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吃相难看_新驻京办主任: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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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吃相难看

  46、吃相难看

  46、高芸笑了起来,你也够孩子气的,居然会这么玩雎才焘。

  傅华笑了笑说,那家伙也是活该,本来见面打个招呼就够去了,他却说话夹枪带棒的来讽刺我,最后还辱骂你,你说我能不出手教训他吗?

  高芸看了看傅华,说,为了我值得吗?你可别忘了,因为我雎心雄已经找过你一次麻烦了。

  傅华笑了笑说,你是我的朋友,我当然要维护你了。难道我还能任由别人辱骂自己的朋友不吭声吗?

  高芸笑了起来,说,你不用专门跟我强调朋友两个字了,你和我之间的关系现在已经不能简单的用朋友来形容了。

  傅华知道高芸想表达什么意思,但是他却是不能接下高芸这份情意的,他笑了一下,说,对,我们是好朋友。

  高芸笑着瞟了傅华一眼,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极有分寸感的,逼得太紧,他反而会离她更远,也就不再纠缠下去,而是换了话题说,我听得出来,雎才焘这一次真的被你搞的气急败坏了,你要小心他再一次想办法报复你。

  傅华笑了起来,说,我不怕他,那家伙除了他那个好爹之外,根本就一无是处,也没什么好怕的。至于雎心雄,我估计雎心雄现在自顾尚且不暇,根本就不会来管有关我和雎才焘这种几乎孩子气的把戏。

  高芸说,我爸倒是跟我说过雎心雄最近的势头已经不行了,不过他总还是嘉江省的省委书记,你还是小心点为妙。诶,你昨晚带去昆仑饭店吃饭的女孩子是谁啊?

  傅华愣了一下,说,这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是雎才焘告诉你的?

  高芸笑了笑说,雎才焘骂我的时候带出来的,说我跟你勾三搭四也没用,你又有了新欢,新欢又怎么年轻怎么漂亮的。

  傅华摇了摇头,说,这个雎才焘真是够贱的,你就这么听他瞎叫唤啊?

  高芸笑了笑说,不听也不行啊,他打过来电话乌哩哇啦乱叫了一通,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他就把电话给扣了。

  傅华笑了起来,说,他也就这么点本事了。

  高芸笑了笑说,你别岔开话题啊,你还没告诉我你那个新欢是谁呢。

  傅华笑了笑说,什么新欢啊,就一朋友,叫许彤彤,天下娱乐公司的签约艺人。

  签约艺人啊?难怪雎才焘说她很漂亮,高芸酸溜溜的说,不错啊,傅华,现在都开始跟明星交朋友了。

  傅华笑了起来,说,什么明星啊,就是一个新人,这一次天下娱乐公司帮我们海川市拍形象宣传片,她是其中的女主角。昨晚我在昆仑饭店请海川市的一个女同学吃饭,我那女同学在海川市见过许彤彤,就让我叫她出来作陪了。

  高芸脸上这才有了笑意,说,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啊。

  傅华笑了笑说,不是这样,又是怎么样呢?诶,高芸,昨晚跟雎才焘在一起的女子真是他女朋友?

  高芸看了傅华一眼,笑了笑说,确实是他的女朋友啊,怎么了?你不会对她感兴趣吧?

  傅华笑了笑说,你拿我当什么人啦,是个女孩子我就会感兴趣啊,我只是觉得那个女子比雎才焘聪明,也能压得住场,是个人物。

  高芸笑了笑说,那个女子叫做罗茜男。

  高芸说完,看傅华没什么反应,愣了一下,说道,你不知道罗茜男是谁吗?

  傅华对这个名字还真是没印象,摇了摇头说,是谁啊,我没听说过这个人。

  高芸诧异地说,你怎么会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啊?

  本来傅华没觉得那个女子怎么样的,但是高芸这么一说,似乎那个女子在北京还算是一号人物,他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就问道,我该知道吗?这个罗茜男究竟是何方神圣啊?很厉害吗?

  高芸又看了傅华一眼,迟疑了一下,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最后笑了笑说,你不知道她是谁就算了,反正你们可能遇到的机会也不大了。诶,说说你的女同学吧,不会是专门跑来北京跟你叙旧情的吧?

  高芸转了话题,把傅华给闷了一下,也不知道这个罗茜男究竟有什么事请是高芸不好对他说的。不过除了一点好奇心之外,傅华对这个罗茜男还真是没什么太大的兴趣,高芸不说,他也懒得去追问。

  傅华就顺着高芸的话说道,叙什么旧情啊,人家夫妻俩关系好着呢。她这一次来北京是想把他们公司的总部迁过来的。

  哟,把公司总部迁到北京,高芸有点惊讶的说,你这位同学事业发展的不错啊,能把总部从海川市迁到北京,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傅华笑了笑说,那是当然。我这个同学这两年公司发展的相当不错,是我们海川市的利税大户,现在她觉得公司留在海川,业务辐射的范围太窄了,就想把公司总部迁到北京来,已经在选址了。

  高芸看了傅华一眼,笑了笑说,你这个同学倒是志向远大啊。

  傅华笑了笑说,她确实是志向远大,不过你看我干嘛,这与我也没什么关系?

  高芸笑了笑说,看你干嘛,你的一个女同学都有这么远大的志向,把事业发展的这么好,你一个大男人却成天龟缩在驻京办这个小地方,跟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争斗不休,你不觉得惭愧吗?人家还是一个女人啊。

  傅华笑了起来,说,我从来都没觉得女人比男人差的,我身边好多的女子都是比我优秀的,她们手中掌控的事业比我强的可是不止一点半点,我要是每一个都要惭愧的话,我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好了。

  高芸笑了起来,说,你看你这点出息,还找块豆腐撞死,要撞死也不找块硬的地方啊?

  傅华笑了笑说,硬的地方撞起来会疼的。

  高芸越发被逗得花枝乱颤,伸手轻捶了傅华肩膀一下,笑着说,好了,我知道你淡泊名利总行了吧?

  傅华看高芸脸泛红晕,笑颜如花,捶打自己的时候一副情意绵绵的样子,心中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做对高芸有些过分了,他明明给不了高芸想要的东西,却还这么去撩拨她干什么啊?

  傅华就板起了脸,说,诶高芸啊,说起我这个同学,有件事情正好跟你说一下,你原来想要拿的那个滩涂地块项目,现在已经被我这个同学拿到了。

  高芸愣了一下,说,滩涂地块项目被你同学拿到了?你是说你同学是兴海集团的单燕平?

  傅华愣了一下,说,原来你知道这件事情啊。对啊,我同学就是单燕平。你消息挺灵通的啊,她昨晚才告诉我拿到了这个项目。

  高芸笑了一下,说,和穹集团一直都在关注着这个项目,也一直在找人协调跟中储运东海分公司的关系,想要从他们手里把这个项目给挖出来。所以嘛,我的消息自然是灵通的。这世界还真小啊,你居然跟单燕平是同学啊。

  傅华笑了笑说,这么说你应该比我更加了解整件事情的内情了?

  高云点了点头,说,是的,我得到确切消息的时候应该是昨天下午吧,中储运东海分公司的一个朋友打了电话给我,说是总公司的领导对他们施加了压力,说什么既然他们无力开发滩涂地块这个项目,还是将这个地块出售给有能力开发的公司好了,而这个有能力的公司据那位领导暗示,就是指的兴海集团。

  傅华说,这么说中储运东海分公司就决定将项目出售给兴海集团了?

  高芸点了点头,说,我的朋友说这个项目不出手不行了,一方面海川市政府追着要为缴清的土地出让金,这要是付清,又是一大笔钱要付出去。另一方面东海分公司这边也没有懂得开发建设滩涂地块项目经验的人,他们把项目拿在手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傅华惊讶的说,没有人懂得如何开发,他们为什么还要买这修山置业啊?这不是摆明了拿钱打水漂吗?估计也只有国企才会干这种蠢事的。

  高芸笑了笑说,那是当然了,私营企业的钱都是老板们辛苦赚来的,他们才舍不得这么浪费呢。而国企则花的是公家的钱,损失了也没人心疼的。最关键的一点,当初买也还是上面有人施加压力让买的,现在卖也是上面有人施加压力让卖的。分公司的人对这些长官意志根本就是对抗不了的。

  他们也不会对抗的,傅华说,国企实际上就是另外一个官场,下级人员对抗上级的命令的下场都会很惨的,因此除非是他们脑子有问题了,才会那么做的。不过这样一来,大笔的国有资产就装进了私人的腰包了。

  高芸点了点头,说,现在就是这个样子的,我那朋友跟我讲,总部的那位领导说这个滩涂地块项目现在困难重重,还欠缴土地出让金,再留下去损失会更大,让东海分公司尽快折价将项目出手,以避免将来造成更大的损失。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这简直是一鱼两吃了,当初乔玉甄通过关系压下来,将修山置业溢价卖给了中储运东海分公司,而现在单燕平再通过关系压下来,将滩涂地块项目折价买走,一来一回都被人赚了大笔的钱去,这些蠹虫们的吃相可够难看的。

  高芸说,是啊,整件事情最滑稽的地方是他们只是为了大赚其钱,根本就无意真的把这个项目给做好的。我们和穹集团真的想开发这个项目,却根本就拿不到这个项目。

  傅华说,想不到我这位老同学在这方面还真有两下子啊,她应该是跟中储运某位高层领导建立起了强大的联系了

  高芸摇了摇头说,不是这样子的,你同学的关系应该不仅限于中储运,可能比中储运的权力更大一些的。因为据我们集团搜集来的情报显示,在最近一段时间内,有几家大型国企先后成为了兴海集团的固定客户。这几家大型国企都不是中储运的领导能够影响到的,显见你同学所依靠的关系权利应该远远超出中储运的。

  傅华笑了一下,说,你们的情报倒搜集的及时啊。

  高芸笑了笑说,商场如战场,搜集情报是第一位的。孙子兵法有云,故明君贤将,所以动而胜人,成功出于众者,先知也。先知者,不可取于鬼神,不可象于事,不可验于度,必取于人,知敌之情者也。

  傅华笑了一下,说,行啊,高总,孙子兵法都能信口拈来,难怪胡叔那么看重你,想让你做他的儿媳妇,你果然有两下子啊。

  高芸有点感伤的笑了一下,说,行了,你就别酸我了,其实有些时候想想,我即使再能干,我最想要的可还是得不到,那我这个能干是不是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傅华看高芸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看,就明白高芸最想得到的其实就是他的关爱,但这偏偏就是他无法给予高芸的,他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恰当的话语劝慰高芸,但是不说话又可能会伤得高芸更深。

  傅华沉吟了一下,说,高芸啊,有些事物在你想得到的时候,往往你会觉得这事物是完美的,但是如果你真正得到了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其实那完美只是存在于你的想象当中而已。

  高芸看了傅华一眼,她明白傅华这是告诉她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完美,这个男人是想劝她放下这个心结,不过这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不过高芸倒也不想因为自己让傅华感到什么压力,点了点头,笑了笑说,也许是吧,不是有人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吗?

  不过这样一来,屋里的气氛还是有了一点点的小尴尬,高芸也觉得无趣,就告辞离开了。

  送走了高芸,傅华正想静下心来办公,他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是刘康打来的,刘康上来就说,诶,傅华,明天周末了,没事的话来我这里喝茶吧?

  刘康现在算是在一种退休的状态了,公司虽然没有结束,但是交给了别人去打理,他已经很少去公司了。而他平常就是找找朋友聊聊天喝喝茶什么的,有时也会把傅华叫去。

  刘康找他的时间基本都在周末,都是傅华有空闲的时候,傅华也知道这人上了年纪,是愿意身边热闹一点的,因此他只要没特别的事,都是会答应的。于是他就笑了笑说,行啊,我明天上午过去。

  第二天上午,傅华就去了刘康的家,也没带什么礼物。他现在跟刘康之间已经算是倒了熟不拘礼的程度,有时候手边恰巧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他也会带点,没有的话,他也不会专门再去买。

  刘康也不在意这个,只要傅华肯去,他就很高兴了。

  刘康现在住的也是一个老四合院,不过没有胡瑜非住的那么大,也没有像胡瑜非那样子重新装修,他只是做了一些整修让这个院子更适合人的生活,其他的基本上都是原来的样子。按照刘康的话说,这是因为他喜欢老北京的味道,什么都还是原汁原味的比较好。

  进了堂屋之后,傅华就嗅到了一股茶的香气,刘康已经开始在泡茶了。看到傅华来了,刘康指了指八仙桌跟他对面的椅子,说,坐吧。

  傅华就去那里坐了下来,刘康就给他倒上了一杯茶。傅华拿起来就喝了一口,茶很香,不过不同于胡瑜非经常会有顶级的名茶待客,刘康这里虽然也是好茶,但都是市面上能买到的茶,而且刘康只喜欢喝一个牌子的红茶,所以这里也没有像胡瑜非经常会出现不同的好茶。

  喝茶的时候傅华注意到八仙桌上放着一份金色的请帖,就笑了笑说,怎么有人请您去喝开业酒?

  刘康笑了笑说,是啊,一位老朋友早上亲自送过来的,让我给他去捧捧场。

  傅华笑了笑说,什么老朋友啊,我认识吗?

  傅华说着就随意的打开了请帖看了看,是一家叫做帝豪国际的俱乐部开张邀请刘康去观礼,请帖的具名人是黄易明和罗由豪。傅华愣了一下,他想起了黄易明曾经说过的要开一家俱乐部形式的休闲总会,邀请他加入,当时被他拒绝了。没想到黄易明这么快就把俱乐部给搞了起来。

  而黄易明后面的具名人罗由豪,很可能就是黄易明所找的合作人了,很可能就是刘康所说的老朋友了。傅华笑了笑说,这罗由豪是您朋友?

  刘康点了点头,说,是啊,几十年的老朋友了,这老家伙到这把年纪了还不退下来享清福,还跑去跟香港人合作开什么俱乐部,真是个老不羞。诶,你为什么不问黄易明是我老朋友呢?你认识黄易明?

  傅华点了点头,说,这家伙曾经邀请过我跟他一起开这家俱乐部,还答应送我一部分干股。

  刘康笑了,说,送你干股,有这种好事啊?你什么地方被他看中了啊?

  傅华笑了笑说,这个黄易明是吕鑫的朋友,他知道您的存在,他看重的是我身后的您。

  刘康笑了笑说,那他给了你多少干股啊?

  傅华笑笑说,百分之五,如果我想再多占股份的话,就要自己投资了。

  百分之五,我就这么点身价啊?刘康笑了笑说,这个黄易明够小气的,想要我给他撑腰,怎么还不得百分之十啊?

  傅华看了刘康一眼,笑了笑说,您不会真的对此有意吧?

  刘康笑了起来,说,我已经算是退休了,不会再沾惹这些事情的。看来你是拒绝了黄易明,所以他才会去找了罗由豪的。

  傅华点了点头,说,我当时是觉得您基本上算是退休了,不会参与这种事情啦,就拒绝了他。黄易明还有点不太高兴。诶,这罗由豪是您什么朋友啊,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听您说过他呢?

  刘康笑了笑说,这算是我的一个弟兄,我知道你不愿意介入道上的事情,所以也就没跟你说过他。说起来,当年我们俩是一起在道上混的,同生共死过的,他在道上的名头和辈分不差于我的。后来我们都有了自己的一番事业,他也有了一家自己的公司了,各忙各的,往来就少了。

  傅华就笑了笑说,原来是这样子的啊。看来黄易明是觉得请不动您,就把这个罗由豪搬出来撑场面了。

  这个场面是随便就能撑的啊?刘康摇了摇头说,这个罗由豪啊,他怎么能随便就和香港人合作呢?这些香港人、台湾人之类的,虽然在经营上很有一套,能把生意做的很火,但是这些人对大陆的法律政策不熟悉,很容易就会踩过红线的。近期我也听到些消息,警方对北京市的一些夜总会的一些行为很是反感,正酝酿要进行整顿呢,别人躲都躲不及,这个罗由豪倒好,反而自己撞进去了。

  傅华笑了笑说,他可能被黄易明许诺的利益给迷惑住了吧?

  刘康说,那肯定是了。不过他也不想想黄易明那家伙是能随便招惹的吗?这家伙在香港那边出了名的狡诈多变、手狠手辣,罗由豪跟他合作,眼下这一刻可能会得到些好处,不过久后这些好处恐怕还是要倒出去的。罗由豪来送请帖的时候,我当时就说了他一顿,不过他财迷了心窍,根本就听不进去劝的。

  傅华看了看刘康,说,那您准备拿这个请帖怎么办啊?您要不要去捧这个场啊?

  刘康说,我还在犹豫,不去吧,几十年的老朋友亲自登门请我了,我不去吧有点太不给面子了;去吧,我如果出现在这个场合,本身就意味着对这家帝豪国际俱乐部的支持,这并不符合我的初衷的。这个罗由豪啊,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傅华知道刘康一向是不太愿意跟香港过来北京的这些过江龙打交道的,这些过江龙往往会把香港的一些做法带到北京这边,而北京这块土壤性质上跟香港本质上是有很大的不同的,这边的管束更严格一些,他担心香港的那一套会带来一些负面的影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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