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真相大白
第333章真相大白
东西没有找到，倒也在预料之中。
方如今继续看着惊恐不定的白小雪。
“张松江作案时穿过的衣服和鞋子，是不是已经销毁了，心思很缜密啊，认为这样就无从查起是不是？可是你们犯了个错误！”
“一个男人，一般在家里就那么几件衣服和鞋子，你销毁一件，就少一件。这里住着这么多的老邻居，相信他们对张松江平日里的穿着应该有点印象吧？”
也许那些男人们不太注意，但要说这巷子里住的女人？
方如今可是知道这些人的厉害的。
哪家的母鸡在邻居家下了蛋。
谁家夫妻吵架的时候，打了孩子。
谁家的男人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
类似种种事情，没有能够瞒得过这些平时围着灶台转的女人的。
白小雪愣住了，她没想到被销毁的衣服和鞋子竟然成了破绽。
张松江看到那男人匆忙离开。
这令张松江大失所望。
张松江倒吸了一口冷气，官巷口公开处决日本间谍的事他可是知道的，还听到过现场的邻居绘声绘色地讲过。
他见崔警长和魏局长小心伺候，便以为方如今是市局下来的人。
张松江的眼睛陡然睁大，自己还有跟人解释的机会，说明这位长官准备放自己一马啊！
两人私下了商量了一番，想了不少应对询问的话，又将公文包藏匿在白小雪娘家的宅子里。
“就算你认为是这样，可这事是发生在警察已经注意顾明之后的事情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可惜两人毕竟不是专业特工，只是为了泄愤报复作案，手段差了不少，漏洞太多，还遇到了方如今这个善于揣摩人心的家伙。
原本还有些嚣张的张松江，在见到了白小雪的供词之后登时措手不及、面如死灰，再也无法狡辩，只能是一五一十地招供。
从警十几年的崔警长，亦步亦趋地跟在方如今身后，由衷感叹道：“长官，像您这么审案子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不过，在方如今的一再追问下，他交待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
方如今看向一旁的崔警长：“张松江这算是一般的私闯民宅吧，如何处理，你们按照规定办理就好了。总之，短时间内我不想在外面看到他们夫妇二人。”
“我是哪里的不重要！但我有句话得跟你明说，你偷走的那个公文包涉及到日本人！”
方如今的话，对白小雪产生了强大的冲击，让她有种自己和张松江的所作所为早已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无所遁形的感觉。
行动队员做完笔录，方如今立即命纪成林去取公文包。
“好！”
张松江是什么样的人方如今不知道，但他相信一般的家庭中，夫妻关系都不是那么的牢靠。
“你们可倒好，上赶着往上撞，真是寿星老上吊！”
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为了泄愤报复顾明，跟日本间谍扯上关系。
“还有，这件事你以后对人解释？”
“卑职明白！卑职一定把他们看好，保证不出任何问题。”崔警长使劲地点头，将张松江夫妇这么重要的人证交给他看管，这是对他莫大的信任。
“但是！”方如今循循善诱，“我们崔警长还是非常公正的。只需要你交待了整件事，证实自己当真只是被老张蒙蔽，他自会视情为你开脱。”
另一方又担心事情败露，每日过的十分煎熬。
他顿时感激涕零地道：“多谢长官的救命之恩！都是我一时糊涂，做下了这等蠢事，给长官添麻烦了。您放心，此事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绝对不会同人透露半个字儿！”
张松江的解释，这是对前些天顾明偷他们家金银首饰的报复，他明知道顾明可能犯了大事，但就是要将东西偷偷藏匿起来。
他可以好好地出一口气。
心脏砰砰直跳，简直就要从胸膛了蹦出来。
“不敢，不敢！长官，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给第三个人看过，绝对没有！”
“我……你是……临城军事情报……情报站的……？”
后来，就如同方如今推测的那样，张松江在顾明拿走财物之后，偷偷潜入了他的家中，本以为能找到顾明偷走的金银首饰，但只发现了一个装着文件资料的公文包。
方如今冷声道：“没有最好，若是你敢骗我，就是你那南京的表叔巴巴地赶过来，也救不了你的命！”
而且，听崔警长介绍，张松江早年是跑船的，常年漂在外面，时间长了，这样的男人难道一点想法都没有？
为了不留下证据，张松江回家之后立即将当时穿的衣服和鞋子都销毁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好的时候如胶似漆，一旦有了矛盾，尤其是矛盾到了不可调和的程度，彼此之间的关系简直比仇人还仇人。
白小雪的心理防线被击溃，一五一十的说出了实情。
“张松江，问题的严重性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再问你，这些资料除了你夫妇二人，有没有第三个人看过？在回答之前，好好想想再开口，说错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适才他观察过这夫妇二人，白小雪显然是那个没有主见的，于是就有了这个主意。
如果崔警长愿意，还可以罚款。
“也只能是你！”方如今加重语气。
原来，就在顾明刚刚离开之后，便有一个男人先他一步潜入了顾明的院子中，那男人应该是在屋子中找什么东西，最终发现了杂物间的暗格。
“我怀疑顾明这个无赖偷了我老婆的首饰，当面索要和告官无果，便想着到他家里寻找证据，并搞破坏，以泄私愤！”
“说到底，都是为了钱啊！这么大的一笔财富，他竟然一分都不肯给你！”
自从上次金银首饰丢了之后，张松江一直盯着顾明的家，终有一日被他窥探到了顾明的秘密。
“孩子没了爸妈，就是路边的一棵野草，现在这世道这么乱，指不定出点什么事，到了那个时候，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早知道如此，就是当面揍上顾明一通出气，也比惹上这大麻烦强。
“你有没有想过？他和顾明赚了那么多的钱，为何没有给你交上一分？”
白小雪越听越害怕，脸色越来越绝望，得知张松江在外面有了人之后，她的漂亮脸蛋煞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这几日，张松年夫妇见顾明的家里来了一拨人又一拨，心情也是矛盾至极。
“外面的女人图老张什么，无非就是他的钱。可说到底，将来老张若是有一天落魄了，能够陪着他东山再起的还得是你！”
不解释不行，总得有个解释的通的说法才是。
他刚才是骗白小雪的，张松江到底在外面有没有女人，他并不清楚，但这都没有关系。
“我就不明白了，老张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就没有想通这一层呢？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赚钱，再把这些钱去给外面的女人花，啧啧……糊涂啊！”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没有比爱人的背叛更加令人心碎和绝望的了。
“虽然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可是你怎么也是跟着他吃过苦的妻子。老张能有今天，家里里里外外都靠你一个人在操持，怎么着也有你一份功劳吧？”
但是方如今却是剑走偏锋，一番话说出来连哄带骗的，还真把这女人给拿下了。
“如此，你也不用担心家散了、孩子无人照顾。当然了，如果崔警长再勤政一些的话，说不定还能够从外面的那个女人手里把本该属于你的一部分钱财要回来，这样你和孩子将来的生计也就有了着落。”
张松江挨揍这件事好多人都知道，就是他潜入顾明的家这件事也是瞒不住的。
张松江的关系毕竟在南京，还是需要跟他好好地沟通沟通的，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还有，他潜入顾明家里，真的就说给你听的那样吗？”
方如今点头：“当真。”
“你还在这里替他遮掩，我这个旁人看着都替你抱冤！”
“碰巧了！”方如今摆摆手。
到了如今，张松江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在外面有人，开销肯定不小，这我也理解，可多少也要分润你一部分吧？”
张松江看着方如今：“你们是市局的？”
后来，警察们又来了。
算你聪明！
“张松江这几年赚了些钱，心思也活泛了，裤腰带也松了。男人嘛，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你看上去比老张年纪小几岁，可也三十好几了吧？”
听着方如今的话，白小雪一双杏核眼眨了眨，泪珠滚滚落下。
见终于动摇了白小雪的心智，方如今立刻招手，招呼门口候着的行动队员进来做笔录。
如此顾明即使被抓了，该找的东西没有找到，顾明就是浑身是嘴也是有口难辨。
张松江偷偷潜入了顾明的宅子，并且带回了一个公文包。
“还有啊，老张天天在外面跑生意，你觉得你真的足够了解他吗？”
“那要是有人问你，翻墙进入顾明的家里做什么？”
“你想想，如果不是有巨额钱财诱惑，你们家老张怎么会铤而走险在警察们刚刚大肆搜查后，还敢偷偷潜入顾明的家里寻找这账目呢？”
不过，既然来了，就必须得做点什么。于是，他取走了公文包，逃走的时候借着大樟树越墙而出。
他曾经一度认为顾明的暗格之中没有钱财，皆是被之前那个男人拿走了。
“崔警长他们耗费了这么大的精力来找这账目，你应该知道这账目的重要性。虽然你是个女人，但官场上的事谁说的清楚呢。我跟你讲，这笔账目通着天呢，别说是老张在南京的表叔了，就是财政部的那些高官们也是能躲就躲。”
张松江到底还是有几分见识的，眼珠转了几转，忙道：“那我就说，我拒不配合长官的调查，还仗着南京有当官的亲戚摆谱，结果……结果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通。这都是我咎由自取，咎由自取……小的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公文包，更加没见过什么资料。”
既然张松江偷走公文包跟日本间谍没有关系，他夫妇二人便可以从轻发落，最多关在大牢里写写保证书之类的。
至于这次给他们他们夫妻之间造成的裂痕，只能靠他们二人去修补了。
“自然是没有那些二十岁出头的姑娘水灵了！”
白小雪猛的抬起头，眼眶里蓄满了泪，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哀声道：“长官，此话当真？”
“你自以为了解张松江，但到底了解多少？”方如今故意这么说。
崔警长连连点头，按照他原来的想法，对这个女人无非是恐吓一番。
一方面，预感到顾明确实是摊上大事了，这次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方如今并未正面回答。
“张松江，我知道你表叔在南京任职。但实话跟你说吧，即便你能请他出手，但我要是真的跟你较真的话，他肯定会将你弃之不顾的，信吗？”
官巷口的公开处决让临城站的名头越来越响，市民们甚至用临城站的人来了来吓唬不听话的小孩子，由此可见其凶名。
“没有，绝对没有！”张松江的脑袋摇得就跟拨浪鼓一般，“长官，这件事我做了之后本来就心虚，如何敢宣之于他人，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选择以白小雪为突破口，看中就是女人的思维与男人不同，她们对感情更加的专一，最不希望自己的伴侣背叛。
而张松江则是在搜查的警察们离开之后才翻墙而入的。
“你不说，但自然会有人问。我不是让你闭口不言，而是让你想想该怎么说！”方如今提醒。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世界上也没有卖后悔药的。要我说啊，趁着老张那边还没交代，你现在开口还来得及。要是老张和你都进去了，你们这个家谁来管，孩子总得有人照顾吧？”
整件事的起因、过程和结果，张松江都一五一十地跟白小雪说了，没有丝毫的隐瞒，而方如今也正是因此而了解了事情的全貌。
线索基本都对上了，除了张松年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的目的才是被顾明盗走的公文包。
“那好！咱们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方如今又看向张松江，“你老婆的工作你自己去做。总之，要求是一样的，要是透露半个字儿，你们全家一个也别想活！”
“不敢，不敢，绝对不敢！”这已经是张松江能够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他自问，自己这番所作所为极为不光彩，即便是跟南京的表叔说了，人家也未必搭理简直。
说到底，虽然是亲戚，但关系还不至于好到那个份儿上。平时是不是地提提这位表叔，无非是给自己壮壮胆气和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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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没有找到，倒也在预料之中。
方如今继续看着惊恐不定的白小雪。
“张松江作案时穿过的衣服和鞋子，是不是已经销毁了，心思很缜密啊，认为这样就无从查起是不是？可是你们犯了个错误！”
“一个男人，一般在家里就那么几件衣服和鞋子，你销毁一件，就少一件。这里住着这么多的老邻居，相信他们对张松江平日里的穿着应该有点印象吧？”
也许那些男人们不太注意，但要说这巷子里住的女人？
方如今可是知道这些人的厉害的。
哪家的母鸡在邻居家下了蛋。
谁家夫妻吵架的时候，打了孩子。
谁家的男人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
类似种种事情，没有能够瞒得过这些平时围着灶台转的女人的。
白小雪愣住了，她没想到被销毁的衣服和鞋子竟然成了破绽。
张松江看到那男人匆忙离开。
这令张松江大失所望。
张松江倒吸了一口冷气，官巷口公开处决日本间谍的事他可是知道的，还听到过现场的邻居绘声绘色地讲过。
他见崔警长和魏局长小心伺候，便以为方如今是市局下来的人。
张松江的眼睛陡然睁大，自己还有跟人解释的机会，说明这位长官准备放自己一马啊！
两人私下了商量了一番，想了不少应对询问的话，又将公文包藏匿在白小雪娘家的宅子里。
“就算你认为是这样，可这事是发生在警察已经注意顾明之后的事情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可惜两人毕竟不是专业特工，只是为了泄愤报复作案，手段差了不少，漏洞太多，还遇到了方如今这个善于揣摩人心的家伙。
原本还有些嚣张的张松江，在见到了白小雪的供词之后登时措手不及、面如死灰，再也无法狡辩，只能是一五一十地招供。
从警十几年的崔警长，亦步亦趋地跟在方如今身后，由衷感叹道：“长官，像您这么审案子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不过，在方如今的一再追问下，他交待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
方如今看向一旁的崔警长：“张松江这算是一般的私闯民宅吧，如何处理，你们按照规定办理就好了。总之，短时间内我不想在外面看到他们夫妇二人。”
“我是哪里的不重要！但我有句话得跟你明说，你偷走的那个公文包涉及到日本人！”
方如今的话，对白小雪产生了强大的冲击，让她有种自己和张松江的所作所为早已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无所遁形的感觉。
行动队员做完笔录，方如今立即命纪成林去取公文包。
“好！”
张松江是什么样的人方如今不知道，但他相信一般的家庭中，夫妻关系都不是那么的牢靠。
“你们可倒好，上赶着往上撞，真是寿星老上吊！”
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为了泄愤报复顾明，跟日本间谍扯上关系。
“还有，这件事你以后对人解释？”
“卑职明白！卑职一定把他们看好，保证不出任何问题。”崔警长使劲地点头，将张松江夫妇这么重要的人证交给他看管，这是对他莫大的信任。
“但是！”方如今循循善诱，“我们崔警长还是非常公正的。只需要你交待了整件事，证实自己当真只是被老张蒙蔽，他自会视情为你开脱。”
另一方又担心事情败露，每日过的十分煎熬。
他顿时感激涕零地道：“多谢长官的救命之恩！都是我一时糊涂，做下了这等蠢事，给长官添麻烦了。您放心，此事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绝对不会同人透露半个字儿！”
张松江的解释，这是对前些天顾明偷他们家金银首饰的报复，他明知道顾明可能犯了大事，但就是要将东西偷偷藏匿起来。
他可以好好地出一口气。
心脏砰砰直跳，简直就要从胸膛了蹦出来。
“不敢，不敢！长官，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给第三个人看过，绝对没有！”
“我……你是……临城军事情报……情报站的……？”
后来，就如同方如今推测的那样，张松江在顾明拿走财物之后，偷偷潜入了他的家中，本以为能找到顾明偷走的金银首饰，但只发现了一个装着文件资料的公文包。
方如今冷声道：“没有最好，若是你敢骗我，就是你那南京的表叔巴巴地赶过来，也救不了你的命！”
而且，听崔警长介绍，张松江早年是跑船的，常年漂在外面，时间长了，这样的男人难道一点想法都没有？
为了不留下证据，张松江回家之后立即将当时穿的衣服和鞋子都销毁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好的时候如胶似漆，一旦有了矛盾，尤其是矛盾到了不可调和的程度，彼此之间的关系简直比仇人还仇人。
白小雪的心理防线被击溃，一五一十的说出了实情。
“张松江，问题的严重性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再问你，这些资料除了你夫妇二人，有没有第三个人看过？在回答之前，好好想想再开口，说错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适才他观察过这夫妇二人，白小雪显然是那个没有主见的，于是就有了这个主意。
如果崔警长愿意，还可以罚款。
“也只能是你！”方如今加重语气。
原来，就在顾明刚刚离开之后，便有一个男人先他一步潜入了顾明的院子中，那男人应该是在屋子中找什么东西，最终发现了杂物间的暗格。
“我怀疑顾明这个无赖偷了我老婆的首饰，当面索要和告官无果，便想着到他家里寻找证据，并搞破坏，以泄私愤！”
“说到底，都是为了钱啊！这么大的一笔财富，他竟然一分都不肯给你！”
自从上次金银首饰丢了之后，张松江一直盯着顾明的家，终有一日被他窥探到了顾明的秘密。
“孩子没了爸妈，就是路边的一棵野草，现在这世道这么乱，指不定出点什么事，到了那个时候，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早知道如此，就是当面揍上顾明一通出气，也比惹上这大麻烦强。
“你有没有想过？他和顾明赚了那么多的钱，为何没有给你交上一分？”
白小雪越听越害怕，脸色越来越绝望，得知张松江在外面有了人之后，她的漂亮脸蛋煞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这几日，张松年夫妇见顾明的家里来了一拨人又一拨，心情也是矛盾至极。
“外面的女人图老张什么，无非就是他的钱。可说到底，将来老张若是有一天落魄了，能够陪着他东山再起的还得是你！”
不解释不行，总得有个解释的通的说法才是。
他刚才是骗白小雪的，张松江到底在外面有没有女人，他并不清楚，但这都没有关系。
“我就不明白了，老张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就没有想通这一层呢？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赚钱，再把这些钱去给外面的女人花，啧啧……糊涂啊！”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没有比爱人的背叛更加令人心碎和绝望的了。
“虽然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可是你怎么也是跟着他吃过苦的妻子。老张能有今天，家里里里外外都靠你一个人在操持，怎么着也有你一份功劳吧？”
但是方如今却是剑走偏锋，一番话说出来连哄带骗的，还真把这女人给拿下了。
“如此，你也不用担心家散了、孩子无人照顾。当然了，如果崔警长再勤政一些的话，说不定还能够从外面的那个女人手里把本该属于你的一部分钱财要回来，这样你和孩子将来的生计也就有了着落。”
张松江挨揍这件事好多人都知道，就是他潜入顾明的家这件事也是瞒不住的。
张松江的关系毕竟在南京，还是需要跟他好好地沟通沟通的，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还有，他潜入顾明家里，真的就说给你听的那样吗？”
方如今点头：“当真。”
“你还在这里替他遮掩，我这个旁人看着都替你抱冤！”
“碰巧了！”方如今摆摆手。
到了如今，张松江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在外面有人，开销肯定不小，这我也理解，可多少也要分润你一部分吧？”
张松江看着方如今：“你们是市局的？”
后来，警察们又来了。
算你聪明！
“张松江这几年赚了些钱，心思也活泛了，裤腰带也松了。男人嘛，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你看上去比老张年纪小几岁，可也三十好几了吧？”
听着方如今的话，白小雪一双杏核眼眨了眨，泪珠滚滚落下。
见终于动摇了白小雪的心智，方如今立刻招手，招呼门口候着的行动队员进来做笔录。
如此顾明即使被抓了，该找的东西没有找到，顾明就是浑身是嘴也是有口难辨。
张松江偷偷潜入了顾明的宅子，并且带回了一个公文包。
“还有啊，老张天天在外面跑生意，你觉得你真的足够了解他吗？”
“那要是有人问你，翻墙进入顾明的家里做什么？”
“你想想，如果不是有巨额钱财诱惑，你们家老张怎么会铤而走险在警察们刚刚大肆搜查后，还敢偷偷潜入顾明的家里寻找这账目呢？”
不过，既然来了，就必须得做点什么。于是，他取走了公文包，逃走的时候借着大樟树越墙而出。
他曾经一度认为顾明的暗格之中没有钱财，皆是被之前那个男人拿走了。
“崔警长他们耗费了这么大的精力来找这账目，你应该知道这账目的重要性。虽然你是个女人，但官场上的事谁说的清楚呢。我跟你讲，这笔账目通着天呢，别说是老张在南京的表叔了，就是财政部的那些高官们也是能躲就躲。”
张松江到底还是有几分见识的，眼珠转了几转，忙道：“那我就说，我拒不配合长官的调查，还仗着南京有当官的亲戚摆谱，结果……结果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通。这都是我咎由自取，咎由自取……小的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公文包，更加没见过什么资料。”
既然张松江偷走公文包跟日本间谍没有关系，他夫妇二人便可以从轻发落，最多关在大牢里写写保证书之类的。
至于这次给他们他们夫妻之间造成的裂痕，只能靠他们二人去修补了。
“自然是没有那些二十岁出头的姑娘水灵了！”
白小雪猛的抬起头，眼眶里蓄满了泪，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哀声道：“长官，此话当真？”
“你自以为了解张松江，但到底了解多少？”方如今故意这么说。
崔警长连连点头，按照他原来的想法，对这个女人无非是恐吓一番。
一方面，预感到顾明确实是摊上大事了，这次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方如今并未正面回答。
“张松江，我知道你表叔在南京任职。但实话跟你说吧，即便你能请他出手，但我要是真的跟你较真的话，他肯定会将你弃之不顾的，信吗？”
官巷口的公开处决让临城站的名头越来越响，市民们甚至用临城站的人来了来吓唬不听话的小孩子，由此可见其凶名。
“没有，绝对没有！”张松江的脑袋摇得就跟拨浪鼓一般，“长官，这件事我做了之后本来就心虚，如何敢宣之于他人，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选择以白小雪为突破口，看中就是女人的思维与男人不同，她们对感情更加的专一，最不希望自己的伴侣背叛。
而张松江则是在搜查的警察们离开之后才翻墙而入的。
“你不说，但自然会有人问。我不是让你闭口不言，而是让你想想该怎么说！”方如今提醒。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世界上也没有卖后悔药的。要我说啊，趁着老张那边还没交代，你现在开口还来得及。要是老张和你都进去了，你们这个家谁来管，孩子总得有人照顾吧？”
整件事的起因、过程和结果，张松江都一五一十地跟白小雪说了，没有丝毫的隐瞒，而方如今也正是因此而了解了事情的全貌。
线索基本都对上了，除了张松年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的目的才是被顾明盗走的公文包。
“那好！咱们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方如今又看向张松江，“你老婆的工作你自己去做。总之，要求是一样的，要是透露半个字儿，你们全家一个也别想活！”
“不敢，不敢，绝对不敢！”这已经是张松江能够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他自问，自己这番所作所为极为不光彩，即便是跟南京的表叔说了，人家也未必搭理简直。
说到底，虽然是亲戚，但关系还不至于好到那个份儿上。平时是不是地提提这位表叔，无非是给自己壮壮胆气和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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