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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你能帮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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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强迫症,那就是晚上睡觉前必须上厕所。进了卫生间,我的手刚触摸到墙壁上的开灯,却是被眼前飘忽而至的身影吓得滑了下来。其实不止是手,还有整个身体。

  他不正是刚刚出车祸的小男孩吗?

  他的眼睛就像小时候玩过的透明弹珠似的,没有神韵,没有光彩,甚至都不能聚焦,但它就是看着我啊,而且离我只有一公分的距离。

  他突然开口,“姐姐,你能不能帮帮我?”

  他的声音像重金属相互摩擦时所发出的尖锐声,就跟炒菜时铲子不小心刮到锅发出的一样,每一个字都挠得我心里难受极了。

  我后悔死了,在庭深教我背收鬼口诀时,为什么就不认真点,或者听他的话,把收鬼的工具随身带着啊。不然,这时还会被他一个刚死的生魂吓到爬都爬不起来。

  他猛地又凑近了些,我们的脸只离了十公分的距离,特别是那双眼睛,真的快把我吓尿了。

  他好像不耐烦了,加重了声音,又重复道:“姐姐,你能不能帮帮我?”

  这一次开口,把我的耳膜和脑仁都刺疼了。我往后蹭了几下,离他远一些才扒着门框站起来。庭深不在,我也只能靠自己了,就壮着胆子问他:“你要我帮你什么?”

  他虽小,却是个孝顺的孩子,只想在离开时,再回去看爸爸一眼。但黑白无常正在四处拘他的魂,他便想附身在我身上,让我带他回去。

  想来他没有直接上身,而是征得我的同意,也是个善良的小鬼。我也就没那么害怕,答应帮他了。

  其实,不同意又能怎么样,我又打不过他。结果还不是被他上身。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帮他。

  他上身之后,我的身体里清清凉凉的,就像全身的毛孔都沾了薄荷一样。浑身都轻飘飘的。我只有大脑的意识,肢体已经不受控制。因为——

  我推开窗,直接就从十二楼跳下去了啊。头朝地,脚朝天,只看到乌黑乌黑的地面,这完全就是跳楼的姿势啊。

  这种速降的感觉,比第一次被叶庭深抱在怀中飞到半空,更让人胆战心惊,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脑海里突然就想到了,一颗西瓜从高空掉下,摔得西巴烂的画面。

  他是不是想弄死我啊,我不想死得这么难看啊。真的想哭,却挤不出半滴眼泪。

  这一眨眼的功夫,我却觉得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呼——终于落地了。

  我的声音直响在大脑中:“小鬼,不带这么吓人的好吧。”此刻,竟然有种死而复生的赶脚。

  “切,真怂。你都跟千年的鬼睡过了,还怕这个。”

  我竟然无言以对。

  这是什么鬼啊?什么叫睡过了,他他他能不能说得稍微好听一点吗?尽管这是事实。

  我们在路过一家蛋糕店的时候,突然停下来。我趴在橱窗玻璃上,两眼直直盯着一个奶油蛋糕的模型,蜡烛下是用巧克力色写着的生日快乐四个字。上面的水果也做得很逼真,特别是那草莓,上面的水珠就跟天然的露珠似的,晶莹剔透。

  然而,这蛋糕逼不逼真,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看到玻璃中的自己,目光贪婪,嘴角挂着银丝,额头上就差写上三个我、想、吃的大字了。

  现在凌晨两点,可观音桥的步行街是不夜城,三三两两的人还是在经过的啊。

  真丢脸,我羞得无地自容。可是,脚不听使唤,就像立地生根似的,栽在这里了。

  “小鬼,现在蛋糕店都关门了,你想吃也买不到啊,你看人家都看着咱们呢,要不明天再来买,行吗?”

  说完才想到,他哪里还有明天,他已经死了,看完他爸爸就要到地府了。

  他终于肯走了。但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很低落,过了好一会,他才说:“今天是我爸爸的生日,他从来没有吃过生日蛋糕。”

  我没接话,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他住的地方与步行街的差别,就像古代的皇宫和贫民窟作对比一样。房屋低矮,外墙破损严重,特别是在不太清晰的夜色下,更显萧索。

  长长的阴暗的通道里,挂着一盏昏黄的灯泡,在夜风中轻轻摇晃,照得地下的路都跟摇晃起来。通道两边堆满了箩筐之类的东西,空气中夹杂着一股子潮湿的霉味,隐隐的还能听见苍蝇在箩筐里飞来飞去的声音。

  这里住的大多都是来自山城周边县城打工的农民,男的棒棒居多,女的在餐馆里帮忙,或是做保姆。他们的孩子都是每年只能见父母一次或两次的留守儿童。

  我能知道得清楚,是因为我们村就有几个没什么文化的四五十岁的夫妻就住在这一片。

  在我感叹贫富差距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他家。

  门没关,但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敲门。

  “秦大军在家吗?”

  从我的嘴巴里说出了这句话,而且还是我的声音。

  我问他:“你搞什么?都回来还不出来?不是说要见你爸爸吗?”

  他说:“我爸肯定还不知道我出了事,我不想吓到他。”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是木棍打在地上的声音,还有脚步声。灯亮了,门开了,一个闭着双眼的中年男人站在那,手里拄着一根用青安树自制的拐杖。

  他问:“你是谁啊?”

  “我叫杨柳,是小川的朋友,他让我转告你,他和几个朋友一起到s城去了,说那里卖花的生意好做,想去试试。时间紧,没来得及赶回来,让我来跟你说一声。”

  这声音还是从我的嘴里说出来的。

  他爸爸先是一阵抱怨,脸上的担忧和焦急不言而喻,最后又责怪自己没本事,照顾不了他。从他那里也知道了,这小鬼的妈妈在他爸爸眼睛看不见之后的一年,就丢下他们跟一个外地男人跑了,至今没有音讯。

  他们父子俩,一个乞讨,一个卖花,就这样相依为命的活着。

  即便他们已经过得如此艰辛,小鬼却还是逃脱不了宿命,死在车轮之下。我从不喜欢感叹命运弄人这样的话,觉得这不过是那些所谓的文人无病呻吟罢了。

  离开的时候,‘我’还告诉他,小鬼床头的柜子里,有一个文具盒,里面有两百多块钱,让他带着回家。因为家里有低保,勉强也能够他一人的日常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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