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互斗_素手为谋动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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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互斗

  第429章互斗

  “透着蹊跷?殿下的意思是说……虞成济是被人害死的?”庞泽猜测道。

  “嗯!”陌宸旭点了点头。

  “可……是谁会想着要害死虞成济?”庞泽问道。

  “虞成济是本王推举出来接掌北境兵马的人选,可好巧不巧地偏偏在这个时候摔下山崖死了,你说会是谁?”陌宸旭反问道。

  “殿下是说……左相?”庞泽立时就明白了陌宸旭的意思。

  “除了傅明宇,不会有别人!”陌宸旭十分肯定就是傅明宇出手害死了虞成济。

  “那现在怎么办?殿下推举的虞成济死了,这北境的兵权不就落到左相的手里了吗?”庞泽很是担忧地问道。

  陌宸旭皱着眉,握了握拳,“傅明宇能对虞成济下手,本王自然也能对谭琸下手!”

  庞泽闻言,眼眸一转,“属下明白了!”

  “属下这就去办!”明白了陌宸旭的意思,庞泽执了一礼之后,便立马去安排了。

  ……

  “嗵嗵……”

  “嗵嗵……”

  馆驿之中,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响起,禁卫军副统领严光弼正带着一队禁卫军亲自在馆驿之中巡逻。

  自帛州守将史元军向北朔投诚之后,禁卫军便加强了对北朔使团的控制与监视。

  “北朔太子这几日可有什么异动?”

  看到负责监视拓跋玠的两个士兵,严光弼问了一句。

  “没什么异动!”其中一个士兵摇了摇头,“北朔太子这几日一直就没出过门!”

  “那他身边的那个贴身护卫罗枫呢?”严光弼继续问道。

  “北朔太子身边那个护卫,我们……没太注意他……”那回话的士兵答道。

  “没太注意?”严光弼有些不悦。

  “我们一直全力监视北朔太子,所以对他身边的护卫……”那士兵开口解释道。

  “北朔太子的那个护卫,这几日,好像没见过他……”那士兵解释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皱着眉回忆着这几日的情形的另一个士兵开了口。

  “你说什么?这几日没见过那个罗枫?”严光弼闻言,立时皱起了眉。

  那第二个士兵仔细回忆了一下,“这几日……好像……确实没见过他!”

  说着话,还看向了旁边那第一个回话的士兵。

  那第一个回话的士兵看见同伴看过来的目光,也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这几日是没见过那个护卫!”

  “不好!”听着两个士兵的话,严光弼立刻察觉到了不对。

  意识到不对的严光弼立时就向着拓跋玠所住的屋子冲去。

  “烦请通报一声,我要见拓跋太子!”

  来到拓跋玠的房门外,严光弼看着守在门外的两个北朔的护卫,说道。

  毕竟还没有与北朔彻底撕破脸,严光弼没有直接硬闯。

  “我们太子殿下谁也不见!”站在门左边的护卫回了一句。

  严光弼审视着那个护卫,问道:“你都没通传,怎么知道你们太子殿下不见我?”

  那护卫被严光弼问得惊了一下,神色间有些慌张,“这……”

  看到那护卫的反应,严光弼蹙了蹙眉,越发觉得有问题。

  “是我们太子殿下一早就吩咐了,说今日不见客!”一旁,站在门右侧的另一个护卫回了一句。

  “既然你们太子殿下不见我,那罗枫呢?让罗枫出来见见我也可以!”严光弼提起了罗枫。

  “这……罗护卫他……没在这……”听严光弼提起罗枫,右边那个刚才还很镇定的护卫也有些紧张了。

  “罗枫没在这?那他去哪了?”严光弼追问道。

  “不……不知道!”右边的护卫摇了摇头。

  严光弼盯着门口的两个护卫瞧了片刻,突然开口大喊了一声,“东祁禁卫军副统领严光弼求见拓跋太子!”

  严光弼的声音很大,足够门里的人听到。

  可严光弼话音落下好一会,门内却是半点回应了没有。

  “东祁禁卫军副统领严光弼求见拓跋太子!”严光弼提高了音量,再度大喊了一声。

  然而,门内依旧还是没有回应。

  门内没有任何回应,让严光弼不禁皱起了眉头,严光弼看了看门外的两个护卫,发现他们神色很是紧张,严光弼越发确定了自己的判断,这里面定然有问题。

  而此次,房门内,一人一身锦衣华服,正紧张地握着拳,来回踱着步子。

  这人,正是那个假扮成拓跋玠的人。

  此刻,这个假的扮拓跋玠根本不敢说话,答应见他严光弼,他必然会暴露,可若是拒绝,又怕引起严光弼的怀疑,万一严光弼再硬闯进来,那……

  “严副统领,我们殿下今日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房门内那假的扮拓跋玠正紧张的时候,门外,右边那个护卫开口说了句话。

  “拓跋太子身体不适?”严光弼闻言,一副很惊讶的样子,“那我更要探望一下拓跋太子了,若是拓跋太子病的严重,该请太医来为拓跋太子看看才是!”

  说着话,严光弼就要将门推开。

  “没有太子殿下的允许,严副统领你不能进去!”右边的护卫反应快,立马上前阻拦。

  “让开!”严光弼一把将右边的那个护卫撂倒了。

  “你不能进去!”左边的那个护卫见状,也赶紧上前阻拦。

  严光弼手一抬,把着左边那护卫的胳膊一拧,然后一推,那个护卫便倒地了。

  撂倒了两个守门的护卫,严光弼抬手直接将门推开了。

  门被推开的一刹那,房门内,那个正紧张地来回踱步的假拓跋玠立时顿住了脚步,视线与严光弼对了个正着。

  看见那个假的拓跋玠,严光弼先是愣了一瞬。

  审视了那个假的拓跋玠片刻之后,严光弼开口言道:“你不是北朔太子!”

  眼前的人虽然跟拓跋玠有七八分像,但严光弼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他不是拓跋玠,因为眼前这个人,虽然模样想像,但根本没有拓跋玠身上的那种气势。

  “说,拓跋太子呢?”严光弼一把揪住了那假拓跋玠的衣领,质问了一句。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早就走了!”假拓跋玠被严光弼吓了个不轻,直接就说实话。

  “走了?去哪了?”严光弼追问道。

  “回……回北朔了!”假拓跋玠答道。

  “什么?回北朔了?”严光弼很是震惊。

  “馆驿有禁卫军把守,你们太子怎么可能离开?”严光弼有些不敢置信。

  “就是……就是你们东祁的百姓聚在馆驿门前闹事那日,太子殿下趁乱乔装离开了!”假拓跋玠答道。

  严光弼一听,立时松开了揪着那假拓跋玠衣领的手,然后转身,‘嗖’地一下冲了出去。

  原地,被严光弼松开的假拓跋玠失去重心,‘砰’的一下直接砸在了地上。

  ……

  “太后寿典之事,准备的如何了?”

  宣政殿内,皇帝召了礼部尚书孙道义询问太后寿典的准备情况。

  “回陛下,礼部已将一切准备妥当!”孙道义拱手答道。

  皇帝闻言,点了点头,“嗯!那就好!”

  “陛下,臣……”孙道义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陛下,禁卫军副统领严光弼求见!”

  可孙道义话还没来得及说,便有内侍进殿禀报了一句。

  “严光弼求见?”听到严光弼求见,皇帝微微有些诧异。

  “让他进来吧!”诧异过后,皇帝吩咐道。

  “是!”内侍领命而去。

  片刻之后,严光弼走进了殿内。

  “臣严光弼拜见陛下!”严光弼行礼拜见皇帝。

  皇帝抬了抬手,“免礼!”

  严光弼却是依旧跪在地上。

  “怎么回事?”看见严光弼依旧跪着,皇帝蹙了蹙眉。

  “陛下,臣是来请罪的!”严光弼叩头回道。

  “好端端的,请什么罪?”皇帝问道。

  “北朔太子……跑了!”严光弼头伏着地答道。

  “什么?北朔太子跑了?”严光弼的话一出口,皇帝还没说话,立在一旁的孙道义惊诧出声。

  “陛下,是臣失职,臣今日巡查时才发现,北朔太子竟让属下假扮了他,在百姓聚集在馆驿门口闹事那日,就乔装改扮,趁乱离开了!”皇帝没说话,严光弼却是主动禀报了具体情况。

  “陛下,臣奉命监视北朔太子,却让北朔太子逃脱,是臣失职,请陛下责罚!”严光弼跪在地上,叩头向皇帝请罪。

  “罢了,拓跋玠此人工于算计,他玩了一手金蝉脱壳,倒也怨不得你!”皇帝面色平静,并没有发怒,也没有责怪严光弼的意思。

  “陛下,北朔太子逃离,臣以为,应该立即派兵,将北朔太子追回来!”一旁的孙道义谏言道。

  皇帝闻言,摇了摇头,“拓跋玠怕是已经回到北朔,此时去追,已然来不及了!”

  “陛下,刑部侍郎王骞说有急事求见!”

  皇帝话音方落,一个内侍跑进来禀报了一句。

  “让他进来吧!”皇帝闻言,吩咐了一句。

  “是!”内侍领命而去。

  内侍一走,皇帝看向跪在地上严光弼,说道:“起来吧!”

  “谢陛下!”严光弼虽然不不解皇帝为何态度如此缓和,但还是称谢起身,立到了一侧。

  片刻之后,内侍引着刑部侍郎王骞走了进来。

  “臣王骞拜见陛下!”王骞跪拜行礼。

  “免礼,平身!”皇帝抬了抬手。

  “谢陛下!”王骞称谢起身。

  “爱卿来见朕是有何急事?”皇帝看着王骞,问道。

  “回陛下,刑部……刑部出事了!”王骞答道。

  “刑部出事了?好端端的,刑部能出什么事?”皇帝蹙了蹙眉,问道。

  “宁王……宁王逃出了大牢,,而且……”王骞十分小心地回禀道。

  “宁王逃出了大牢?”王骞话还没说完,立在一旁的孙道义就十分惊诧地出了声。

  孙道义震惊不已,同样立在一旁的严光弼也是一脸的震惊,转头看向了王骞。

  相比孙道义和严光弼的震惊,皇帝的面色倒是十分平静,既看不出惊诧,也没有愤怒。

  “这……这怎么可能?刑部大牢防卫一向严密,宁王怎么可能从刑部大牢跑了?”孙道义摇着头,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

  “难不成宁王的手下劫狱了?”孙道义看向王骞,猜测道。

  “不是!”王骞摇了摇头。

  不是宁王的手下劫狱,那宁王怎么从刑部大牢逃走的?”孙道义很是不解地追问道。

  “是……是刑部沈尚书放走了宁王!”皇帝虽然没有预想中的震怒,王骞还是很是小心地回了一句。

  “什么?沈……沈尚书放走了宁王?”孙道义已经震惊的不能再震惊了。

  “沈思航呢?”一直沉默不言中皇帝终于开了口。

  “沈尚书说自己放走了宁王,又让刑部大牢里混进了要毒害宁王的人,无颜面对陛下,便将自己关进了刑部大牢。”王骞答道。

  “你说什么?刑部大牢混进了要毒害宁王的人?”皇帝听到‘毒害宁王’几个字,很是震惊。

  “是!”王骞点了点头。

  “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帝皱着眉追问道。

  “今日狱卒在给宁王送饭之时,发现牢房里的人倒在地上,狱卒叫了几声,里面的人没有反应之后,便进去查看了一番,才发现里面的人不是宁王,而且人已经中毒身亡,狱卒立即禀报了沈尚书,沈尚书查看了牢房里的情况之后,自己承认了是他放走了宁王,并将自己关进了大牢,然后让臣来禀报陛下!”王骞如实回禀道。

  “查,给朕查,到底是谁要毒害宁王!”皇帝脸色有些难看。

  “是!”王骞躬身领命。

  “那……宁王……,还有沈尚书……”王骞试探着问道。

  “宁王的事,朕自有主张,至于沈思航,先关着罢!”十分平静地说道。

  王骞闻言,不由地愣了一愣。

  皇帝的反应,让王骞很是意外。

  “陛下,宁王逃出刑部大牢,北朔太子又恰好乔装逃走,这……宁王多半是真的投向了北朔,北境怕是……,请陛下立即下旨通缉抓捕宁王!”一旁的孙道义一脸担忧地谏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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