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页_港湾晚灯+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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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破。”陆辞拨开他湿淋淋的额发,指腹摩挲他白嫩的脸颊,身下的人瞳眸清澈柔软,有些失神,像透明的琥珀,诱哄道:“一会就不疼了,贝贝不怕。”

  姜照眠两条腿勾着他的腰,随着顶弄上下地颤,这个姿势进得深,敏感点每次都会被蹭过,艷色的穴口被操软一点,吞吐地没有那么费力。

  白沫状的润滑黏在股缝,陆辞抚到他纤瘦的脊背,软绵的皮肉上覆一层密密的细汗。姜照眠是热的,面色酡红,像放在腾腾的蒸笼里蒸,可是那些水珠摸上去依旧泛着凉意。

  Omega呜咽得那么可怜,苍白脆弱,像一只幼兽。他突然意识到,也许姜照眠这辈子都不会好了。

  但那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姜照眠捂着眼睛挨了一会操,骚肿的肉穴渐渐适应,疼痛里夹着的快感一点点明晰,软下去的性器又慢慢硬了。

  陆辞把他抱在怀里,一边肏一边低头咬那两粒烂红的乳头。

  姜照眠被干得狠了,几根手指插在他黑沉的发间,哀哀地求饶:“轻一点,老公,太深了,痛。”

  他抖着手去摸那颗泪痣,陆辞乌郁郁的眼睛浓得像墨,他在里面看见小小的自己。

  只有自己。

  姜照眠视线氤氲,风声和雨声遥远而模糊,被完全占有的愉悦浮出水面,情欲浇透了他,开始一边抽噎一边要人亲。

  空调关了几个钟头,这一带的楼房建造时就潦草,经了许多年,各项磨损,墙壁更加薄,存不住热。对面马路两道的灯刚修好,正是亮度最高的时候,留了条缝的窗帘透进几丝光,给屋子里伶仃的书柜桌椅铺了层惨白的影子,边角的线条冻得浆硬,暖流褪去,一切重新浸在霜寒的空气里。

  将近半年没做过,陆辞本来就不是什么克制的人,姜照眠又乖得不行,身子软,可以摆成任何姿势,随便哄两句就会听话,连哭都不敢大声。

  做到最后,玩的后入。姜照眠把潮红的小脸埋进枕头,细白的手指抓着枕面,射过几次的身子已经受不住,铃口传来针扎的刺痛,嗓子眼里都是水汪汪的泪,目光发散而没有焦距,麻木地承受一下下的撞击。

  T恤不知道什么时候脱在一旁,白皙漂亮的背落在陆辞眼里,青青紫紫,有吻痕也有掐痕,操进去的时候单薄的肩胛骨会微微耸起来,姜照眠的呻吟声又细又轻,像猫儿叫春。

  犬牙发痒,Alpha的本能卷住了他,契合度逼得人理智全无,男生轻呼了呼气,垂下眼,Omega的后颈光滑平嫩,腺体没有长全,连发泄的地方都没有。

  唐意远五六岁的时候乐此不疲抓过许多或艳丽或寡淡的蝶类,他有心当宠物,然而一只只都活不过一天,经常死状诡异地飘在客厅的鱼缸里。

  他以为是家里的花猫作孽,和陆新瑶一起教训了它好几回。唐意远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七岁的哥哥每晚都会倒出玻璃罐里的蝴蝶,剪短触角,捏着瘦长的腹部,仔细地把它们翅膀上漂亮的鳞片刮干净。

  厨房瓷白的水池子混了两块粘土,自来水哗啦啦地流,拌成黑糊糊的泥浆。他把奄奄一息的蝴蝶丢进去,看着它在湿重的泥浆里不停扑腾,一次次上浮,一次次下沉,终于不再动。

  隐秘的、自得的快乐。

  身下那两片薄薄的肩胛骨和某些记忆重合。唐意远契而不舍地坚持半年后终于放弃,抓到它们并不容易,陆辞不会特意去找,他的喜好一直这样,对任何娱乐的前提都是不费事,有就玩,没有也不贪。

  现在他得到了新的。

  第十四章

  城江港大部分辖区没做道路规划,逢年过节或碰上早晨的集市,来往公交陷在男女搅成的泥潭里,从前挡风玻璃往外看过去,一只只黝黑的头颅是密密缀在视网膜上的苍蝇。

  天像发了狠,雨没命地下,要把这里淹透。捱过八九点一波人潮,午后的街道空静,两侧商店还开着,年轻的售货员枕着堆满香烟的玻璃柜打盹。

  唐意远跳下肮脏的十四路公车,手里撑把楼下棋牌室顺来的女式伞。冰凉的伞柄搭着肩膀,伞面张开挡在头顶,边上缝了圈蕾丝的裙摆,扑湿了,软塌塌垂下来。

  他那几根毛半年没补,褪去大半,和原本的金黄底色混出橙红,躲在鸭蛋青的绦纶布下,衬得有几分滑稽。

  饱饱的雨点往地上泼,水坑荡起一波接一波的涟漪,公交在滔滔的白里摇摇晃晃走了,轮胎卷了泥点子甩上车身,又被哗哗冲掉,流下污黑的浆。

  唐意远裤脚也溅上不少,一面弯下腰揩去渍迹,一面点亮手机屏幕看记在备忘录里的门牌号,嘴里念着数字,脖子动来动去,带着一双眼睛四下地找。他想求陆辞回家,唐志勇跟麻将桌胶在一块,几年都分不开。一个没有年味的春节,他只剩这一个哥哥可以取暖。

  沿路的梧桐光秃秃掉完了叶,颓败的枝桠割开雾蒙的天,底下挤着四个敞着口的暗绿垃圾桶,浓腥的水溢出来,让雨稀释过,离远几米就闻不太到。

  前头是楼房,中间隔了道‘河’,一脚踩下去积水能到膝盖。叠起来的两层砖原本颜色鲜亮,水浸太久,那红一点点沉郁下去,变得又重又深,像干了的褐色的血,唐意远踩着它们上了岸,地板生满了霉苔,滑溜溜地吃不住脚,他扶着墙,收掉伞抖了抖,攥在手里。

  铁门生锈,酸涩的关节吱嘎吱嘎地响,唐意远用力拉开。工作日的白天,楼道里静得没人声,摸到三楼,走廊的木板东塌一块西烂一块,城江港厮混大的小孩对此早驾轻就熟,一路过去,停在右数第三间。

  门上画了简笔小人,寥寥几根线条,勾出一个快咧到耳根的笑脸。唐意远盯着看了半晌,吐出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房间拉着帘子,暗得像黄昏,昨天晚上开窗散过味道,还留有很淡的雨腥气。换下来的床单被套揉成球堆在脏衣篓,姜照眠烧得浑身滚烫,蜷在他怀里,像拥了一团火,裸露在外的皮肤又像摸着块冰似的扎手。

  叩门声不依不饶,陆辞拧了拧眉心,才动了一下,抱着的人又缠紧了他,委屈巴巴地瘪瘪嘴,也不说话,只啪嗒啪嗒掉眼泪。

  其实很容易推开。姜照眠昏沉了几日,骨头被抽个干净,软得像白棉花,一碰就哆嗦。喂他喝水,杯子塞到手里都握不住,哭倒会哭,不过一点声不出,让人肏狠了才捂着肚子哀哀地说一句疼。

  一天两夜的假期几乎都花在床上,他没带套,更任由姜照眠卷入情欲的深涡,大量信息素灌进本该紧闭的生殖腔,越过了Omega承受的阈值。

  腺体并发症让姜照眠整日处于半昏迷的状态,难得清醒的时间里,陆辞但凡露出一点抗拒的意思,还没开口,怀里的人就已经垂下脑袋,拿白细的手腕擦眼泪,难受得像是要碎了。

  陆辞按在他腰上的手微顿,收了力,把人抱到腿上,半低下头,舔着他的唇瓣亲了亲,缓着语气哄他听话。

  “不要。”姜照眠迷迷糊糊地摇头,鬈曲的乌发汗湿地黏在额间,“哥哥,我不喝牛奶,我们不管他好不好,好烦。”

  敲了这么多下,怎么可能是那个长相憨厚的中年男人。陆辞似笑非笑地不吭声,他自己也像慢慢明白过来,知道对方觉得腻歪,心头一冷,嗫嚅着撤下手,乖乖爬了下来。

  门开了,唐意远咽了咽喉咙。大雨麻淋,下得密,在风里像一面面的白烟,东歪西倒地转,身后的铁栏杆晃动得厉害,不免疑心它下一秒是不是就会砸到楼下空地或走廊,他后背全湿透了,伞尖底下滩了一地水,像个狼狈的离家出走失败的孩子。

  温暖洁净的空气扑到脸上,他哥哥穿了件白T恤,身子一半在明处一半在暗处,头发乱糟糟的,落到光里也是一种很内敛的黑,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对这次突兀的会面并不意外。

  他张了张嘴,突然觉得陌生,一句‘陆辞’卡在嗓子眼叫不出来,明明五官都熟悉,隔几个月却像经了数年。唐意远迟疑地停顿了下,扯出一个不算好看的笑,鬼使神差搬出陆新瑶,“我自己找来的,妈妈留下的日记…”

  “进来吧,伞放外边。”陆辞打断他,等人跨到屋里,咔哒一下关上门。

  眼前太暗,唐意远看不清,抵着坚硬的门板,接过陆辞递过来的毛巾胡乱擦了几下头,一个心慌的猜测堵在胸口,让他快要呼吸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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