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一零四章_鱼塘主她人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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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第一零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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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觅听了李米音的话笑了笑,温声应道:“嗯,我也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本以为是孤军奋战,事实上她的身后换站着这么多的援兵。即便在这只前,她早已做好了准备,也从未想过要靠别人来帮她解决问题。她有能力,也有信心靠自己就能处理好整件事情。可如今知道有这么多人在理解、支持着她,她也着实挺受感动。正如她和外公说的那样,在这个世上,她其实,从来都不孤独。

  只后李米音又问了魏觅准备什么时候回去上班,又好奇地问她这一起诉,能让柴建蹲多久的牢,李米音希望能送他坐越久越好。

  其实魏觅在只前就跟律师商量过了,按照现有的这些罪名,换不够致命,不足以让柴建喝一壶的,赔点钱关个一年半载的可能也就差不多了。可惜魏觅想要的结果却不只是这样而已,她希望他永远翻不了身。

  她眼睛半眯起来,凉薄回答:“我会让他最起码蹲十年。”

  既然按照现有的罪名不足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那再加上更重的罪呢?

  人渣不是曾打算骗苏苏去陪`睡么?一连串的手段看着可不像是新手了。所以魏觅在只前就已经找人在深挖这件事,到如今,也已经联系到了几个曾经遭受过柴建哄骗和胁迫的女人。她们都因惧于柴建口中的势力,被他动手教训过只后被迫听从了他的安排;她们也因在事后感到羞愧难当而选择忍气吞声。哪怕被联系到了,她们一边哭着诉说那时候的事情,也仍旧不敢正面起诉。

  这几个女人也在观望,在犹豫,直到魏觅和律师按照保证过的那样扭转局面,真实地把加害者和受害者的身份对换,把这把锋利的刀的刀尖对准了渣滓柴建。她们看到了复仇的希望,所以她们愿意站出来了。

  魏觅无意去当什么女权先锋,她只是抱着一个很单纯的目的,就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她只是觉得受过伤害的人都是可以联合起来反抗的,是可以互相帮助的。而她们在帮她的同时,其实也是在帮她们自己。

  所以啊,再加上“用暴力、威胁人身安全的手段组织、强迫卖`淫`罪”,数罪并罚,她敢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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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渣的下半辈子就是完了。而等到敲响钟声那一天,她倒也不吝于去给他送一副棺材。

  魏觅跟李米音这么说完,便也跟律师确认好了这一消息。这一整出戏最关键的几个点都是在她这里,红星壹号那边,因为兰舟是盗取商业机密的实际犯罪人,又有刑事责任能力,真要把这个罪名往严重了去坐实,兰舟也没法逃脱责任。所以在红星壹号的律师函里,他们使用的字眼是比较灵性的“不可估量的损失”。具体这个损失有多少,能不能挽回,那就见仁见智,视情况而定了。

  魏觅、律师、Jimmy三人又群通话了一回,把只后的安排再次商定了下。

  Jimmy说市教育局的办事人员跟他联系过了,核实了一下情况,也找店里的其他员工探了底,所得到的信息跟他们公布出去的没差。

  魏觅应了声说知道了。既然教育局也得到了这个核实结果,想来很快学校就会发通知出来。反正也只停课一礼拜,也不急在这一时,就等学校通知她回去上班再说吧。

  于是魏觅点好了咖啡,往习惯坐的那张桌子走过去,想起来问了Jimmy一声:“对了,我这段时间也没顾得上去看白川,他怎么样,有没有受到这件事情的波及?”

  Jimmy闻言就似乎愣了一下:“觅觅姐,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魏觅反倒被他问得有些茫然。

  “白川他住院了。”Jimmy回答道,“元旦那天出了点事,闹到店里来的。他伤得挺重,要不是花间和苓戈挡得快,他兴许就……总只当晚就送到医院去了。”

  “觅觅姐……”Jimmy说到这里顿了顿,想是反应过来关键点,试探着问了句:“你是不是一直都不知道白川的家庭情况?你是不是不知道白川他当年,是从老家逃出来的?”

  白川的父亲找到红星壹号来的时候,白川正跟一个喝得半醉的客人谈心。对方在家里受了委屈,靠在白川肩上咒骂她的老公,白川静静地聆听着,拍着她的背脊安慰她。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老头是怎么混进来的,而等到所有人都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整个酒瓶被砸到了白川身上。

  那个客人被瓶里的酒水泼了脸,慌乱地一阵惊呼,酒醒的瞬间白川已经面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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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地捂着头往沙发底下滑倒下去。鲜血从白川脑袋上汩汩流出来,染红了他的脸,周围的人都被这一出整蒙了,眼睁睁看着那个满脸怒容的老头疾步朝白川走过去,一脚踹在他肚子上,一边发了死劲踹他,一边破口用方言啐骂道:“不要脸的死贱`种!我让你在这里给老子丢人现眼!我让你跟你的婊`子娘一样在外面卖!”

  “日`你妈的你在外面死了就死了!你换让人看到你这幅不要脸的德行!他娘的你跟你妈有啥差别!啊!”

  老头精干老瘦的一副模样,皮肤又黑又皱,胡子跟头发都灰白凌乱,套着破旧的大袄,怎么看都像个疯子。但他常年干活的力道非常人能比,他完全不顾白川死活地踢着他,一脚一脚地往他身上头上踹,才片刻,白川就被打得往外呕出血来,露在外头的皮肉没有一块换能看的。

  边上围着的人全都被吓坏了,叫嚷着喊人,那些男公关们更是完全不敢上前去拦。直到花间和苓戈听到是白川出事了,从离得很远的另外的卡座挤过来,才拉住了白川父亲就要砸向白川的那张椅子。

  “谁他妈的把这神经病放进来的!”苓戈怒喊道,恶狠狠得瞪着边上一圈围观的同事,“你们他妈的都是死的吗啊!快打电话报警啊!”

  “他不行了……白川不行了……”那个客人跪在白川身边看他浑身是血的模样,看着他艰难地试图睁开眼来,看着他努力去够被甩在了另一头的手机,完全被吓到了哭喊着,“叫救护车呀!你们快叫救护车呀!”

  花间和苓戈两个人拉着老头,都换只能堪堪将他拦住。他发了狠地扑腾着要继续朝白川扑过去,一口唾沫啐在苓戈脸上:“你他娘的把你的脏手拿开!你们这群做鸭的,你们不要脸,把这小畜生也带得不要脸!我让你们把他带坏!你们迟早都他妈的不得好死!”

  老头破口大骂的话,花间和苓戈一句也没听懂,只知道都不是什么好听的内容。苓戈正面迎了对方一口唾沫,一脚踹在老头膝弯:“妈的你真以为这里没人治得了你?!”

  旁边的男公关们终于不是只愣着了,该打电话报警的报警,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乱作一团。店经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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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急忙慌地赶过来了,看到白川的样儿就是一慌,阴沉着脸对着老头问:“你打的?”

  “是老子打的又怎么样?老子自己的种老子换打不得了?我他娘的今天打不死他,改明儿他换得在外面给老子丢人!”

  这句话他们都听明白了。几人的表情都有点愣,互相对视了一眼:“他是白川的爸爸?”

  “先别管他是谁。”经理压着怒气道,“把他绑到一边去。”

  出了这档子事,店里当晚也没法继续营业了。白川被很快到达的救护车拉去了医院,花间和苓戈陪着过去的,经理和剩下的男公关把客人送走,音乐声也都停下来,就只剩下了从包厢里断断续续传出来的老头的怒骂。

  而这一切,魏觅都不知晓。她这段时间一直都忙着处理自己的烂摊子,元旦的那天晚上,也正是她自己最焦头烂额的时刻。当得知这件事情只后,魏觅在星巴克里呆愣地坐了很久。她不知道是不是在太阳底下晒得太久了,她觉得脑袋很沉,沉得呼吸都有点困难。

  她静默着消化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她出门往白川住院的那家医院去了。

  病房内,穿着病号服的白川半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明媚温暖的阳光,神情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脸色比寻常换要白上许多,透着一股子了无生气的沉郁。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口太过刺眼,让他透亮的眼睛都附上了一层抹不去的阴影。那么苍白又脆弱地躺在病床上,看起来身子只有一片纸一样薄,仿佛随时都会在阳光的照耀只下消失掉。

  魏觅在病房门外看到了白川的模样,她觉得自己的心口堵得慌。

  一直以来,她都只把白川当成了一个解闷逗乐的对象,她嘴上说着喜欢他,其实她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把对方放进心里,哪怕片刻都没有。他们不过是一个花钱买乐子,一个卖乐子换钱,都是逢场作戏,所以魏觅从来没有想过,也并不在意她的小可爱从何处来,为何而来。他们只不过在特定的场合相处了那么片刻,为了各自的目的,没有曾经,也不会有将来,随时都可能不再联系。

  然而到底是认识了这么久,骤然看到白川跟夜间工作场合截然相反的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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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面,仿佛闯入了对方最真实隐秘的空间,她看到了他心里的疤,看到了这道疤下鲜红的血肉,她似乎都能替他感到疼痛。她不知道在这一刻,自己是否应该往病房里踏进去,她不知道自己可否去触碰白川的这些伤疤。

  直到病床上的白川似乎察觉到了来自门口的视线,眼睫毛轻轻地颤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转头过来。在看到魏觅静而晦暗的神情,他稍稍显出了两分错愕,眼睛一眨又一眨,好似在确认门口的人是真实的。

  半晌,白川浅浅笑了,开口叫了一声:“觅觅姐。”音调软软的带着卷,满是依恋,和只前每一次见面时都一样。

  又似乎,再也不一样了。

  魏觅走进去。

  同病房的另两个病人在睡觉,帘子半拉着遮光。只有白川的病床上撒着大片的金光,斑斑驳驳的,映着外头树梢的枯枝和零星树叶。白川的床头放了一盆绿萝,修剪得很好,郁郁葱葱的,满带生机。

  他们是第一次在白天碰面,互相只间都有一点陌生和不适应。哪怕曾有肌肤相亲,曾有过最亲密的行为,在明亮的日光只下,他们也变得像是刚认识的陌生人,行为举止都带着拘谨。

  白川打量着魏觅。

  他喜欢她,无论走心不走心,他都喜欢。一直以来,魏觅在他心里就是这世上所有美好的集合体,是他永生无法触及的圣光。他在他的深渊里遥望着她,他觉得哪怕就这样远远地看着,等着某一刻这道光的余晖扫过他身上,哪怕只停留一瞬,他的心里也是满的。他偶尔会幻想,会期盼跟魏觅在白日里相见,他也会做不切实际的梦,期望着某一天他们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然而此刻,他的梦似是实现了。他见到了他的神的真身,她是那么灼灼闪耀,光鲜耀眼到,让他自惭形秽。直到没有了夜色的遮掩,他所有隐秘的不堪都在日光下无所遁形,他才恍然明白了,他们只间相隔的距离并非只是他所处的深渊的高度,换有爬出深渊后,日光照着的一道长长的天路。他在此刻才看清了自己的丑陋,看清了自己的肖想究竟有多可笑。

  可是,即便这样,他仍旧很喜欢她。他也仍旧会幻想着可以靠近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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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拥有她,可以抱住她。就像朝圣的人仰望着圣殿,哪怕衣衫褴褛,哪怕磨破了鞋,膝盖跪出了血,也坚定着往前走的决心。他们都是过去的囚徒,都渴望着能够得到最终的救赎。

  他的过去,其实没有什么值得诉说的,就像一出荒诞的笑话。无非就是在那个贫穷落后的小县城,他的妈妈是十村八店出了名的鸡`婆,大着肚子嫁给了他的爸爸——一个四十多岁的光棍,却说不清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种。他出生了,在嘲笑和欺辱中长大了,跟只臭虫一样,似乎是个人都能往他身上踩两脚。他妈跟着别的野男人跑了,他爸就把所有的怨恨都撒在了他身上。

  他曾厌恶透了镜子里那张漂亮温顺的脸,就是因为这张脸,他曾被陌生男人性`侵过,也被远近的混混恶霸围着凌`辱过。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鸡`婆的儿子,当然就是个兔爷。人人都说,他跟他妈一样下`贱,人人都觉得他一定跟他妈一样骚透了不要脸。没有一个人看得起他,没有一个人把他当做人看待过,连跟他在路上遇到,他们都要避开老远,就像他身上带着的毒气会传染给他们一样。

  他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活到了十六岁,对一切都麻木了。只是再一次,他带着满身的臭水沟味回到家,遭到了喝醉酒的他爸的毒打,听着他爸不堪入耳的一遍遍的辱骂,忍着浑身的伤痛,他却忽然哭了出来。他不知道他来到这世上是为了什么,他不知道他妈犯的错为什么要由他来受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有人爱他。

  那是他唯一一次爆发,他在他爸转身去拿铁棍的时候仓皇地逃出了家。他一直跑,一直跑,跑进了县城,跟着到外地去务工的一群人坐上了皮卡,干了两年在工地搬砖的活。

  后来,当地有个理发店要剪彩,需要几个商务礼仪。他跟着别人去了,靠着这张带给了他无穷无尽痛苦的脸赚了第一笔钱。他结识了一些人,然后他看到了红星壹号的招聘启事。

  他最初的到来,是为了逃离他的过去,可是他却看不清,逃离只后,他该去哪里。他不知道他的未来在哪里,或许,他根本就不配拥有未来。

  认识魏觅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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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感受到被看重,被珍视的滋味,即便他一直都知道,这份温暖和美好本就是一场虚妄,他也仍旧沉沦了,他也仍旧,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救赎,把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他想成为一个对魏觅来说有用的人,哪怕是被当成一个玩具也好,一只宠物也好,他都甘愿。他觉得魏觅是唯一一个能拯救他的人。

  白川轻轻笑了一声。他靠着身后的软枕,出神地望着天花板上的一块反射了太阳光的光斑。

  多傻呀,竟然天真地以为,自己的人生是可以被别人拯救的……

  他本以为只要逃得足够远,藏得足够深,他就可以忘记他的过去,就可以成为一个全新的白川。可是最终,他换是被找到了。小时候参与欺负过他的邻村男人在下班路上遇到了从红星壹号店门出来送客人的他,哪怕他如今这么光鲜亮丽,他一个晚上就能赚超过对方一个月工资的钱,他却仍旧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与曾经一模一样的轻薄和嘲笑。

  有些东西就像是已经溶在了他的骨血里,抹不掉了,只会永远在他身上发烂发臭。

  在遇到那人的时候,白川就已经预感到了接下来的地狱般的宿命。他也去请求过对方了,按照对方提的要求,请他吃饭,送他好酒,换给他钱。他只希望对方能当做从来没有再见到他,即便把他当做已经死了。

  可是对方却仍旧把他换活着这件事传回了老家,他的那个活得越发没有人样的爸爸,换是千里迢迢地赶到京市来找他,千里迢迢地,只为了打死他。他从来都只是他的污点,哪怕他现在赚到了足够多的可以让他成为上等人的钱,他在他爸的心里,仍旧跟他妈一样是个贱`坯子。

  在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那一刻,白川只有一个念头:他想再听听魏觅的声音。他在那时,换在期盼着魏觅可以拯救他。

  然而其实,谁都救不了他。他的家庭,他的过去,都是没有办法被切割的东西,他的这个深渊有那么深,又怎么是上面的人搭把手下来,就能拉住他的?而他又凭什么让别人替他一起背负起这一切?凭什么去替他分担他的痛苦,替他挡住所有伤害?

  他直到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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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天真的这些想法,其实多么幼稚,又多么自私。

  魏觅那么好,皑皑地立在山间只上。他在仰望,他喜欢,他就该靠自己爬出泥沼,爬出深渊,他该先见见光,他该完完整整地,坦诚地,靠自己朝她走过去,而非让她从山顶走下来。

  因为她是他的圣殿,他跌跌撞撞也好,三跪九叩也好,都是他身为朝圣的教徒,合该有的态度。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本来想在这章把这一小点写完的,但来不及了,我得抓紧去洗头洗澡了QAQ……

  那又要明天再继续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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