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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婚礼(三)

  时代新风作为娱乐行业的领军者,一直是所有人最关注的,而且它还是一个家族企业,宴家后辈众多,内亲外戚,再加上私生子,继承权到底会落在谁的手上,一直以来都是个迷。

  两个月前,时代新风管理层突然全部换血,整体改头换面,掀起了一场大风波,闹得满城风雨。

  宴离生在自请离职之后,又重新回到了公司。

  众叔伯兄弟被强行请下台后,众人心中最荒唐风流的小宴总最终成为一匹黑马,一跃成为手握时代新风绝对权利的决裁者,让人跌破了眼球。

  而小宴总和著名女星宁歌那些不得不说的二三事,也被彻底地搬到了明面上,原本扑朔迷离的关系渐渐浮出了水面。

  豪门与女星之间的秘辛总是网友们最感兴趣的,但凡是想要出名的媒体都想采访到宴离生和宁歌的独家。

  可偏偏他们见不到宴离生,而时常在公众面前露面的宁歌又对此避而不谈,在记者发布会也是在打太极。

  金雁子总决赛那天,媒体们收到消息,宁歌和宴离生也去了瓦尔纳,于是他们急急忙忙地赶了过去,想拍宁歌和宴离生。

  如果安之夺冠,她们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拍到芭蕾公主。

  可最后没想到的是,他们没拍到宁歌和宴离生,倒是刚好拍到了时怀瑾给安之带上头纱,牵着安之跑上了直升机。

  他们追着跑了一路,也没追上。

  之后,安之和时锦纪总裁即将大婚的消息便像长了脚,不胫而走,早就在网络上传开了。

  一个是国内最著名的芭蕾公主,一个是国内最热的食品行业时锦纪的东家,这场婚礼,注定了不会平凡,于是大家都很期待。

  而且安之刚拿了国内首个金雁子国际芭蕾舞金奖,芭蕾舞协会在官微上发了祝贺的微博,时代新风立刻转发,又有宁歌和沈梵梵她们的明星加成效应,安之获奖的消息已经被炒到了沸点。

  转发的人很多,网友们都在猜,婚礼的伴娘伴郎会是谁,会不会就是网上转发的那几个。

  于是新闻媒体和记者们立刻将目标从宁歌转移到了安之的身上。

  他们昨晚就赶过来蹲着了,就想找个机会潜进公馆,想拍婚礼现场,更想拍据说是最豪华的伴娘团。

  可是时怀瑾早就想到了这些,连续好几天会馆戒严,前来的宾客也得检查请帖。

  于是除了时怀瑾安排好的摄像师之外,其他摄像机没有一个能混进去,连无人机都被打落了好几个,媒体公司损失惨重,只能勉勉强强拍到一些边边角角。

  例如飘了半条河的花船,和护城河两岸的盛况。

  ……

  悠远的护城河岸时隔多年,再度披上十里红妆,彩灯辉煌。

  这场盛世婚礼过于张扬,注定了要惊动整座城市。

  今天一大早,时锦纪旗下的所有商场、美食街和酒店都提前开了门。

  店铺外挂起了横幅,张灯结彩,恭喜大老板新婚,门店疯狂做活动,活动力度比双十一购物街还大,热闹得不行。

  云起市最高的酒店外,巨大的LED荧幕上,一个穿着芭蕾舞群的女人在舞台上跳着舞,身姿轻盈灵动,就像一只美丽的天鹅。

  而它的旁边,就是时锦纪大楼,也滚动着各种喜庆的贺词。

  两栋高楼并立着,就像是在和整座城市宣布婚礼的两位主角,就连各大动车和地铁上的广告,也统一换成了安之的舞蹈视频,和时锦记的广告,让人想不知道都难。

  护城河上,数只花船在水上轻轻晃着,飘飘悠悠,每只花船的船头都装了半船的玫瑰花,红色轻幔在风中飞舞着。

  远远看去,星星点点,逶迤摇曳了一路。

  花童坐在船边,不停地往水中撒着花,粉色的花瓣顺着河水漂流而下,染红了整片河面,向下流的人们宣告着喜讯,看着十分的震撼。

  空气中,花香馥郁,恍若春天提前到来,满城花开。

  可天气预报在几天前就显示云起市的初雪,就在这几天。

  河岸的音乐喷泉第一次在白天开起来,五彩的光跳动着,细细的水流在空中变换成各种形状,最后落地面,汇集成长长的水流,流回河里。

  对面延绵的矮山起伏,造型各异的建筑错落有致。

  游乐园里,最高的摩天轮转动着,上面系着红色的绸缎,随风飘摇着,看着就像一个巨大的绣球,和河面随风起伏的玫瑰花瓣遥相呼应。

  近处,河两岸的红灯笼点了一路。

  风景带的栏杆上绕着红绳,一个个精致的锦囊在红绳下轻轻晃动着,锦囊外面印着金色的双喜,里面放着喜糖或巧克力小零食,路过的人可以拿一个,也能沾沾喜气。

  红绳旁围着一圈一圈的人,他们人手一个红锦囊,惊叹地指着河上的花船交头接耳,猜测着哪只船上坐着新娘。

  而后拿着手机兴致勃勃拍着照,发社交圈,和朋友们一起分享着难得一见的美丽风景。

  ……

  寒冬腊月,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

  河面上飘着薄薄的白色雾气,安之却觉得很暖和。

  一阵冷风刮过,掀起了船篷的帘子,空气中浮动着的花香又浓烈了几分,争先恐后地往鼻子里钻。

  安之偏过头往外看了一眼,眼中闪过惊喜。

  空气中的寒气酝酿了很久,终于化成雪花,下了下来。

  一片片白白的雪花随风慢慢飘着,缓缓飘落到河面上,化在水里,消失不见。

  安之勾唇笑了,伸手放到窗外,雪花落在手心,冰冰凉凉的。

  她马上把手收了回来,献宝似的放在时怀瑾眼前,“瑾宝,看,下雪了。”

  可惜的是,船篷内太暖和了,雪花刚进来就化了,她的手心就只剩下一点点水渍。

  “化了。”

  时怀瑾笑了笑,伸手握住了安之的腕子。

  她的手很小,纤长的手指似青葱,又白又直,连骨节都精致小巧。

  指甲被修得很圆润,上面涂了一层水粉色的甲油,画着白色的花瓣,晶莹似水晶,非常好看。

  时怀瑾盯着安之的手看了好一会儿,而后低下头,缓缓在安之的手心亲了一下,慢慢分开她的手指,和她十指相扣。

  晃了黄晃交握在一起的手,时怀瑾抬头看向藏在头纱后面的安之,柔声道:

  “安之,我现在非常想亲你。”

  安之透过白色的蕾丝头纱和时怀瑾对视着,不自觉地抿了下唇,小声道:“那就亲啊。”

  “不可以。”时怀瑾叹息了一声。

  在头纱的遮盖上,他的小美人美得很朦胧,总让人想掀开头纱,看看头纱后的脸究竟有多好看。

  “为什么?”安之问道。

  “会把唇妆亲花。”

  那样待会在台上就不好看了。

  而时怀瑾深知,现在的他做不到浅尝辄止,所以只能忍住,不亲。

  可安之向来直接,她紧了紧放在腿上的另一只手,仰起头,撅着嘴吹了下头纱,“瑾宝,你听说过吻唇妆吗?”

  “嗯?”

  安之往时怀瑾身边挪了挪,更靠近了他一点,又转头看了看外面,而后将放在腿上的握着小拳头的手伸到时怀瑾面前。

  打开,手心躺了一只小小的口红。

  这是她刚刚在化妆台上,顺手拿的。

  时怀瑾没忍住笑了,俯身抱住了安之,将头纱撩开了一点点,在她耳际亲了一下,咬着她的耳朵,“都准备好了,这么想亲我?”

  安之点点头,没被时怀瑾握住的那只手抬起,掀开大大的头纱,把时怀瑾的头也一起笼罩进来,而后笑眯眯地抱住时怀瑾的脖子,仰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瑾宝今天特别特别的帅,我好喜欢。”

  “我想亲你。”

  她刚刚看到时怀瑾第一眼的时候,就想抱住他亲了,可惜人太多了,她不好意思。

  但现在,空间不大不小的船篷里就他们两个人,所以做什么都没关系,反正别人又不知道。

  宁歌说的矜持和拿矫傲娇在她这里是不存在的,她爱时怀瑾啊,一看到他就想黏着他不放,巴不得永远都窝在他的怀里不出来。

  想和他接吻拥抱,做一些让彼此都开心的事,为什么要忍呢?

  头纱内的世界好像和外面有点不一样,光线要暗一点,要更香一点,脸颊微红的安之也更加容易让人心动一点。

  两人鼻尖挨着鼻尖,呼吸相闻,近在咫尺,近到能听到彼此剧烈的心跳声。

  安之冲时怀瑾眨眨眼,歪着头问道:“瑾宝,我今天好看吗?”

  时怀瑾也笑了,抬起手虚虚放在安之的脸上,指尖轻轻触了触她的脸颊,而后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刻意压低了声音:“好看。”

  人们都说,婚礼那天,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候。

  时怀瑾觉得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看到安之此时洋溢着幸福的脸蛋,他瞬间就觉得之前安排婚礼时的劳累,都不算什么了。

  安之喜欢这个答案,她开心地抿着唇角笑,舔了下唇瓣,仰头吻了上去。

  “巧克力味的?”

  时怀瑾含、着安之的唇瓣,声音迷迷糊糊。

  “嗯~”

  安之笑,启唇邀请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唇齿交缠,相濡以沫,交换着彼此心中的开心和幸福。

  外面的雪花越下越大,冷风呜呜地吹着,把雪花一片片卷进了船内,很快就化在船内的春天里。

  天很冷,但是有情人的心是火热的,热到足以温暖这一片小天地。

  ……

  两人一直抱着亲着,渐渐意乱情迷,越来越放肆。

  直到听到外面有动静,时怀瑾才放开安之的唇,拿过她手心的口红,小心翼翼地给她补了唇妆。

  他不敢再多看,补好之后,他从头纱里退了出来,并给整理好两人的礼服,而后拉着安之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规规矩矩地坐好,假装无事发生。

  时穆站在船外,抬手掀开了细密地珠帘,将头探了进来,出声提醒道:“小叔,小婶,我们到了。”

  他的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兴奋。

  他小婶的伴娘有很多,可他小叔这边的伴郎除了宴离生之外,就找不到人了。

  本来他们还想让楚三少来当伴郎,可人家是新娘的娘家哥哥,不愿意,于是他和关靳就被拉过来凑数了。

  这是他第一次给人当伴郎,刚开始还觉得新奇好玩,可经过刚刚的接亲那一遭考验,各种奇葩的问题,连哄带骗才勉强蒙混过关,他瞬间就觉得一点也不好玩了。

  他现在只想她小叔赶紧把他小婶带进婚礼现场,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时怀瑾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而后带着安之往外走。

  他牵着安之的手还故意用力捏了捏安之的手指。

  其中深意只有两人懂,安之低下头,藏住嘴角的笑意。

  偷偷摸摸的做一些小动作,总比光明正大的做来得刺激。

  红毯从船上开始,一直铺到了公馆内。

  时怀瑾撑着伞,牵着安之一步一步往前走,就像走着他们以后的人生之路。

  他的大手牵着她的小手,保护着她,伞也倾泻在她这边,偏爱的明明白白。

  安之仰头看了一眼,看到了时怀瑾落了满头的白色雪花,而她头发上虽然没有雪花,但也盖着白色的头纱,一样是白的。

  安之觉得这场初雪下得刚刚好,恰好可以让她和时怀瑾共白头。

  她和时怀瑾就这样走着、走着,头发就白了。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她和时怀瑾的未来。

  她看到了他们满头白发的样子,时怀瑾依旧还牵着她的手,宠她、疼她、爱她,无论晴天雨雪,他手上的那柄伞,始终向她倾斜。

  走到前庭花园,呵呵和哈哈拖家带口地跑了过来。

  呵呵也穿着小婚纱,特别淑女,而哈哈也穿上了小西服,脖子上带着红色的领结,看起来高大帅气。

  它们撒欢似的跑着,而后在离安之还有两米的时候,突然刹住了车,集体起立,抬起前爪作揖。

  安之眨眨眼,看向时怀瑾,轻声问道:“呵呵它们也和我们一天结婚吗?”

  时怀瑾勾着嘴角,挑了下眉,没说话。。

  五只小奶狗还小,两个月没见,也没对安之陌生。

  它们整齐地站着一排,吐着小舌头,学着爸爸妈妈的样子作揖,但它们太小了,刚抬起两只小爪子,就倒了下去,跌坐在地上,圆滚滚的一小团滚来滚去,像个不受控制的毛球。

  站在时怀瑾身后的时穆看了,忍不住捂住了脸。

  呵呵和哈哈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但那五只小短腿,他实在是搞不定。

  太可爱了,安之忍不住想笑,但这是自己的婚礼,机器还在后面拍,她只能抓紧了时怀瑾的手,用力忍住了。

  时穆抬手看了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要要进场了,否则爷爷他们就要等急了。

  于是他抬手放在唇边吹了一声口哨,然后和宁歌拉着两个小花童往后退了一点。

  呵呵和哈哈看了时穆一眼,犹豫了片刻,然后一起跑到了安之的身后,低头咬住了安之拖在地上的长长的裙摆。

  “汪汪汪……”

  五只小短腿也连滚带爬地挪了过来,象征性地咬住了头纱一角。

  有两只调皮的甚至直接跳到了婚纱上,欢快地滚了起来。

  时穆咳了半天,它们也不肯下来。

  安之回头看了一眼,抬手扯了扯裙摆,那两只灰白相间的毛球滚得更欢了。

  最后没办法,只能这么进了场。

  时怀瑾牵着安之,而呵呵和哈哈提着裙摆,三只小短腿艰难地跟着,小短腿快速的倒腾着,跌跌撞撞,忙得不行。

  而另外两只躺在婚纱上滚来滚去,咬着花童撒下的花瓣玩。

  ……

  整座公馆都变成了婚宴会场,空前的热闹。

  洋楼最中间的大楼梯两边摆满了鲜花,楼上的栏杆上缠绕着轻纱,旁边围满了宾客,正低头交谈着,时不时将目光看向大门口,等待着新人出现。

  公馆一楼焕然一新,实木柜子往后移,整齐地靠着墙,大厅空了出来,红毯一直铺到最中间的大圆台上,比较亲近的亲人朋友们就坐在红毯两边。

  突然,头顶最大的水晶灯被打开,灯光大亮,与此同时,后方的乐队开始奏乐,《婚礼进行曲》响起,众人齐齐将视线投向门口。

  看到出现在门口的新人,掌声和呼声立刻响起。

  一只小短腿被吓了一跳,不小心从婚纱上滚了下来,掉在红毯上,圆溜溜的滚了几圈。

  少了一个崽子,呵呵和哈哈却没有发现,还在认真的提着婚纱。

  小短腿懵了一下,嘴里奶声奶气的叫唤着,小短腿瞪了半天也没有站起来,傻乎乎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萌到了一群人。

  走在后面的宁歌连忙上前,弯腰拎起它,把它抱在怀里,轻轻揉了两把。

  看着它胖乎乎的、呆萌萌的样子,简直想把它藏进衣服里偷走。

  ……

  婚礼在司仪的安排下有序的进行着,等到宣誓完交换戒指的时候,又出了个小插曲。

  按照排练时的一样,时穆将戒指盒给了哈哈,让它送上台交给时怀瑾,可明明在排练室还做得十分标准的哈哈,突然就不听话了。

  它没上台,反而转头咬着戒指盒跑向了舞台另一边的呵呵,时穆愣了一下,然后连忙追了上去。

  哈哈回头,看到有人在追它,它撒腿跑得更欢了,裹得紧紧的小西装缩成一团,露出了里面灰色的毛毛,刚刚的风度翩翩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哄笑声响起,大家看着追逐的一人一狗,会馆的气氛瞬间达到最高点,热闹得不行。

  南桑正好拿着相机站在哈哈的正对面,见状,她连忙放下相机冲上来。

  她想拦住哈哈,可哈哈作为一只阿拉,身姿极其矫健,动作十分灵活,它猛地急刹大转弯,一个漂亮的漂移走了。

  可时穆就没有哈哈这么敏捷的刹车系统了,他一下没停住冲上前,直接把南桑扑倒在红毯上。

  但还好他反应及时,抬手护着了南桑的后腰和脑袋,“经纪人姐姐,你没事吧?”

  时穆低着头,焦急地问道。

  南桑摇摇头,仰着头怔怔地看着时穆没说话。

  耳边的掌声雷鸣,揶揄的笑闹声不断。

  头顶的水晶吊顶明晃晃的,光落在时穆的头顶,南桑突然觉得有点不真实。

  一直以来,时穆在她的眼中,就是一个阳光的大男孩,是弟弟,所以她经常掐他的脸,捏他的下巴逗他玩。

  但他刚刚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一瞬间,南桑突然觉得,就这短短的几个月,他好像长大了。

  不再像一个大男孩,像个大男人。

  “经纪人姐姐,你脸怎么……”

  怎么红了?

  时穆再次出声,但还没说完,头就被什么东西给砸了。

  他抬手一模,是一小束切花,上面的刺扎得他轻嘶了一声。

  “臭小子,你还要吃人家豆腐吃到什么时候?”

  “还不快起来!”

  时穆懵了一下,朝发声处看去。

  他的太爷爷站了起来,正瞪着他,而他的奶奶则坐在旁边捂着嘴笑,还偷偷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时穆又周围扫了一圈,发现自己成为了世界的最中心,成功地抢了新人的风头,大家都笑呵呵地看着他。

  最后,他又低头看向还被他压在身、下的人。

  时穆僵了一下,全身的血瞬间往头上冲去,他脸一下爆红,连忙爬了起来,“抱歉。”

  他慌慌张张的,有些手忙脚乱,又回到了大男孩的样子。

  南桑也爬起来坐好,笑着捏了下时穆红彤彤的耳朵,“你在脸红什么?”

  时穆抬眸看了南桑一眼,伸手抢过南桑手上的相机对着她的脸拍了一张,而后将拍下的照片放在南桑眼前,“你看看,谁的脸更红。”

  南桑:“……”

  她只看了一眼,立刻就把相机关了,缓缓吐出一个字:“你!”

  时穆:“……”

  ……

  圆形舞台上的视野极好,刚刚发生的一切安之看得清清楚楚,她和时怀瑾对视了一眼,捂着唇笑了。

  哈哈没人管,咬着戒指盒跑到了呵呵的身边,大大的脑袋凑上前,想把戒指盒送给呵呵。

  “呵呵!”

  时怀瑾拿着话筒喊了一声,声音传到了很远,呵呵抬头看去。

  “拿过来。”

  于是呵呵快速刁过哈哈嘴里的戒指盒,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哈哈,转身飞快的跑上了最中间的大舞台上。

  哈哈:“汪汪汪汪……”

  时穆:“……”

  早知道这么简单,他刚刚追什么?

  呵呵仰着头,将戒指盒递给时怀瑾,摇着尾巴求夸。

  时怀瑾弯腰拿着戒指盒,在它头上拍了两下,它满意了,慢慢悠悠地迈下了台。

  小插曲结束,司仪轻咳了一声,拿着话筒继续下面的流程:“请新人交换戒指。”

  看着安之和时怀瑾给对方戴上戒指,司仪笑了笑,又继续道:“现在,新郎可以吻新……诶,诶……”

  安之在给时怀瑾戴好戒指之后,抬眸和时怀瑾对视了一眼,也没管司仪说了什么,微笑着抬起手,直接一把掀开了头纱。

  时怀瑾也动了,他弯腰钻进了头纱里,又重新将头纱放下。

  整个过程两人的配合极其的默契,也就几息而已,动作已经完成。

  时怀瑾掐着安之的细腰,把安之抱离了地面,而安之也热情地牢牢抱住时怀瑾的脖子,两人借着婚纱的遮挡,吻得热情似火,就像刚刚在船上时的一样。

  在这一刻,安之似乎懂了婚礼的仪式感是什么。

  她觉得心里无比的踏实。

  在这一吻过后,她未来的人生,才算真正的和时怀瑾的人生捆绑到了一起,从此以后,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这种场景在婚礼上很常见,但是新娘主动倒是第一次见到,司仪拿着手卡,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

  “我还没有说完呢,我们的新娘好像有点急啊……”

  台上也笑了起来,掌声十分激烈。

  ……

  所有仪式结束,安之扔捧花的时候,回头有意无意地看向左边正逗着狗玩、像是对抢捧花一点兴趣也没有的宁歌,而后又看了看右边的楚谨行,犹豫着不知道该往哪边扔。

  台下的人都急死了,眼巴巴地看着捧花,把脖子都探长了,安之还在纠结。

  宴离生皱着眉头,低头看着抱着小阿拉爱不释手的宁歌,弯下腰靠在她耳边问道:“不想抢?”

  宁歌转过头,在宴离生唇上啄了一下,冲他笑得一脸灿烂,“我们两还需要弄这一套吗?”

  “需要。”宴离生斩钉截铁道,而后转身,向抢花的人群中走去。

  宁歌:“……”

  她看着拿到高大的背影,无所谓的耸了下肩。

  她对捧花确实没什么兴趣,倒是对怀里的这只小短腿特别感兴趣。

  如果今天安之丢的不是捧花,而是小阿拉的话,她绝对披荆斩棘地冲向前抢。

  最右边,楚谨行看了眼身前一直盯着捧花的纪奕一眼,弯腰问道:“喜欢那束花?”

  纪奕咬着唇,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也许女生都相信运气这一套,她并不急着嫁人,她爷爷和哥哥也不愿意这么早就把自己嫁出去,但是她还是很想去抢那束捧花。

  不是想立刻嫁人,而是想得到好运气。

  但是楚谨行在这里,她不好意思去抢,总觉得好像有点怪怪的

  楚谨行还弯着腰等着自己的回答,纪奕沉思了片刻,斟酌着用词,而后仰着头看着楚谨行认真道:“我觉得那束花很漂亮。”

  楚谨行温和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等我一下。”

  说着,他转身向人群中走去。

  纪奕愣了一下,而后捂着胸口,红了脸。

  他这是……

  是自己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

  耳边传来喧哗声,宴离生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楚谨行站在他的身后,他有些诧异:“楚三少这是?”

  楚谨行挑了下眉,淡声道:“和你一样。”

  胜负欲来的莫名其妙,宴离生扯着唇角笑了一下,回头看着台上安之手上的捧花,就等着安之抛。

  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中间站了两个高大的男人,颇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极其的瞩目。

  安之回头看了一眼,觉得自己也不用纠结往那边抛了。

  她背过身,朝时怀瑾笑着眨眨眼,将捧花用力往后一抛,向楚谨行和宴离生的方向抛去。

  捧花从宴离生的手上擦过,落在楚谨行的手里,却又被宴离生回身拍开了,楚谨行转过身,准备去抢……

  关靳举着捧花,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们,眼神极其无辜,“我只是路过……”

  “你们谁要?”

  他虽然也很想接捧花,想结婚娶老婆,但是他很有自知之明。

  他已经放了这么多相亲的鸽子,而婚礼过后,他家时总还要和夫人去蜜月旅行,算算时间起码要过年才回来,他还要继续放人家的鸽子,所以就算抢到了捧花,也没可能结婚。

  但没想到的是,他只是不小心路过了一下,捧花就自己落进他的怀里。

  他猝不及防,无端接了个没用的捧花,还顺便得罪的两位得最不起的大佬。

  接了个寂寞,他觉得自己很无辜。

  ……

  宴离生和楚谨行面无表情地对视了一眼,而后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走了。

  关靳:“……”

  他呆愣愣地看着怀里的捧花,面对众人羡慕的眼神,简直欲哭无泪。

  他是真的不想要啊!

  ……

  看着脸色乌漆麻黑的宴离生,宁歌好笑地捏了捏他的下巴,笑道:“别气了,我又不想要捧花。”

  “你不想嫁?”宴离生并没有被哄好,脸色反而又更沉了几分。

  宁歌摇摇头,低头挠了挠阿拉毛绒绒的小脑袋,“如果你能找时总要一只小阿拉,我就嫁给你。”

  宴离生:“……”

  这要求听起来并不是很难,但当被索要的对象是时怀瑾的时候,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时怀瑾平时挺大方的,但是对于他老婆喜欢的东西就小气扒拉的。

  只要是他老婆喜欢的,别人就连碰都最好不要碰,更别说拿了。

  “那别嫁了吧。”宴离生淡声道,移开了视线。

  反正不管嫁不嫁,宁歌都只能呆在他身边。

  闻言,宁歌手上的动作一顿:“!!!”

  安之觉得自己扔得已经够准了,却没想到最后会被关靳截了胡,她抿了抿唇,偷偷扯了下时怀瑾的衣摆,仰头看着他,问道:“你助理急着结婚?”

  时怀瑾低下头,认真的想想,而后摇摇头,“不是。”

  “他急着相亲。”

  安之:“……”

  ……

  婚宴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宾客太多,敬酒的也多。

  时怀瑾今天心情极好,脸上一直带着笑意,几乎是来者不拒,所以即使有三位伴郎替他挡酒,他也被灌了不少。

  安之又换了一身轻便的礼服下来,她的伴娘多,轮番为她挡酒,于是她没喝多少,酒几乎都进了宁歌和沈梵梵他们的胃里。

  从五楼一直敬到一楼,宁歌以前当过调酒师,倒是没怎么喝醉,郝灵韵已经被送回房间,沈梵梵陪着宁歌坚持到了最后,但走路都已经开始打圈圈了。

  安之想让人送沈梵梵回房间,可沈梵梵却不愿意,一直闹着要等人来接,宁歌有事要离开一会儿,安之没办法,只能扶着她坐在门口等。

  就在这时,大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男人长得很好看,但却坐在轮椅上。

  安之盯着男人的人看了许久,隐隐约约觉得有些眼熟。

  能进来,就说明是有身份的人,她觉得眼熟也很正常。

  安之还没想明白这是谁,沈梵梵突然睁开了她的手,跌跌撞撞地向轮椅上的男人跑去,而后倾身扑进男人的怀中,坐在他的腿上,抱着他的脖子,迷迷糊糊道:“你来了。”

  “嗯。”纪曜摸了摸沈梵梵滚烫的小脸蛋,皱了眉头,“你这是喝了多少?”

  沈梵梵笑嘻嘻地摇摇头,抱着他的头亲了一口,而后指着圆形舞台,“我们去跳舞,好不好?”

  ……

  几分钟后,沈梵梵将男人拉上了舞台,正在跳舞的人看到他们,眼中闪过诧异,而后往旁边让了一点,脸上带着善意的笑,友好地给他们让出空间。

  安之坐在台下,仰着头,安安静静地看着拉着轮椅上的男人转圈圈的沈梵梵。

  看着沈梵梵肆意的笑容和男人脸上的纵容,她不由出了神,连时怀瑾过来了,她也没发现。

  时怀瑾在安之身后坐下,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懒洋洋地将下巴直在她的肩膀上,偏过头,闭着眼在她颈间亲了亲。

  有点痒,安之笑着缩了缩脖子。

  “在想什么?”时怀瑾启唇问道,张嘴就喷了安之一脸的酒气。

  安之偏头看着他,抬手捏他的脸,“想和你上去跳舞。”

  “嗯?”时怀瑾半睁开眼,看了眼最中间的舞台,“跳舞?”

  安之点点头,弯唇笑,“嗯,瑾宝,我今天很开心,想跳舞给你看。”

  闻言,时怀瑾突然直起身坐好,他盯着安之看了半晌,而后突然把安之拉了起来,往外走去。

  “去哪?”

  安之扯住了时怀瑾的手。

  现在是晚上,时怀瑾的视线不好,又喝得有点多,安之担心他走太快了会撞到东西。

  而且外面初雪未霁,雪还没有完全化完,路有点滑。

  “去跳舞。”

  说着,时怀瑾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安之,认真道:“你带我走,去河心别墅。”

  “好。”

  安之也没多问,牵着时怀瑾的手,从后面的小路往河边走去……

  看到时怀瑾出了大厅,关靳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想了想,也抬脚跟了上去。

  离开前,他也没忘把捧花也拿走。

  可刚到前庭,他就被人给拦住了。

  资意然像是喝醉了,正靠在小石桌上,面前还摆了一大堆的吃的。

  抬头看到关靳,她忙笑着招了招手,“关助理,你过来。”

  关靳看了看资意然,又看了眼他家时总离开的方向,有些犹豫。

  资意然笑了一声,又朝他招了招手,“你家老板和夫人卿卿我我去了,你跟上去干什么?”

  “做电灯泡吗?”

  关靳想了想,觉得资意然说的有道理,于是转了个弯,向凉亭走去,在石凳子上坐下,将捧花随手放在一边,“资小姐,你怎么在这?”

  “心上人的婚礼,我的确是不该出现在这里找虐。”

  “我不是这个意思……”关靳连忙解释,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可是这里有好多好吃的啊!”资意然指了指桌面上各色的甜品,支着下巴看着关靳,笑眯眯道:“你知道的,我一直对瑾瑜公馆的美食虎视眈眈。”

  关靳:“……”

  他不知道。

  不过他有理由怀疑,这位资小姐把他家时总当她的心上人,其实只是为了吃。

  “那你为什么喝这么多酒?”关靳又问。

  资意然拿起一块粉色的马卡龙咬了一口,声音含糊:

  “里面的青年才俊太多了,待在里面会被我爷爷拉着相亲,影响我吃东西,喝醉了才能找借口出来吃,安静。”

  相亲?

  这两个字对关靳来说是多么美好,多么可望而不可及啊!

  “你为什么不想相亲?反正你又没男朋友。”关靳敲了敲桌面,不解地问道。

  闻言,资意然一口将剩下的马卡龙塞进口中,嚼了嚼,一口吞下,而后拍拍手,坐直身体,认真地看着关靳,“你想相亲啊?”

  “我……”

  资意然抬手拍了拍腿,兴致勃勃道:“那我们现在开始。”

  说着,她指着桌上的吃的问道:“首先,第一个问题,这位先生,这些食物你都会做吗?”

  关靳:“???”

  相亲就开始了?

  这么突然的吗?

  ……

  婚宴还在继续,公馆热热闹闹的,但两位主人公已经不见了人影。

  时怀瑾将安之带上了河心别墅顶层。

  安之推开门,打开灯往外看了一眼。

  冬天的气温低,活动屋顶的开合玻璃被合上,营造出全密闭的空间,冷气进不来,暖气出不去,里面十分的暖和。

  上次放在最中间的长桌已经不见了,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床,水床旁的地毯上洒满了花瓣。

  安之以为又有什么惊喜等着自己,于是跨出去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

  她今天已经得到了很多惊喜,但她不嫌多。

  安之的情绪毫不遮掩,将期待都写在了脸上,时怀瑾看着,心中好笑。

  他揉了揉涨疼的太阳穴,一边解着西装的扣子,一边向安之走去,而后将外套和领带随手扔在地毯上,在水床上坐下,仰头看着安之,“你在等什么?”

  “不是说想跳舞给我看?”

  水床很软,时怀瑾坐下的瞬间,床面缓缓荡了两下,陷了下去。

  安之盯着床,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下意识有些紧张,不自觉地咬紧了唇。

  时怀瑾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身下的大床,而后轻笑了一声,倒在床上,支着下巴看着她,“怎么了?不想跳了吗?”

  安之连连摇头,下一秒,她踢开了脚上的高跟鞋,将裙子撩高,在夜色下转起了圈。

  她跳的是最基础的天鹅湖,没有舞伴,她就是天鹅湖上唯一的那只白天鹅。

  时怀瑾安安静静地看着,而后悄悄拿出了手机,点了几下。

  安之转了半圈,正对着围栏的时候,她愣住了,缓缓放下了脚。

  楼下,那片芍药花中的灯柱全亮了,拼出来的不是字,而是一个人。

  一个穿着白色芭蕾舞群,正掂起脚跳舞的女人,她仰着头,背后长出了一双非常漂亮的翅膀,像是展翅欲飞。

  安之能看得出来,这个张开翅膀的女人就是自己。

  她怔怔看着,久久未回神。

  腰突然从后面被抱住,时怀瑾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他贴在她的身后,放在她的纤腰上的手轻轻敲着,唇贴在她的耳畔,印下一个又一个亲吻,低声呢喃:

  “安之,知道我送你的婚纱是什么意思吗?”

  说话间,喷出的热气攀附在肌肤上,微微有些痒,也有点酥麻。

  安之缓缓往后靠,靠进时怀瑾的怀中,偏过头贴在他的颊边,将脖子送到他的唇边,闭上了眼睛,秀眉微皱,呼吸渐渐变得不平稳。

  “知道。”

  曾经有人说过,她是活在音乐盒中的女人。

  他们是在夸她跳舞很漂亮,可只有安之自己知道,这个形容有多么贴切。

  她就是活在音乐盒里的女人,外面的人能看到她,她也能看到外面,但外面的人进不来,她也出不去,互相触摸不到。

  音乐盒里的环境是美好的,只是太孤独,但她没有办法,只能按照程序设定好的轨迹,认真的跳着自己的舞步。

  可是后来,时怀瑾走到了她的面前,修改了程序,找到了开关,把她放了出来。

  女人终于走了出来音乐盒,变成了真正的芭蕾公主,蜕变成为一只美丽天鹅,优美高贵,最重要的,是自由。

  “嗯。”时怀瑾低叹了一声,蹭蹭安之,突然问道:“会游泳吗?”

  安之猛然睁开了眼,看向旁边的泳池,“这是冬天,水很冷……”

  话音未落,安之便被时怀瑾推进了水中。

  “啊~”

  短促的惊呼声戛然而止,被推下的那一瞬间,安之还以为时怀瑾疯了,可落水了之后,她才发现,水是热的,很舒服。

  但她不会游泳,所以只能紧张的抱着时怀瑾。

  时怀瑾轻笑了一声,抱紧了安之的腰,仰头看着她,“别怕,陪我泡一会儿?”

  “嗯。”

  安之应了一声,放松下来。

  她抱着时怀瑾的脖子,两只腿毫无规律地蹬着水,划水玩,开心的咯咯笑,时不时低头奖励似的亲时怀瑾一口。

  时怀瑾刚刚喝了很多酒,思绪还算清晰,但头有点疼,脑子闷闷的,他原本只是想在水里冷静一下,清醒清醒。

  可有安之在,他的脑子注定是清醒不了。

  才一会儿,他便被安之蹭出了一身火。

  礼服很薄,在水下散开,像是一朵盛开的花,而她的上半身,已经全湿了,黏糊糊地贴在她的身上,姣好的身段尽显。

  时怀瑾喉结滚了滚,抬手放在她礼服后面的拉链上,轻轻下一拉。

  “呲~”

  声音很轻,很长。

  衣服松了,温热覆在胸口上,安之慌慌张张地拉着胸前的衣服,推拒着时怀瑾。

  她低头盯着时怀瑾的眼睛,软着声音道:

  “不想在水里。”

  她不会水,在泳池里飘飘荡荡,没有落点,很没有安全感。

  “嗯。”

  [一起泡个温泉而已,都是脖子以上,求放过啊审核大大!]

  时怀瑾把安之抱上了岸,给她换上浴袍,自己也穿上浴袍,而后抱着她赤脚走向水床。

  恒温的水床很舒服,比想象中还要软。

  安之一躺上去,床面就陷了下去,一荡一荡的,很好玩,于是她开心的滚了几圈。

  时怀瑾勾了勾嘴角,关了灯,然后在另一边躺下。

  感觉到右边明显陷下去了很多,安之顺着陷下去的弧度滚了滚,主动滚进了时怀瑾的怀里,拽着他的衣襟,枕在他的胸口上。

  时怀瑾微微低下头,下巴在安之毛绒绒的头顶蹭了蹭,平躺着看着夜空,淡声问道:“安之,今天晚上有星星吗?”

  安之点点头,“有,有很多。”

  “好看吗?”时怀瑾又问。

  安之继续点头,“好看。”

  音落,烟花在头顶炸开,一朵连着一朵,耀眼炫目。

  嘭、嘭、嘭……

  “喜欢吗?”

  “特别喜欢!”安之开心道。

  “你喜欢就好。”时怀瑾一边说着,一边把安之了起来,“安之,我刚刚喝了很多酒?”

  “嗯?”

  安之垂眸,不解地看着时怀瑾。

  光线明明灭灭,烟花绽开成漫天繁星,而后,火星簌簌下落,落在时怀瑾的眼睛里,所以他的眼睛异常耀眼,非常漂亮。

  安之舔了下唇瓣,低头在时怀瑾眼睛上亲了亲。

  “所以,你来。”

  时怀瑾的声音低哑,身体滚烫,安之明显地感觉到了他的变化,瞬间懂了他的意思。

  见安之懂了,时怀瑾也不再多说,抬手放在安之的后颈处,压着她的头往下。

  可安之笑着躲开了,她伸手抵在时怀瑾的唇上,不让他亲:

  “等一下,你先告诉我,你还藏着多少惊喜没告诉我?”

  时怀瑾挑了下眉,轻轻在她手指上咬了一口,“告诉你有什么好处?”

  安之没有将手指撤回来,她学着时怀瑾之前对她做过的那样,用指腹压了压他的唇瓣,上下移动着。

  “有,你的回答决定了,我待会儿能多主动。”

  她觉得她和时怀瑾学坏了,焉坏,焉坏,坏到了骨子里。

  时怀瑾轻笑了一声,启唇,含住她的手指,“蜜月旅行,算吗?”

  “旅行?”安之眼神一亮,声音兴奋,“算!”

  “那如果我说蜜月有一个半月呢?”

  时怀瑾嘴唇煽动着,声音带着笑意:“你能多主动?”

  安之笑眯了眼,往上蹭了蹭,低下头一口咬在时怀瑾的下巴上,手拉住他棉质的腰带,用力一扯:

  “我能非常主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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