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任玥璃的绝望
很快，晚饭过后，华真便带着伊织、艾小许以及余可可上了车，准备回到庄园进行多人排位。
著名哲学家卡兹克曾经说过：
“改变，就是好事。”
华真已经改变了不少了。
在鹿角、附子、肉桂、杜仲、牛膝、菟丝子、淫羊藿、巴戟天、锁阳、韭菜子、肉苁蓉、阳起石的帮助下，华真就如同开了一般。
但是，谁说开了就是开了？
今晚华真必定爬到黄金段位，干翻那群只有青铜白银的杂鱼！
然而，这场排位赛的结局并不是很乐观。
虽说华真是黄金段位选手。
但是也架不住四个白银选手的轮番进攻。
不过华真还是凭借着犀利的操作与数值的美，顽强的顶住了车轮战，赢得了最终的胜利。
看着凌乱的沙发和大厅，以及喘息着的女人们，华真来到饮水机前咕咚咕咚的补充着水分。
现在结束未免也太早了。
不过才晚上十点钟，正是上分的好时候呢。
…………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正当华真银帕开得不亦乐乎的时候。
米诺市市区。
东临区一栋高档公寓楼内。。
十四楼的窗户虽然拉着窗帘，但依稀可见温暖的光源从其中透射出来。
然而没过多久，窗户便打开了。
舒纱有些醉醺醺的趴在栏杆上，手里拿着一罐晃晃荡荡的啤酒。
她仰起脑袋，将最后一点酒液也吞进了肚中，随后奋力将啤酒罐朝着远方扔了出去。
啤酒罐在夜空中划过一个不算很好看的弧度，隐没到了黑暗中。
虽然舒纱看不到它了，不过它却恰好落在了一個丧尸的脑袋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听见头顶突然传来传来“砰”的一声，被砸中的丧尸不免抬头望去，浑浊的目光里充满了茫然。
但还没等它搞清楚噪音的来源，它自己倒是被其他丧尸抓住了。
指甲深深的没入头皮，紧接着将整张头皮都撕了下来……
它大概不会知道，虽然它觉得声音是从上面传来的，但在其他丧尸看来，动静是从你头上发出来的，自然得掀起你的头皮康康是怎么回事。
当然，丧尸们所做的一切并没有特别的用意。
只不过是出于生物对于外界环境刺激的本能反应罢了。
高处的舒纱看不到底下黑漆漆的一片中丧尸们的动静。
虽说是高空抛物，但如今谁还在乎这些？
“别开窗户，光亮可能会暴露我们的。”
任玥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舒纱回过头去，只见任玥璃穿了一身轻薄的白丝睡裙，将她那曼妙有致的身姿勾勒了出来，曲线傲人。此外，睡裙有些透明。
原本在这种天气的，穿这种衣服应该很冷。
但实际上房间里的温度是舒适温暖的25度，不会感到冷，也不会感到太热。
“算了吧，就这光被人看见又怎样，反正这栋公寓除了你我之外谁也没有，楼外都被你用丧尸围起来了，谁能进得来啊？”
“喝多了酒一会儿会吐的哦。”
“你以为我是为什么才打开窗户的啊……唔。”
“总之先下来吧，我怕你一会儿翻下去了。”
“好吧。”
冰冷的夜风让舒纱清醒了不少。
没被丧尸咬死，反倒是喝多了自己从窗台翻下去摔死了，那就不怎么好笑了。
回到宽敞的客厅内，舒纱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桶爆米花，面前的的茶几上还放着冰镇过后的肥宅快乐水，对面的高清液晶电视屏里还放着《电锯杀人狂》这部电影。
要是搁以前，舒纱肯定会害怕。
但现在这种恐怖片不过就只是洒洒水而已。
不过她还是耐着性子看了下去。
毕竟以后都不会再有新的电影了，电影这东西看一部少一部。
所以不管是好片还是烂片，舒纱都甘之如饴的准备看完。
像是好听的歌曲也一样。
虽然这个年代唱片店已经不多见了，但舒纱还记得有那么几家来着。
想到这里，舒纱突然看向站在全身镜前拿着相机的任玥璃。
“对了，你明天还要做那个吗？”
“差不多吧，这附近的真菌群落已经‘种植’了不少了，最起码也得覆盖周围三公里左右，毕竟我们还跟丧尸不一样，抗不了子弹的，而且只要菌群连接了起来，就能更好的找到其他‘同类’了。”
“诶……你还没有放弃啊，那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固执地给自己拍照呢？”
“有备无患嘛，毕竟不能保证一定能成功。”任玥璃平静的回答道。
“那我明天也去帮忙好了，顺便去一趟唱片店。”
“扔尸体这件事情让丧尸来就可以了，你看上去没什么力气。”
“嘿嘿，主要是去唱片店，不然可惜了姐姐你家里精致的黑胶唱片机了……”
“对了，我还有几件好看的衣服，你要不要穿上试试看？”
“我？免了吧，相信我，当最糟糕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当你看到这些相片的时候你会崩溃的。”
“不至于，在那之前我们俩早就瞎了。”
“说的也对……”
说完，舒纱窝在了沙发里，不再动弹。
来到任玥璃的家中已经过了一整天了。
而她们只用了半天，就搞清楚了互相身上的秘密。
舒纱能够通过真菌读取丧尸的记忆，只要是丧尸的大脑没有被破坏，她就能像是读取光碟一样将里面的记忆播放出来，期间可以倒带、可以暂停、可以跳转，还可以快进。
甚至是本人曾经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她都能够挖出来。
而任玥璃可以操纵丧尸。
只要她在附近，就能控制丧尸进行行动。
这算是一种非常特殊的信息素，说是控制丧尸行动有些不恰当，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引导”，这才是信息素的准确作用。
也正是因此，任玥璃无法控制丧尸做精细动作。
例如弹钢琴这种需要灵活运用手指的行为。
而且这个能力有一个弱点。
那就是在操纵丧尸时，任玥璃必须通过至少一种方式观察丧尸。
毕竟她跟丧尸视觉信息并不同步，如果不能看到丧尸周围的情况，就无法给出有效指令。
但是这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无法逆转体内的真菌生长。换言之，她们虽然现在看着还像正常人类。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真菌会慢慢长出来，钻出她们的皮肤和头层，覆盖全身，进而在最后变成类似于循声者一样的存在，但却还拥有着自己的意识。
事实上，任玥璃寻找“同类”，排解孤独感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她自己一个人自娱自乐也能活得好好的，主要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她才找到了华真拜托他帮忙。
她是没什么自信像华真那样戴上美瞳能混进去的。
毕竟什么武器也不会用，独自活到了现在竟然还平安无事的抵达了庄园。
怎么看都会令人心生怀疑。
但背着复合弩，带着兜帽一幅游者模样的华真就另当别论了。
而且任玥璃也不是胡乱就确定了委托。
当初华真在商场和李书瑞呆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被任玥璃注意到了。
只不过那时华真经常开车在城里搜物资，导致难以追踪他的行迹。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中心医院建立之后，情况才有所好转。
实际上，任玥璃对于“治愈”这点基本不抱什么希望了。
虽说能够活下去，但从今往后都得以怪物的面貌活下去。
作为人而生，作为人而死。
作为人而生，作为怪物而活。
说不清这两者究竟谁更好一点。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是任玥璃还是舒纱都没有因此自杀的想法。
俗话说——我思故我在。
只要尚且还有自己的意识，那就没什么大问题。
顶多就是美貌不再。
所以任玥璃才会每天换各种衣服，把自己最美的一幕记录下来。
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如果本身就是个丑八怪还好说。
毕竟已经跌倒谷底了，怎么走都是往上。
就算变成了巨无霸也还能弄几个狰狞的犄角来显得威武霸气。
但对于本就是美少女的舒纱与任玥璃而言，还是不免有些悲催的。
所以才会有之前舒纱与任玥璃的那番对话。
在明白了自己的境地之后，舒纱反正是不抱什么希望了，所以也没给自己留什么念想，这两天连镜子都懒得照。
虽然任玥璃在拍照，但这实际上就等同于她已经宣告了自己的结局。
对于拥有超越常人的美貌之人而言，
没有什么是比看着自己慢慢变丑、变成一个怪物更绝望的了。
“对了……说起来既然对你的‘研究’结束了，那也该给报酬了。”任玥璃突然说道。
“报酬？”
“嗯，把你从庄园里带出来，算是我向华真提出的委托。”任玥璃走到了不远处的柜台上开始研磨起咖啡豆，“既然是委托，那就得有报酬。”
“那报酬是什么啊？”
舒纱的兴趣被勾了起来。
华真看上去也不像是缺物资的人，那什么报酬才能让他满意呢？
“你真想知道？”
“嗯！”
舒纱点点头。
任玥璃轻笑了一下，随即单手解开了睡裙，饱满呼之欲出。
“这就是答案。”
“唔……”
舒纱被惊到了。
原来报酬是这个！
“哈哈，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是不是很意外？”
“意外，太意外了，没想到你居然为了我做到这种地步……”
“倒也不算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单身这么多年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就要变成丑不拉几的怪物，这难道不郁闷吗？而且反正现在世界都这幅模样了，谁还在乎什么伦理？在感染初期，光是我知道的为了食物献身的女人都不下两位数了。”
“所以你只是想体验一下喽？即便是跟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也不在乎？”
舒纱没有看不起或是评判任玥璃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感到好奇。
“那当然不是什么男人都可以了，而且我跟华真可不是一面之缘，我跟踪他好久了！”
“嘶……”
舒纱倒吸一口凉气。
难道说这种身材夸张好到爆的女人都有痴女属性吗？！
“他是个不错的男人，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行动，也帮助了其他幸存者建立了据点，你的好朋友目前所在的中心医院，就是他建立起来的。”
“原来是这样吗？我就说医院这种聚集了老弱病残、丧尸数量极其多的地方怎么可能轻易就被一群幸存者占据了，原来是有‘同胞’帮忙啊？”
舒纱想起了之前被咬外出的时候，她偶然间路过一间医院，发现那里全是丧尸。
“这么说来他是那里管事的？”
“好像不是，他不管事，至少没有拿出领导别人的作风来，中心医院由幸存者们自治，……比起统治别人，或许他更追求自由吧？”
“诶~”
“说实话我也只是对他有好感，谈不上什么爱不爱的，不过我相信日久生情嘛！”
“你就不怕之后变成浑身长脓包的怪物被嫌弃？”舒纱好奇问。
“有什么要紧，他不也一样？末日里的怪物夫妻，听起来还蛮浪漫的不是吗？”
说到这里，舒纱突然“咦”了一声。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问过华真有没有能够抑制真菌的办法。
华真当时的回答是“有”，但不保证对她们起作用。
难道华真有抑制真菌的办法？
不过一想到华真的面容，她就摇了摇头。
华真的眼睛跟正常人无异。
而自己和任玥璃的眼睛已经变得有种红宝石的光泽了。
这说不通。
要么就是华真戴了美瞳，要么就是他根本就没有被感染。
但是出于谨慎起见，以及死马当活马医的随意精神，她还是准备把这个消息告诉任玥璃。
不过转眼一看，任玥璃已经当着她的面脱下了睡裙，换上了宽松的运动服。
“喂，你要去干嘛？”
“出去夜跑，顺便通知华真什么时候过来拿去报酬。”
说着，任玥璃晃了晃手里的对讲机。
“怎么样？要一起出去跑一会儿吗？”
“要是以前我肯定答应，不过现在就算了吧，莪还是趁着眼睛还在的时候多看几部电影，说起来还有没有什么搞笑片啊？比如《小鬼当家》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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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哲学家卡兹克曾经说过：
“改变，就是好事。”
华真已经改变了不少了。
在鹿角、附子、肉桂、杜仲、牛膝、菟丝子、淫羊藿、巴戟天、锁阳、韭菜子、肉苁蓉、阳起石的帮助下，华真就如同开了一般。
但是，谁说开了就是开了？
今晚华真必定爬到黄金段位，干翻那群只有青铜白银的杂鱼！
然而，这场排位赛的结局并不是很乐观。
虽说华真是黄金段位选手。
但是也架不住四个白银选手的轮番进攻。
不过华真还是凭借着犀利的操作与数值的美，顽强的顶住了车轮战，赢得了最终的胜利。
看着凌乱的沙发和大厅，以及喘息着的女人们，华真来到饮水机前咕咚咕咚的补充着水分。
现在结束未免也太早了。
不过才晚上十点钟，正是上分的好时候呢。
…………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正当华真银帕开得不亦乐乎的时候。
米诺市市区。
东临区一栋高档公寓楼内。。
十四楼的窗户虽然拉着窗帘，但依稀可见温暖的光源从其中透射出来。
然而没过多久，窗户便打开了。
舒纱有些醉醺醺的趴在栏杆上，手里拿着一罐晃晃荡荡的啤酒。
她仰起脑袋，将最后一点酒液也吞进了肚中，随后奋力将啤酒罐朝着远方扔了出去。
啤酒罐在夜空中划过一个不算很好看的弧度，隐没到了黑暗中。
虽然舒纱看不到它了，不过它却恰好落在了一個丧尸的脑袋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听见头顶突然传来传来“砰”的一声，被砸中的丧尸不免抬头望去，浑浊的目光里充满了茫然。
但还没等它搞清楚噪音的来源，它自己倒是被其他丧尸抓住了。
指甲深深的没入头皮，紧接着将整张头皮都撕了下来……
它大概不会知道，虽然它觉得声音是从上面传来的，但在其他丧尸看来，动静是从你头上发出来的，自然得掀起你的头皮康康是怎么回事。
当然，丧尸们所做的一切并没有特别的用意。
只不过是出于生物对于外界环境刺激的本能反应罢了。
高处的舒纱看不到底下黑漆漆的一片中丧尸们的动静。
虽说是高空抛物，但如今谁还在乎这些？
“别开窗户，光亮可能会暴露我们的。”
任玥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舒纱回过头去，只见任玥璃穿了一身轻薄的白丝睡裙，将她那曼妙有致的身姿勾勒了出来，曲线傲人。此外，睡裙有些透明。
原本在这种天气的，穿这种衣服应该很冷。
但实际上房间里的温度是舒适温暖的25度，不会感到冷，也不会感到太热。
“算了吧，就这光被人看见又怎样，反正这栋公寓除了你我之外谁也没有，楼外都被你用丧尸围起来了，谁能进得来啊？”
“喝多了酒一会儿会吐的哦。”
“你以为我是为什么才打开窗户的啊……唔。”
“总之先下来吧，我怕你一会儿翻下去了。”
“好吧。”
冰冷的夜风让舒纱清醒了不少。
没被丧尸咬死，反倒是喝多了自己从窗台翻下去摔死了，那就不怎么好笑了。
回到宽敞的客厅内，舒纱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桶爆米花，面前的的茶几上还放着冰镇过后的肥宅快乐水，对面的高清液晶电视屏里还放着《电锯杀人狂》这部电影。
要是搁以前，舒纱肯定会害怕。
但现在这种恐怖片不过就只是洒洒水而已。
不过她还是耐着性子看了下去。
毕竟以后都不会再有新的电影了，电影这东西看一部少一部。
所以不管是好片还是烂片，舒纱都甘之如饴的准备看完。
像是好听的歌曲也一样。
虽然这个年代唱片店已经不多见了，但舒纱还记得有那么几家来着。
想到这里，舒纱突然看向站在全身镜前拿着相机的任玥璃。
“对了，你明天还要做那个吗？”
“差不多吧，这附近的真菌群落已经‘种植’了不少了，最起码也得覆盖周围三公里左右，毕竟我们还跟丧尸不一样，抗不了子弹的，而且只要菌群连接了起来，就能更好的找到其他‘同类’了。”
“诶……你还没有放弃啊，那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固执地给自己拍照呢？”
“有备无患嘛，毕竟不能保证一定能成功。”任玥璃平静的回答道。
“那我明天也去帮忙好了，顺便去一趟唱片店。”
“扔尸体这件事情让丧尸来就可以了，你看上去没什么力气。”
“嘿嘿，主要是去唱片店，不然可惜了姐姐你家里精致的黑胶唱片机了……”
“对了，我还有几件好看的衣服，你要不要穿上试试看？”
“我？免了吧，相信我，当最糟糕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当你看到这些相片的时候你会崩溃的。”
“不至于，在那之前我们俩早就瞎了。”
“说的也对……”
说完，舒纱窝在了沙发里，不再动弹。
来到任玥璃的家中已经过了一整天了。
而她们只用了半天，就搞清楚了互相身上的秘密。
舒纱能够通过真菌读取丧尸的记忆，只要是丧尸的大脑没有被破坏，她就能像是读取光碟一样将里面的记忆播放出来，期间可以倒带、可以暂停、可以跳转，还可以快进。
甚至是本人曾经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她都能够挖出来。
而任玥璃可以操纵丧尸。
只要她在附近，就能控制丧尸进行行动。
这算是一种非常特殊的信息素，说是控制丧尸行动有些不恰当，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引导”，这才是信息素的准确作用。
也正是因此，任玥璃无法控制丧尸做精细动作。
例如弹钢琴这种需要灵活运用手指的行为。
而且这个能力有一个弱点。
那就是在操纵丧尸时，任玥璃必须通过至少一种方式观察丧尸。
毕竟她跟丧尸视觉信息并不同步，如果不能看到丧尸周围的情况，就无法给出有效指令。
但是这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无法逆转体内的真菌生长。换言之，她们虽然现在看着还像正常人类。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真菌会慢慢长出来，钻出她们的皮肤和头层，覆盖全身，进而在最后变成类似于循声者一样的存在，但却还拥有着自己的意识。
事实上，任玥璃寻找“同类”，排解孤独感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她自己一个人自娱自乐也能活得好好的，主要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她才找到了华真拜托他帮忙。
她是没什么自信像华真那样戴上美瞳能混进去的。
毕竟什么武器也不会用，独自活到了现在竟然还平安无事的抵达了庄园。
怎么看都会令人心生怀疑。
但背着复合弩，带着兜帽一幅游者模样的华真就另当别论了。
而且任玥璃也不是胡乱就确定了委托。
当初华真在商场和李书瑞呆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被任玥璃注意到了。
只不过那时华真经常开车在城里搜物资，导致难以追踪他的行迹。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中心医院建立之后，情况才有所好转。
实际上，任玥璃对于“治愈”这点基本不抱什么希望了。
虽说能够活下去，但从今往后都得以怪物的面貌活下去。
作为人而生，作为人而死。
作为人而生，作为怪物而活。
说不清这两者究竟谁更好一点。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是任玥璃还是舒纱都没有因此自杀的想法。
俗话说——我思故我在。
只要尚且还有自己的意识，那就没什么大问题。
顶多就是美貌不再。
所以任玥璃才会每天换各种衣服，把自己最美的一幕记录下来。
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如果本身就是个丑八怪还好说。
毕竟已经跌倒谷底了，怎么走都是往上。
就算变成了巨无霸也还能弄几个狰狞的犄角来显得威武霸气。
但对于本就是美少女的舒纱与任玥璃而言，还是不免有些悲催的。
所以才会有之前舒纱与任玥璃的那番对话。
在明白了自己的境地之后，舒纱反正是不抱什么希望了，所以也没给自己留什么念想，这两天连镜子都懒得照。
虽然任玥璃在拍照，但这实际上就等同于她已经宣告了自己的结局。
对于拥有超越常人的美貌之人而言，
没有什么是比看着自己慢慢变丑、变成一个怪物更绝望的了。
“对了……说起来既然对你的‘研究’结束了，那也该给报酬了。”任玥璃突然说道。
“报酬？”
“嗯，把你从庄园里带出来，算是我向华真提出的委托。”任玥璃走到了不远处的柜台上开始研磨起咖啡豆，“既然是委托，那就得有报酬。”
“那报酬是什么啊？”
舒纱的兴趣被勾了起来。
华真看上去也不像是缺物资的人，那什么报酬才能让他满意呢？
“你真想知道？”
“嗯！”
舒纱点点头。
任玥璃轻笑了一下，随即单手解开了睡裙，饱满呼之欲出。
“这就是答案。”
“唔……”
舒纱被惊到了。
原来报酬是这个！
“哈哈，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是不是很意外？”
“意外，太意外了，没想到你居然为了我做到这种地步……”
“倒也不算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单身这么多年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就要变成丑不拉几的怪物，这难道不郁闷吗？而且反正现在世界都这幅模样了，谁还在乎什么伦理？在感染初期，光是我知道的为了食物献身的女人都不下两位数了。”
“所以你只是想体验一下喽？即便是跟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也不在乎？”
舒纱没有看不起或是评判任玥璃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感到好奇。
“那当然不是什么男人都可以了，而且我跟华真可不是一面之缘，我跟踪他好久了！”
“嘶……”
舒纱倒吸一口凉气。
难道说这种身材夸张好到爆的女人都有痴女属性吗？！
“他是个不错的男人，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行动，也帮助了其他幸存者建立了据点，你的好朋友目前所在的中心医院，就是他建立起来的。”
“原来是这样吗？我就说医院这种聚集了老弱病残、丧尸数量极其多的地方怎么可能轻易就被一群幸存者占据了，原来是有‘同胞’帮忙啊？”
舒纱想起了之前被咬外出的时候，她偶然间路过一间医院，发现那里全是丧尸。
“这么说来他是那里管事的？”
“好像不是，他不管事，至少没有拿出领导别人的作风来，中心医院由幸存者们自治，……比起统治别人，或许他更追求自由吧？”
“诶~”
“说实话我也只是对他有好感，谈不上什么爱不爱的，不过我相信日久生情嘛！”
“你就不怕之后变成浑身长脓包的怪物被嫌弃？”舒纱好奇问。
“有什么要紧，他不也一样？末日里的怪物夫妻，听起来还蛮浪漫的不是吗？”
说到这里，舒纱突然“咦”了一声。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问过华真有没有能够抑制真菌的办法。
华真当时的回答是“有”，但不保证对她们起作用。
难道华真有抑制真菌的办法？
不过一想到华真的面容，她就摇了摇头。
华真的眼睛跟正常人无异。
而自己和任玥璃的眼睛已经变得有种红宝石的光泽了。
这说不通。
要么就是华真戴了美瞳，要么就是他根本就没有被感染。
但是出于谨慎起见，以及死马当活马医的随意精神，她还是准备把这个消息告诉任玥璃。
不过转眼一看，任玥璃已经当着她的面脱下了睡裙，换上了宽松的运动服。
“喂，你要去干嘛？”
“出去夜跑，顺便通知华真什么时候过来拿去报酬。”
说着，任玥璃晃了晃手里的对讲机。
“怎么样？要一起出去跑一会儿吗？”
“要是以前我肯定答应，不过现在就算了吧，莪还是趁着眼睛还在的时候多看几部电影，说起来还有没有什么搞笑片啊？比如《小鬼当家》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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