到的声音小声碎碎念。

  当时还以为可能要英年早逝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近乎毫发无伤,回过神来,才知道当时还有一个家伙,死命地冲过来垫在了我的身下。

  当我满怀着不安透过帘子向病床看过去,这厮竟然仍然一脸淡定地在玩手机,刷围脖。

  “魂淡!白白害我那么担心!”我愤怒地给了他一拳,坐在他旁边,揪住他的衣领。

  “哟。”

  “笨蛋!你不知道那样做多危险吗?我如果光是摔下去也顶多是摔伤。你这么瘦弱,明明什么都做不了,你可是会被砸死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

  “那你还一脸淡定搞什么?你难道一开始就找死吗?”我揪住他,质问道。

  “其实我开始有点后悔叫你爬上去了。”

  “哈啊?那又是为什么?你会忏悔?我怎么也不相信,”

  “不是,你,霸气【侧漏】了。”他把目光转向自己白衬衫的下摆,那里有着一点点残留的血迹,他身上没有破皮的外伤,很明显,那是当时以非常不和谐的体位压在他身上的我所留下来的。

  一想到这一茬,无论我有多厚的脸皮,都不禁觉得脸上发烫。

  “算算日子,亲戚也差不多该来了。”他掐着手指,一副算命先生的神神叨叨的样子。

  “为什么你会知道啊喂!你这绝对是开了外挂吧!”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反倒是我,这几天本来就是女孩子最虚弱的时间,最忌讳上蹿下跳,我真是不该一己之见擅自主张,非常抱歉。”

  他低下头,语气中充满了诚恳。

  “……”我默默地注视着他,许久才开口。

  “还差一点点。”我捏着拇指食指比划道。

  “啧,怎么又看出来了?嘎,我为什么要说又?”

  “魂淡!你就不能让我感动久一点吗?把我的感动都还给我啊啊啊!”一招单臂锁喉,瞬间就把作死的他制服。

  “喂喂?放手!我是伤员啊喂!求放狗命,女侠!”他痛苦地挣扎着,作为施害者的我,感到无与伦比的报复快感。

  ——叫你推倒苏雨良,叫你跟我抢男人,叫你作死。

  “电影里果然都是骗人的。”他抬头看着天花板,一脸被耍的苦闷表情。

  “啊?骗什么。”我歪着脑袋如是问道。

  “电影里无论女生从多高的地方掉下去男主角只要有点走位就能安稳接住,毫无压力。”话语至此,他单手捂脸:“果然,电影都她娘骗人。”

  “......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

  “就你这半残体格就算提水桶上二楼都有压力,不是剧情不给力,只是硬件条件限制好吧。”我竖起食指,残忍地道出事实。

  他垂下头,脸上似乎有化不开的阴霾,自言自语的声音我甚至都能听见:“我还年轻,还会长高的,我还年轻,还会长高的......”

  “不要那么沮丧啦,只要不作死不就行了吗。”

  “不,一定不是我的原因,一定是你体重超标了,一定是这样的。”他眼睛微眯,反驳道。

  “...请不要用那种异性恋的目光一直盯着我的胸部和大腿OK?这样会让你在我心目中竖起的良(基)好(佬)形象毁于一旦。而且动不动就从女孩子的体重上找原品你不认为很没品吗?”

  “啧。”他非常不爽地把目光移开。耍个流氓都能这样横行霸道,不得不说这和那些行为猥琐,卑怯的家伙的确有气质上的飞跃。但是啊,你不是个基佬吗?怎么也耍起流氓来了,这不科学吖。

  看来此人在某些方面的确值得重新定义。

  “仔细想一想,受点伤还是很有好处的,有了这个作为推辞,起码不用被苍姝那老鸨推着赶着丢进那些奇形怪状的社团了。”他摸着下巴,自我安慰道。

  “不进社团,逃避社交活动,是非常可耻的哦,以后可能会成长为交际障碍的废宅一枚哦。”

  “你懂个篮子!我有三个不知道该怎么选的社团,你不知道苍姝那婆娘如何地阴险,竟然在校园论坛对我公开悬赏,【谁能把我拉进社团,且不论死活,社团都能获得百分之二十五的活动经费加成。】我现在算明白了,为什么宋曦要拉我进学生会了,这他娘明显是有阴谋。”他抱着脑袋,惨叫着抱怨道。

  “学生会那么正规的部门都要放下身段拉你进会?”

  “你想要从我口中套话吗?”他挪了挪屁股,坐在远离我的床边。

  “你觉得日常对话有新闻价值吗?”

  “那倒是没有,不过最让我感到你的诚意的是今天你身上竟然没有带任何摄像机,录音笔。最近老是缺钱花啊,怎么就不来给我爆点装备呢?”他以责怪的目光审视着我。

  “为什么我要拿我的东西给你换钱花啊喂!话说你为什么对我到底在哪里藏什么东西就那么清楚呢?”

  “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他自认为机智地哼起童谣,那一脸天真真是能活活气死无数人。

  “话说这样倒是极好,课也不用上,也不用再面对摔跤社那群基佬的劝诱了。”

  “啊?难道你不喜欢强攻吗?”

  “滚!”

  “你就这么地逃避生活吗?”

  “生活如此琐碎,你又怎么会明白我的烦恼,现在我最愁的大概就是几个星期后的社团开放日该怎么混过去了,关于带家长来参观社团活动到现在还是很纠结,老爹老妈老姐他们都表示很想来凑个热闹,但是都来的话我可能就会很困扰的吧。嘿,你说我该怎么办?”

  听见他如此明显的揶揄,我心里明显不高兴。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你这家伙纯属是在庸人自扰,你不知道能有这样的烦恼该多幸福吗?”

  “呃,怎么回事?你生气了?我说错什么了吗?”他一脸无辜,指着自己。

  “没有!”

  “社团参观你准备带你的什么家人来?”

  “不知道!”

  “果然,我大概明白一些了。”他推推眼镜,得意道。

  “你,你明白什么?”

  “你难道天煞孤星?全家人死绝了?”他试探道。

  “你才死绝了,你全家才死绝了!切,我还以为你知道什么东西来着。”

  “要不然为什么摆出一副张无忌死全家的嘴脸?这样假设虽然是很没礼貌,但是我又怎么懂你们这些【海底针】的想法?你也是,梨华槿也是动不动就会发脾气,我有时就在想,你们到底在纠结个什么?”

  “果然是个长不大的小鬼呢。”

  “你说什么!”他眼神顿时锐利,看来这个词似乎是禁忌。

  “没有,就如你所说,每个人都有些不想说的烦恼吧?”

  “哦哦,你有什么不开心的烦恼,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呗?说得凄惨的话我给你点个赞,怎么样?”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嘿嘿贱笑。

  “滚粗!别人的烦恼你懂个篮子!就知道听故事找乐子你给我去死!”

  “我糙!又来这招!你们女人上辈子都是吊死鬼吗?怎么对脖子有如此强烈的怨念!!”看着他一脸充血的样子,我心中不无恶意地想到;管它是不是吊死鬼,明明就是个正太却学了那么多嘲讽技能,总是惹得别人非要蹂躏你一番不可。团战可以输,唐仕奇必须死。

  这家伙,果然是个受啊,而且还是个傲娇。

  “女侠饶命!我好好道歉还不行吗!”

  “如果我想要说,你会听吗?”

  “嘎?什么?”

  “我是说,有些东西我只想要说给别人听,我不想把烦恼都憋在心里。”

  “找个树洞大喊大叫去啊...唔,我错了,我听还不行吗。”

  “先说好,听完不许笑,不许点赞。”

  “啧,好吧。”他一脸遗憾地答应。这样的行为令我对他心里的阴暗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至于为何他一脸不耐烦地强调自己家人如何如何的时候我为什么会感到恼怒,这与我自己的经历有关。

  我的家庭早在七八年前早就离散了。

  原本的我们家有四口人,父亲母亲,姐姐和我。

  大概是因为父亲是个事业心极重的人,经常忽略家人。这与家庭观更重的母亲起了矛盾,在我出生时就争吵不断,大约是只有姐姐一个人的时候母亲心有余力,所以没有发生太过分的事情,但是自我出生之后家庭的矛盾便不断升级。

  在我只有六七岁的时候,母亲便和父亲离婚,和姐姐离开了这个家,本来母亲极力争取我的抚养权,但由于院方认为父亲有更加绝对优厚的物质条件,所以便被驳回。

  至于一心专注事业,完全把我忽略的父亲,就算他有再好的物质条件,又有什么用呢?

  能有家人陪伴在一起,即使他们烦人,不靠谱,但也是很幸福的不是吗?

  你为什么要摆出那样一副满不在乎的嘴脸,为什么不懂珍惜。

  我很妒忌啊,混蛋。

  ——“就连社团开放日的家长参观,他都拒绝了是吧。”他的表情很凝重,很阴沉。仿佛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东西。

  “活该撸一辈子。”良久,他恶狠狠地吐出一句话。

  “感觉你比我要激动的样子?这又是为啥?”我歪着脑袋,不解道。

  “没有,只是感觉有点不忿,这种境遇我不是不能理解。”

  “你懂个篮子!”我不屑道。

  “你别管,我就是明白就是了。”他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如此说道。

  “我当然明白,当你尚在幼小,感觉无依无靠的时候,唯一的亲人却不懂你,那种感觉,才是最痛苦的吧。”我总是感觉,他的话里,好像藏着什么不得了的郁结,就像他曾经也经历过似的。明明有一个完整的家,却背负着这样不合情理的情感,这又是为什么?

  “一个人,一个孩子,是不可能在那种环境里很好的长大的,尤其是长成你这样傻缺的。那么当初支撑着你,让你可以暂时忘记这种痛苦的又是什么东西,什么人?”我明显感觉到,他看向我的目光,似乎柔和了些许。

  “虽然被人吐槽傻缺很不快,但是你的确猜对了,黄静前辈应该是我从初中开始便一直感情很好的人吧,是她告诉我,男人之所以会忽略家庭,是因为他们本身就不喜欢女人啊,他们结了婚之后就更加的发现这一点,他们,是在逃避啊。”

  “等等!你这三观果然很有问题,看来黄静果然是个很危险的女人,连女人都能玩坏。你就真的相信?你老爹喜欢男人?”他一脸纠结地问道。

  “怎么可能!如果这样的话不是就否定了父母曾经的爱了吗?不是就间接否定了我的存在,证明我的出生是错误的吗?”

  “那你还屁颠屁颠去当腐女。”

  “可是事实是我在现实中的确可以看到很多男孩子间是有爱的哟。”我如此回答,不经意看见他的额头冷汗流了下来。

  “你果然是三观缺失。”

  “嘿嘿。”

  “这不是该自豪的事情啊喂!”“虽然很高兴你能跟我讲这么多东西,但是的确没有什么好赞的。”

  “是我的错觉还是你傲娇了?刚才明明很投入,感同身受来着。”

  “没有。”他扭过头,根本不去辩解。

  这家伙,看上去也不是他自己形容的那般恶劣嘛。

  “明明就是傲娇嘛。”

  “一边玩去,我们本来不是很熟好吧。”他好像很不喜欢这类形容词,貌似很排斥的样子。

  “诶,我可是一开始就打算把你当作好姐妹,知心大妈什么的,怎么能这样拒人千里之外呢?”

  “你够了!是不是把我的性别什么的搞错了啊喂!”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怎么可能不在意啊,我可是刚硬的男孩子啊喂!”

  “你真的不是受?”

  “砰。”他激动地跳起来,抄起手机敲了我一记爆栗。

  别说,还真疼。

  “姑且算你是男孩子吧。”

  “什么叫姑且,你给我说清楚。”

  我总不能告诉你我一开始就是带着【你是个基佬】的认识跟你谈话,而且从来没在意你的性别吧。

  “好吧,算了算了,你是男孩子又怎么样!”反正你的内心就是个傲娇的基佬。

  “你有必要像下了一个很大决定的样子说出这番话吗?”

  “因为,我没有跟男孩子说过话的经历。”

  “那你刚才一开始跟我说那么多话,关于那些话对于我的身份本位,我根本就不敢猜测了啊魂淡!”

  “嘿嘿。”

  “如果你要是以这样的眼光去看待别人,你会跟男孩子交到朋友才怪呢。”

  “那么你知道怎么跟男孩子交朋友吗?”我心中一动,连忙问道。

  “知道,虽然我的朋友都不多,但好像几乎都是男的,”

  承认了吧!承认了吧!你这个死基佬!

  不得不强调一下,虽然他看上去就是个心理阴暗,丧心病狂的家伙,但是能把苏雨良推倒,就证明他身上有着东西是相当吸引苏雨良的。

  只要能够找出这些要点,加以学习,就一定能挽回不利的局面。

  就是如此,不知是什么时候,我和他莫名其妙地就成为了这种【他把我当朋友,我把他当情敌】的奇怪关系。

  腐女的矫正之路,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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