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大(捉虫)_真千金是真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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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大(捉虫)

  陈光建高深莫测的样子,孟远州看不明白,当事人许昭也不明所以。

  他们很快就没时间琢磨陈光建的情绪了,已经拍卖到最后一个拍卖品了。

  最后一个拍卖品是一幅古画。

  古画作为压轴作品,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陈光建和孟远州也参与了。

  现场气氛激烈,最后被陶映雪以五百万的价格拍下。

  许昭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陶映雪,不愧是金主姐姐,真有钱。

  拍卖会一结束,陶映雪便面带笑容走到许昭面前:“大师,我们果然有缘,又见面了。上次走的匆忙,还没来得及询问大师的姓名。”

  陈光建面上带着几分尴尬,原来是他多想了,陶映雪和许昭并不认识。

  陶映雪面带笑容,一点没有孟远州所说的高冷。

  陶映雪和许昭这次总算互通了姓名。

  陶映雪还记得自己的承诺:“多亏了许大师,我才能成功脱险,我要好好感谢大师。”

  许昭的笑已经遮不住了,但在金主姐姐面前还是要表现得矜持些,她故作淡定:“不用这么客气。”

  许昭虽然嘴上拒绝,双目却灼灼地盯着陶映雪。

  陶映雪一眼就看出了许昭的期待。

  许昭在百鬼中从容救了她,陶映雪对许昭有大师滤镜,并没有觉得许昭失礼,反而觉得这个年轻天师实力强,却又不乏天真率直。

  陶映雪对许昭的好感更高了。

  陶映雪想起她最后拍下的那副价值五百万的画,态度随意:“为了感谢许大师,我将刚刚拍下的画赠予大师吧。”

  许昭:“???”

  她没记错的话,这画值五百万吧?陶映雪就这么随意送人,真是没有愧对她一身紫光。

  但许昭却并不想要昂贵的话,她只想要钱,这里的钱特指现金。

  没有察觉到许昭的心思,陶映雪继续说道:“我觉得直接给钱太俗气,恰好刚拍下这幅画,不如送给大师鉴赏,也符合大师的身份。”

  许昭:“……”

  这幅画放在她手中只有被当成普通装饰品的作用,她又不可能将画卖出去。

  许昭欲言又止,但想到自己空荡荡的钱包,许昭最终还是直截了当开口:“不用有这种顾忌,我就是一个俗气的人。”

  陈光建:“......”

  孟远州:“......”

  许大师说话真是坦率呢,就差直接说自己只想要钱了。

  陈光建的命是许昭救的,他对许昭天然有好感,加上大师滤镜,没觉得许昭这种直接的方式有什么不好。

  他反而担心许昭说话太过直接,惹得原本就高冷的陶映雪不快。

  毕竟陶映雪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陈光建的担心是有原因的,陶映雪出生书香门第,虽然建国后陶家也做了生意,但书香门第的气质是改不了的。她平日里看上去高冷,每次参加拍卖会只会买高雅的古玩古画。

  陈光建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顾忌陶映雪在,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就在陈光健忧心忡忡地担心许昭在陶映雪面前留下不好印象的时候,却见陶映雪愣了一下,随即竟开怀大笑:“许大师,其实我也是个俗气的人。”

  见陈光建和孟远州疑惑地看着她,陶映雪笑了笑,看不出具体年龄的脸上带着属于贵妇的端庄,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我也不太喜欢这些古董字画,拍下它们是因为我的家人喜欢。我最喜欢的还是钱,我们爱好挺相似的。”

  陈光建、孟远州:“……”

  总觉得陶映雪的人设崩了,果然圈内传言不可信。

  许昭没像陈光建和孟远州想那么多,她双目放光地看着陶映雪,既然她们的爱好这么相似,想必金主姐姐应该会理解她的心情,满足她的爱好吧。

  陶映雪看出许昭眼神中的意思,拿出拍卖会上一掷千金上的豪气,挥手道:“既然如此,我直接给你钱吧。”

  许昭双眼放光。

  陶映雪非常爽快:“就按照这幅画的市场价给你吧,五百万。”

  许昭:“!!!”

  这未免也太多了吧。

  陶映雪挥金如土的样子让许昭想到了叶谨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叶谨言也是这么壕气。

  虽然心动五百万,但许昭有自己的原则,她只是随手帮陶映雪回魂,不值这么多钱。

  虽然如今她见惯了金钱进出(从危管局进到她这里,又从她这里流动到许观月那里),但许昭还是那个从乡下来的小天师,穷归穷,却依旧坚守本心。

  许昭拒绝了陶映雪的五百万:“按市场价给十万块就够了。”

  本心不变,但许昭也成长了,实力暂且不说,见识是有了,最起码知道回魂的市场价了。

  许昭遗憾,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有些可惜。

  那些小鬼太不争气了,加起来竟然只值十万。

  那些被高清建吸引过去,还帮许昭捉了高清建的小鬼:“???”请问你礼貌吗?

  看样子还是幕后之人性价比最高,价值五千万,不过他值得。

  许昭从未见过像幕后之人这么能躲又会养肥羊的人。

  没想到许昭会拒绝五百万,陶映雪明显很吃惊,但见许昭表情坚定,陶映雪也缓缓笑了。

  如果有好感值统计,陶映雪对许昭的好感值肯定是在一路上升的。许昭救了她的命,还率直天真,爱财不贪财,有自己的原则,。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陶映雪经常接触天师,天师界中德高望重之辈也见过不少,但像许昭这样爱财却又有原则的少有。

  陶映雪越发喜欢许昭,干脆利落地让人将这笔钱转给了许昭。

  许昭收下了来自陶映雪的的钱,喜笑颜开:“多谢金主姐姐。”

  因为太过激动,许昭一不小心将自己对陶映雪的称呼说了出来。

  陶映雪听到许昭的话,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许大师真会说话,我儿子的年龄都比你大,你喊我金主阿姨都是可以的。”

  许昭一脸迷惑:“但你看上去就像是姐姐啊。”

  许昭对着这张脸喊不出阿姨。

  陶映雪捂嘴,笑得更开心了,不管什么年龄的女人,都喜欢听到别人叫自己姐姐,陶映雪越发觉得许昭符合她的口味了:“既然你叫我姐姐,我就叫你昭昭妹妹,更亲近些。”

  旁边的陈光建将许昭和陶映雪的交流看在眼里,听到两人互称姐妹,他眉头挑了挑,表情愈发微妙。

  陶映雪和许昭的关系逐渐亲近,陶映雪想到了什么,邀请许昭和她回家:“昭昭妹妹,我有一个儿子,总觉得他最近有些问题,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

  听到壕气的金主姐姐家中还有需要帮助的儿子,许昭瞬间来了精神。

  她可是最喜欢这种干脆的富豪了,她刚刚还在想如果陈光建能给她多介绍些像孟远州这样遇到危险的朋友就好了,没想到金主姐姐就给她介绍了她儿子。

  这可真是太棒了。

  陈光建听到这话,看了一眼陶映雪,又看了一眼许昭,又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难以言说的表情。

  没等他说些什么,就听到许昭兴高采烈地答应了陶映雪的提议,答应到陶映雪家中一起去看看她的儿子。

  陈光建:“……”

  看就看吧,只是希望许昭到时候不要太吃惊。

  今天是元旦,想到许昭孤身一人在京市,陈秋渺原本准备让许昭处理完陶映雪儿子的事情和她一起回陈家的,还没等她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就被陈光建一把拽住。

  陈光建对她摇了摇头,让她不要多说。

  陈秋渺不明所以,她爸肯定不会不同意请许昭去她家做客。但陈光建却摇头阻止,陈秋渺不知道陈光建所想,却想让另外一个方向。

  许昭的贫穷被她一直看在眼里,虽然许昭平时捉鬼得到的报酬挺多的,但似乎因为许昭家中有一个常年卧病在床不能直立行走的长辈(许观月:???)要养,所以许昭每次赚到的钱都转长辈买药了。

  陈秋渺觉得,陈光建拽住她,是因为现在是许昭赚钱的好机会,她不应该耽误许昭赚钱。

  ·

  许昭原本以为陶映雪说的带她回家,是用私家车载她一起回去,顶多再配一个司机。

  陈光建就是这么干的,司机开着车接送他们。

  但许昭发现自己小瞧了陶映雪的壕气。

  她走出拍卖会场之后,看到的不是一辆私家车,而是一排私家车,还有一排穿着统一服装的保镖在车边等着陶映雪一起回去。

  许昭被陶映雪这一排私家车和一排保镖惊到了。

  陶映雪也觉得这个场面有些夸张,略带尴尬地解释了:“前几天我之所以会离魂,是因为有人想绑架我。绑架没成功,但我受了惊,回来之后便丢了魂。幸亏大师你及时发现我并将我送了回去,我才没出意外。”

  陶映雪三言两语讲清楚事情的经过,因为担心绑架她的人还在关注她,陶映雪这段时间出门都会带上保镖,虽然看上去震撼,但充满了安全感。

  陶映雪拥有很多股份,很有钱,被绑架之后谨慎一些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过理解归理解,有保镖就算了,这栋楼的工作人员服务为什么也对陶映雪这么客气周到?

  许昭和陶映雪走到在门口的时候,门口负责迎宾的两个工作人员立即上前,一人举着一把黑色的遮阳伞,一左一右撑在许昭和陶映雪的头上,帮她们挡太阳。

  许昭看了一眼天空,阴沉沉的,没有任何阳光。

  许昭惊呆了,明明她进来时这些迎宾还很正常,怎么离开的时候就这么夸张了?许昭有些不适应地想要拒绝迎宾的殷勤。

  他们太热情了,许昭有些受不住。

  看出了许昭的不自在,陶映雪凑到许昭耳边,对她眨了眨眼:“不要因为他们的殷勤觉得不自在,我来了之后给了他们一人一千块的小费,让他们专门给我撑伞。”

  陶映雪意思很简单,她是付了钱的,享受这种服务正常。

  许昭:“!!!”

  许昭再一次被陶映雪的壕气震惊了,陶映雪这做派,让许昭觉得叶谨言都有些朴素了。

  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吗?

  有钱人的快乐,她这个穷鬼想象不到。

  许昭恍恍惚惚在迎宾和保镖的护送下上了车。

  上车之后,许昭的表情就一直在变化,从原本的震惊,定格到最后的若有所思。

  陶映雪没能明白许昭的想法,不免好奇地问道:“昭昭妹妹,你在想什么?”

  许昭握起拳头:“为了能多体会体会有钱人的快乐,我决定认真赚钱。”

  陶映雪:“……”

  陶映雪被许昭可爱到了,她笑着给许昭鼓励:“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陶映雪经常接触天师,知道厉害的天师都是备受追捧的,许昭以后的收益会越来越多。

  被金主姐姐鼓励,许昭有了信心,虽然她要养一个吞金巨婴(许观月:“???”),但许昭有自信她可以脱贫致富,她近距离接触这么多的紫光,总归能够沾染上一些吧。

  说到紫光,许昭不免想到了金主爸爸叶谨言,许昭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叶谨言了,也不知道金主爸爸最近情况怎么样,要不要她帮忙。

  她很乐于帮助金主爸爸。

  许昭决定处理完陶映雪儿子的事情,可以去关心关心金主爸爸。

  陶映雪虽然看上去高冷不好亲近,但实际上脾气很好,和许昭聊得非常开心。

  相谈甚欢的许昭和陶映雪不知道,在她们的车后面,远远缀着两个鬼。

  这两个鬼一个穿着红衣,一个穿着绿衣。他们看着许昭和陶映雪乘坐一辆车,都沉默了。

  两个鬼衣服颜色鲜艳,周身有血腥气,一看就是曾经做过恶的厉鬼。

  以往他们正大光明的出现,会引起其他鬼和人的恐惧。但这次的情况不一样,他们恐惧地隐藏着自己的行踪,只敢远远跟在陶映雪的车队后面。

  两个鬼正在激烈讨论。

  绿衣鬼紧张又惶恐:“刚刚我没看错吧?那是玉面霸王吧?”

  红衣鬼皱着眉,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没错,确实是玉面霸王。”

  听到红衣鬼的回答,绿衣鬼一脸震惊:“玉面霸王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她很穷吗?怎么有钱参加拍卖会?”

  且玉面霸王还和任务目标陶映雪有关系,他们不好下手。

  两个恶鬼面面相觑,没想到办任务,竟倒霉地遇到了玉面霸王。

  京市的本地鬼基本没有不认识许昭的了,尤其是神龙会更是将许昭的照片贴在墙上,告诉大家,这是他们的克星。

  他们日日看着许昭的照片,争取遇到许昭的第一时间就能及时要跑。

  绿衣鬼犹豫:“要么我们先走吧,有玉面霸王在,事情根本办不了。”

  红衣鬼比绿衣鬼厉害些,看到许昭也发愁。

  但听到绿衣鬼说的要逃跑的话,红衣鬼直接拒绝:“不行,如果我们就这么跑回去的话,主人肯定会将我们放入化鬼池,成为养育鬼王的营养。”

  听到红衣厉鬼的话,绿衣鬼原本惨败的脸更白了,想到了失败的后果,他沉吟片刻,一咬牙:“我去将玉面霸王引开。”

  他们知道以玉面霸王手撕鬼王的实力,想要对付他们这两个厉鬼轻而易举,有玉面霸王在,他们根本达不成自己的目的。

  不如孤注一掷干脆将玉面霸王引开,才能真正达成目的。

  在绿衣鬼开口之后,红衣鬼一脸看壮士的表情看着绿衣鬼。因为他知道,去找玉面霸王便如同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红衣鬼原本眼睛就是血红的,现在更红了,他颇为感伤:“好兄弟,你牺牲太大了。”

  绿衣鬼愤慨道:“被玉面霸王抓住,顶多被揍一顿,抓进危管局劳改,等劳改结束,我从危管局出来又是一条好鬼。但若是事情没没成,恐怕我们就得魂飞魄散了。”

  虽然绿衣鬼很不想和许昭对上,但想到更严重的后果,他只能咬牙上了。

  绿衣鬼又是悲愤又是壮烈地朝着许昭的方向飘了过去。

  在他身后,红衣鬼对着他敬了一礼,送别壮士。

  有路过的鬼看到这个场景:“???”

  现在厉鬼怎么回事?怎么看上去和戏精似的?

  许昭并不知道车外的两个鬼为了她上演了一幕勇士离别的场景。

  陶映雪正和许昭说她儿子的情况,陶映雪语带担忧:“我儿子最近行为异常,恐怕是被什么鬼缠上了。他从小就这样,容易招惹脏东西。”

  许昭自信满满对着陶映雪说道:“金主姐姐你放心,我捉鬼是专业的,京市那些大鬼小鬼都不敢在我面前放肆。”

  陶映雪原本愁眉苦脸,看到许昭这副自信的样子,她轻松了些:“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陶映雪离魂的时候虽然迷迷糊糊,但回魂前也曾清醒一刹那,清醒后她看到一群鬼围着许昭奉承。

  在许昭自信满满的时候,就看到一只绿衣鬼突然出现,将脑袋贴到车窗上,鬼脸都被挤扁了,冲着里面的许昭喊道:“玉面霸王,出来受死。”

  刚刚还在金主姐姐面前说京市的鬼不敢在她面前放肆的许昭:“???”

  她第一次怀疑自己不够出名。

  绿衣鬼在车窗边继续挤着鬼脸,不断冲着许昭叫嚣:“玉面霸王,我今天一定要给你一个教训。”

  这种情况还能忍下去,就不是许昭了。

  许昭气势汹汹地下了车,是她玉面霸王举不起拳头了,还是她玉面霸王打不动鬼了?竟然有鬼敢在她面前放肆。

  在她面前放肆就算了,还敢在金主姐姐面前诋毁她。如果影响她的这单生意,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鬼。

  挑衅许昭的鬼正是计划要将许昭引开的绿衣鬼,看到许昭真的从车上下来,他转身就跑,边跑边挑衅许昭:“玉面霸王,来捉我呀,来捉我呀。”

  许昭:“???”

  这鬼似乎有什么大问题?

  许昭不是忍气吞声的性格,尤其是面对挑衅的鬼,许昭更不会手软,她跟在绿衣鬼身后,追了出去。

  绿衣鬼先是面露喜色,玉面霸王竟然真的上当了,果然和传言中一样,她的智商不高,只会简单粗暴揍鬼。(省状元·莫名其妙被评为智商不高的许昭:“???”)

  但很快绿衣鬼便没空考虑许昭智商高不高的问题了,他来之前就知道许昭厉害,没想到许昭这么厉害,绿衣鬼只是被许昭抓了一下,就被抓掉了一条胳膊。

  因为又疼又怕,绿衣鬼爆发了潜力,猛地向前窜出去一大截。

  在绿衣鬼和许昭之间,一群鬼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想要阻拦许昭。

  这些鬼实力没有绿衣鬼强,但他们数量多,密密麻麻挤成一团,虽对许昭造不成伤害,但确实影响了许昭的速度。

  绿衣鬼一开始抱着被抓的心思来找许昭,但心中不免存了一丝期望,说不定他能从许昭手中逃走了?他一旦成功逃跑,他肯定会成为京市鬼中的传奇鬼,说不定会受到主人重视,升职加薪,走上鬼生巅峰。

  在绿衣鬼一边狂奔一边幻想的时候,就见许昭将挡在她面前的鬼揉成一团,朝他脑袋上砸了过来。

  一个个随手捏成的鬼球,将跑在前面的绿衣鬼砸了个正着。

  绿衣鬼:“???”许昭是天师,不是铅球运动员吧?为什么砸起鬼来这么顺手?

  许昭漫不经心地想着,她砸鬼可是专业的。被她用板砖、凳子砸过人,哪一个不是当场扑街,如今都在危管局中劳改呢。

  绿衣鬼没想到自己召集来的小鬼,反而成了许昭手中的武器。

  这些小鬼经过许昭的揉搓,还沾上许昭身上的功德,直接将绿衣鬼脑袋砸出了洞。

  这种攻势下,狂奔的绿衣鬼脑袋越来越小,很快只剩下半个,再也坚持不住,跌倒在地。

  许昭走到绿衣鬼的身边,将绿衣鬼从地上提了起来,看着他少了一半的脑袋,许昭非常不解,就这种水平还敢挑衅她?

  许昭心中怀疑,难道有别的天师看不惯她,想破坏她在金主姐姐面前的形象?

  许昭愤愤不平:“阴险,也太阴险了吧。”

  绿衣鬼心中一紧,以为女主猜到了他们此次的目的,匆忙解释道:“大人饶命,是我头脑发昏,想证明自己的实力,才来挑衅您的。”

  绿衣鬼在来之前已经想好了说辞。

  许昭:“……”

  听绿衣鬼这么说,完全是将她当成的闯关boss。许昭一时不知道是其他天师对付她比较让她生气,还是这种情况更让她生气。

  许昭又打了绿衣鬼几下,将他捶得缩成一团,这才消了气,拎着绿衣鬼就准备回陶映雪身边。

  绿衣鬼被许昭抓住了,挨一顿揍,脑袋少了一半,正垂头丧气,见许昭往回走,他心中紧张,也不知道红衣鬼成事了没有?

  以红衣鬼的实力,对付一个普通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只要想到事情成功了,绿衣鬼脸上便带着几分得意。

  玉面霸王不过如此,不也被他们兄弟俩玩弄于股掌之间?

  虽然他没能成功从许昭手中逃脱,但成功用调虎离山之计骗了许昭也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他从危管局出来之后定要和那些小鬼们好好吹吹自己的事迹。

  绿衣鬼洋洋得意,但这种得意在他被提到陶映雪车边,看清楚这里的情形之后完全消失了。

  红衣鬼将陶映雪乘坐的车单独引进了不起眼的角落,跟在陶映雪后面的车队没有跟上,这一切都很正常,不正常的是红衣鬼此刻的状态。

  红衣鬼飘在半空中,一条硕大的白蛇堵在陶映雪的车前,张着大嘴将红衣鬼上半边身体都含在嘴里。

  在白蛇身边,一个黄鼠狼精正掰着白蛇的嘴,嘴里喊道:“凭什么都给你吃了,你是不是想在主家面前揽功?明明是我们四个一起打得鬼,我绝不允许你独自占有功劳。”

  猫妖对着白蛇的身上不断挠着,但因为白蛇皮厚,猫妖的爪子不能在白蛇身上留下伤痕。

  没什么攻击力的蜃妖用自己的贝壳夹着红衣鬼的下半截身体,拼命往外拖拽着,想要将红衣鬼从白蛇口中拽出来。

  反而是当事鬼红衣鬼格外被动,他的上半截身体被白蛇含在嘴里,下半截身体又被蜃妖拖拽着,眼看红衣鬼都快被拽成两截了。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车里的陶映雪目瞪口呆地看着外面的场景。

  因为家庭原因,陶映雪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也是见过家仙和天师的人,但从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家仙。

  红衣鬼刚出现的时候,陶映雪吓了一跳,但很快冲出四个家仙,上来就将凶悍的红衣鬼揍了一顿。

  陶映雪这才知道,许昭虽然离开了,但也贴心地留了家仙在保护她。

  看到家仙风驰电掣将红衣鬼捉住,陶映雪还很高兴。但很快看到四个家仙为了争夺红衣鬼的所有权又是吵架又是动手,陶映雪愣住了。

  看到许昭回来之后,陶映雪松一口气,她终于不用担心四个家仙打出真正的火气了。

  看到这一幕的绿衣鬼:“!!!”

  许昭怎么会有这么多厉害的家仙?红衣鬼完全不是对手啊。

  许昭看到四个家仙焦灼的状态,注意到陶映雪期待的眼神,许昭上前将四个家仙各捶了一下,将这几个家仙扒开:“干什么呢?”

  没看到金主姐姐看着呢?这些家仙太破坏她的形象,怎么能这么暴力?

  陶映雪看到许昭回来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担心四个家仙打起来了。但没想到许昭回来之后就将四个家仙揍了一顿,直接暴力将四个家仙分开了。

  陶映雪:......

  她知道许昭的四个家仙为什么会是这副模样了,典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跟许昭学的。

  绿衣鬼吓得哽咽了一声,见许昭疑惑地看过来,他又将抽泣声收了回去。

  他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让玉面霸王发现他们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不然可不是被打一顿这么简单。

  幸亏许昭现在的注意力都在红衣鬼身上,并没有过多注意抽泣的绿衣鬼,才没有发现绿衣鬼的异常。

  因为许昭及时出手以暴制暴,制止了四个正在争抢的家仙,从他们手中救下了即将被拉成两半的红衣鬼。

  逃过一劫的红衣鬼并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紧张了。

  因为被四个家仙拉扯,红衣鬼的身材都纤细了许多,显露出细长的腰身,比白蛇的水蛇腰还要细上一些。

  但红衣鬼肯定是不想要这种水蛇腰的,他面色惨白,身上磕磕巴巴,一部分是被白蛇口腔腐蚀的,一部分是被蜃妖拉扯的。

  看上去格外凄惨,不过在场没有人会同情他们。

  许昭看着少了半个脑袋的绿衣鬼,又看着浑身上下都坑坑洼洼的红衣鬼,许昭怀疑道:“你们俩是一伙的吧?老实交代,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被许昭地目光扫视着,绿衣鬼又忍不住抽泣了一下,随即硬生生忍住了。

  被发现了,被玉面霸王发现他之前是骗她的了,好害怕。

  红衣鬼瞪着绿衣鬼,这鬼真是不靠谱,这么正大光明地哭,是不怕被玉面霸王发现异常吗?

  看着绿衣鬼少了的半个脑袋,红衣鬼觉得绿衣鬼的智商应该也跟着脑壳一起被腐蚀了。

  幸亏还有他在这里。

  红衣鬼虽然被白蛇吞了一阵子,被蜃妖拉扯了一段时间,脑子依旧完好无损,他眼珠子一转,想到一个理由:“大人,我们并没有坏心,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红衣鬼指着陶映雪,“她刚刚买下的那幅画,是我生前所有,我死后这幅画被不肖子孙卖了,我不甘心,想将画偷回去,所以才做出这等错事。请大人原谅我们。”

  红衣鬼说的画是陶映雪刚用五百万买下的画。

  听到他这么都说,许昭举手就捶了红衣鬼几下。

  红衣鬼被打懵了,难道许昭发现他在说谎了。

  就在他疑惑害怕的时候,听到许昭开口骂道:“胆子不小,你整只鬼都不值五百万,还敢偷五百万的画。”许昭顿了一下,“我还没见过五百万是什么样子的呢,你就敢觊觎了?”

  许昭将红衣鬼和绿衣鬼都揍了一顿。

  红衣鬼和绿衣鬼被揍得恨不得抱头痛哭,但他们却松了一口气。幸好没被玉面霸王发现他们的真实目的。如今只是挨一顿揍,进危管局劳改一段时间,应该不会遇到有其他危险。

  旁边的陶映雪却开口道:“你们来找我也没用,画不在我身边,拍卖会的主办方应该将这幅画直接送到我家了。”

  毕竟是花了大钱买的话,拍卖会工作人员自然服务周到,送货到家是最基本的。

  被许昭揍得抬不起头的红衣鬼和绿衣鬼:“???”

  他们为什么要直接对上许昭,完全可以去找拍卖会的工作人员,说不定现在已经将这幅画带回去了?

  他们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他们唯一庆幸的就是没在许昭面前暴露他们的真实身份。

  他们这么想着的时候,就听到陶映雪疑惑地问道:“画的前主人我认识,是我认识的一个叔叔。”

  他之所以将这幅画拿出来拍卖,是因为最近手头流动资金太少。陶映雪用五百万拍下这幅画,一方面是因为这幅画确实不错,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借此机会给这个叔叔一点支援。

  “且这幅画这两百年一直是他们家的珍藏,你难道是两百年前的鬼?”

  红衣鬼身上的红衣是一件红色的运动服,不可能是两百年前死的鬼。

  红衣鬼:“!!!”

  这些该死的有钱人也太讨厌了吧,怎么都相互认识?让他的谎一戳就破?

  许昭本就对红衣鬼的话将信将疑,现在听到陶映雪的话,便意识到红衣鬼竟然还在骗她。

  许昭气笑了,没想到这两个鬼胆子这么大。绿衣鬼挑衅她,红衣鬼骗她。

  许昭上下打量这两个鬼,想看出这两个鬼的来历。

  红衣鬼心理素质算好的,但刚被陶映雪当着许昭的面揭露了他撒谎的事实,此刻被许昭盯着,也不免心慌气短,脸色苍白。

  心理素质差的绿衣鬼又开始哽咽了,这次因为太过绝望,哽咽直接变成了小声抽泣。

  陶映雪见许昭还没有开口,光是看着就将两个厉鬼吓成这样,对许昭说的京市那些大小鬼都不敢她面前放肆的话有了更深的领悟,这不是不敢放肆,这是不敢喘气啊。

  “快说,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许昭对于这两个鬼的目的更好奇了,为什么冒着得罪她的风险,也要抢走陶映雪拍下的那幅画?

  总不能是看上了那五百万吧?

  红衣鬼被女主吓得脸色苍白,绿衣鬼被吓得痛哭不止,但面对许昭的威胁,他们不敢说出真相。

  红衣鬼依旧在胡编乱造:“我承认我刚刚是说谎了,这幅画不属于我,我来偷这幅画,是因为我太喜欢了。”

  许昭握了握拳头,眼中有火光,她觉得这两个鬼将她当成傻子。

  “先将这两个鬼交给危管局,我们一起去看看画到底有什么问题。”

  在许昭摩拳擦掌,准备将两个鬼揍一顿的时候,让她觉得熟悉的男声响起,许昭双目亮了,抬头看去:“金主爸爸。”

  叶谨言悄无声息走到了这个僻静的角落,他冲着许昭微微一笑:“昭昭。”随即看向陶映雪,姿态恭敬,“妈。”

  许昭:“???所以金主姐姐说的有问题的儿子就是金主爸爸你?”

  叶谨言笑容僵住了:“金主姐姐?”

  这是什么混乱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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