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半真半假
第296章半真半假
听到有人说自己失败，望月美代顿时不高兴了。
“不，我没有失败，我手里还有三组成员，除了我本人之外，还有另外两组，他们都经过特殊训练的专业人士，只要有一组存活下来，就一定会给种花家造成重大损失。”
“这么说，你自己也是七星计划的一员？”檀润青又问。
“当然，我是大日本帝国最优秀的情报员，不可能让别人去出生入死，自己却什么都不干。”
檀润青能感受到这女人十足的傲气，甚至可以说是目中无人。
这种性格对于一名情报人员来说，即是优点，也是缺点。
优点是可以给她自信，让她做起事来更加从容，缺点是容易让她忽视很多关键细节。
一个人做成一件事不但要自信，真正决定成败的却是其中一个个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
比如说她明明在执行七星计划如此重要的任务，但是为了一己之私，还在暗中关注旧情人的动向。
在得到津井太郎死了的消息之后，又故意把这一消息透露给津井桃子，让她来找自己报仇。
可是只要有行动就不可能百分之百成功，一旦津井桃子报仇失败，对方就可能顺藤摸爬找到她。
只是她太过自信，甚至了目中无人的程度，没太把这些小细节当回事，所以失败其实是早就注定的。
檀润青一边继续在她面前摇着那块玉，一边问，“七星计划成员身上不都有北斗七星纹身吗，你的在哪里？”
“在后腰。”
“你的搭档叫什么名字？”
“冯子轩。”
“他现在人在什么地方？”
“沪城。”
“告诉我具体位置。”
“沪城霞飞路裕丰茶馆。”
“电话号码是多少？”
望月美代报了个电话号码，竟然跟刚才罗牧师说的一样。
檀润青笑了，接着又问。
“另外两组呢，告诉我他们叫干什么，现在什么地方？”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突然开了庞赓恕从外面进来，不小心碰到一个盛水的陶瓷罐子，发出咣当一声响。
望月美代原本正准备说话的，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震得一个激灵，然后像是突然清醒了似的，一脸茫然地看着檀润青。
“你……”
她似乎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但是一时却想不起来了。
檀润青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看望月美代就要说出另外两组人的消息，没想到被庞赓恕打断了。
被催眠的人中途被打断之后，要想再次给他催眠就很难了，特别是像望月美代这种经验丰富的老手，她会本能地抗拒。
好在刚才她已经说出同伴，只要把人抓回来，从那个人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应该并不困难。
事情已然这样了，檀润青也不想苛责庞赓恕，随即走到望月美代身后，查看她的后腰，果然看到了北斗七星的纹身，看来她没有撒谎。
然后檀润青才回头看了庞赓恕一眼，“以后我在审讯的时候，轻易不要进来，即使有急事也得轻手轻脚。”
从檀润青的面色庞赓恕终于感觉到自己刚才进来影响到审讯了，这让他很紧张，连忙道，“不好意思科长，我……”
檀润青摆摆手，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随即话锋一转，“这么急找我什么事？”
庞赓恕这才小心翼翼道，“刚才罗牧师提供的那个电话号码查到了，不是金陵的，而是沪城一家裕丰茶馆的电话。”
这就跟望月美代刚才说的对上号，也算是一个收获。
檀润青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你马上带人去沪城，悄悄把裕丰茶馆的掌柜冯子轩和伙计都抓起来。”
庞赓恕连忙挺胸立正，“是，属下马上就去。”
“等等。”檀润青立即又把庞赓恕叫住，“你准备怎么去？”
“坐火车。”
这年头飞机并不是每天都有，开车路又不好，得绕很长时间，所以坐火车是最好的选择。
檀润青却摇头，“金陵到沪城坐火车至少要八个小时，中间要是遇到点什么事，十几个小时都有可能，这样变数太大。”
“你等一下，我去跟处座申请一下，看看有没有去沪城的军用飞机让你们搭过去，以免夜长梦多。”
能搭军机去庞赓恕当然求之不得，连忙应道，“是。”
檀润青立即起身去找戴春峰，把对望月美代和罗牧师的审讯情况向他简要汇报了一下。
听到抓住望月美代的同伴就可能抓到最后那两组七星计划的成员，戴春峰也很高兴。
“没问题，我马上就打电话帮你问问。”
没多久，戴春峰就得到答复，半个小时之后有一趟军机要去沪城，可以搭五个人。
檀润青立即叫来庞赓恕，让他再叫三个人全部换便衣，跟自己一起赶往机场。
本来想他其实让庞赓恕带人去，但是想想还是决定自己也一起去比较稳妥。
毕竟能不能活捉那个冯子轩，关系到能不能抓住七星计划剩下两组的成员，这是自己离开特务处之前的最后一个案子，必须办得漂亮。
除了能让自己去侍从室的时候履历会更加好看之外，对庞赓恕、常远之以及魏廷风都有好处。
在自己离开之前帮他们立一大功，将来他们才会记得自己的好，从而一心一意做自己的心腹自己。
檀润青能跟着一起去，庞赓恕自然求之不得，否则万一自己不小心没把事办砸了，别说升副科长，说不定现在这组长都保不住。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变得如此不自信，主要是担心在檀润青离开特务处之前犯大错影响晋升。
庞赓恕很快就叫来三名得力手下，几个人立即赶往机场。
他们到的时候，搭乘的那驾飞机已经启动了。
飞行员还是头一回等一个少校，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敢怒不敢言。
因为打电话来让他等的人说这个少校不一般，现在虽然只是洪公祠1号的一名少校科长，但是可能很快就要被调到侍从室去了，谁都得罪不起。
檀润青他们上飞机刚坐定，飞机就开始滑行，然后起飞，两个小时之后就到沪城。
他们几个刚下飞机，就看到一个剃着平头的壮汉笑呵呵迎上来。
“请问是特务处特别情报科的檀科长吗？”
檀润青点头，“我是檀润青，请问你是哪位？”
对方连忙笑自我介绍，“我是特务处沪城站站长朱之名，戴老板让我过来接你们，并听候檀科长的调遣。”
看来戴老板想得还是挺周到的，担心自己到这人生地不熟的直接去抓人可能会不方便。
檀润青看他们跟自己一样都穿的便衣，开的也是普通牌照的车，这才满意点点头。
“那就麻烦朱站长了，直接去霞飞路的裕丰茶馆吧。”
“好嘞。”
几个人上了两辆车子直接去了霞飞路的裕丰茶馆，到了地方之后，留两人在车上，其他人下车，假装茶客要了间包厢。
根据刚才在路上商量的对策，檀润青和朱站长装成做生意的老板进包厢，庞赓恕和其他几个扮成保镖守在门口。
因为不知道茶馆里的伙计是不是他们一伙的，所以点了茶和点心之后，檀润青假装对茶不满意，直接摔杯子，让伙计把老板叫来，只有这样才不会让对方起疑心。
果然，檀润青摔掉杯子让伙计叫老板来之后没多久，包厢里就出现了个三十出头的男人。
他笑着冲檀润青和朱之平拱了拱手，“两位客官，在下是裕丰茶馆掌柜冯子轩，招呼不周请多包涵，今天这茶钱算我的。”
“你觉得我是那种付不起茶钱的人吗，把你叫来就是为了省这几个工钱？”檀润青装成蛮不讲理的公子哥儿，瞪了对方一眼，“这茶一点味儿道都没有，你当我没喝过好茶吗？”
冯子轩先是一愣，随即便陪笑道，“哎呀，实在对不住，可能是伙计拿错了茶叶，要不在下亲自给您换一杯？”
可是檀润青仍旧不依不饶，“先别急着换茶啊，把你们店里的伙计都叫上来，我想问问他们到底是不小心拿错茶叶呢，还是看不起本少爷，故意拿烂茶叶给我喝？”
冯子轩微微蹙了下眉，显然很少遇到这么不讲理的客人。
不过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客官息怒，我马上就把他们叫上来。”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檀润青立即示意庞赓恕跟他一起去，冯子轩早就看到门口站着六七名保镖，知道包厢里的人来头不小，必须顺着，否则对自己不利。
于是他连忙下楼，把所有伙计都叫上楼。
“你们几个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两位先生是贵客，为什么不拿咱们店里最好的茶出来招待？”
“老板，我……”
刚才泡茶的伙计显得很委屈，正想分辨，却被冯子轩一眼就瞪了回去。
“不要解释了，客人不满意就是咱们的错，还不快跟两位客官陪不是，再拿最好的茶叶重新泡两杯茶上来？”
“是。”
伙计正要转身出去，却被庞赓恕一把揪住。
与此同时，守在门外的人也冲进来，把其他几名伙计控制住。
冯子轩见势不妙，直接朝窗户扑过去。
檀润青知道这家伙想跳窗逃跑，不过他也没动，而是伸出一条腿绊了对方一下。
冯子轩全部注意力都在那扇窗户，没成想脚下被绊了一下，虽然没有跌倒在地上，但是整个人瞬间失去了重心，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朱之平立即扑上去，将他摁倒在地上，旁边有人拿了块布将冯子轩的嘴堵起来，然后才用手铐铐上。
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包括冯子轩和三名伙计在内的四个人全部都被控制了起来。
檀润青一直坐在原地，看了还在做无谓挣扎的冯子轩一眼，这才回头问三名伙计。
“我今天来这的主要抓日谍冯子轩，一会儿问你们话最好不要撒谎，否则只会被当成冯子轩的同案犯处决。”
几名伙计闻言，都惊得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料到冯子轩会是日谍。
从他们的微表情檀润青初步判断，这几个人应该不是冯子轩和望月美代的同伙。
当然，也有可能还有伙计没有上来。
于是檀润青沉声问，“店里总共有多少个伙计？”
三名伙计都担心被当成间谍处决，抢着回答，“报告长官，就只有我们三个。”
“知道你们老板娘做什么去了吗？”
“不知道，老板娘平时很少在店里。”
“平时有没有什么人经常来找你们老板或老板娘？”
“没有，老板和老板娘从来不在店里会客。”
“你们老板平时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几个人面面相觑，半晌才听一人道。
“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就是要求店里的电话一定要等到响三声之后才能接，如果什么时候电话响了三声对方就挂掉，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老板，他们说这可能是他们以前得罪的仇人暗示他们去交保护费。”
檀润青点点头，看来跟之前牧师说的差不多。
当然，三名伙计到底是不是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还不能确定，所以一并带回沪城站关起来。
裕丰茶馆关闭，由庞赓恕带着三名手下里里外外搜查一遍。
檀润青则跟朱站长一起到沪城站，对冯子轩进行审讯。
冯子轩被绑在一张锈迹斑斑的椅子上，但是他脸上一直是一副桀骜不驯的表情。
看到他这副表情，檀润青很不爽，他知道这种人好好跟他说话是没用的，必须用暴力才能让他屈服。
于是他回头对旁边沪城站的两名行刑人员道，“先给他来点开胃菜，打五十鞭子。”
“是。”
等五十鞭打完，冯子轩已经奄奄一息了。
檀润青这才走到他身边，半真半假的套他的话。
“实话告诉你吧，望月美代已经被我们抓了，而且全部交代，你即使硬撑着也没用，因为七星计划中的七组成员已经被我抓了五组。”
“本来不需要审讯就可以直接把你处决，但是看在你是种花家人的份上，我才决定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剩下两组成员叫什么在哪里，只要跟望月美代说的一样就给你一条生路，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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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有人说自己失败，望月美代顿时不高兴了。
“不，我没有失败，我手里还有三组成员，除了我本人之外，还有另外两组，他们都经过特殊训练的专业人士，只要有一组存活下来，就一定会给种花家造成重大损失。”
“这么说，你自己也是七星计划的一员？”檀润青又问。
“当然，我是大日本帝国最优秀的情报员，不可能让别人去出生入死，自己却什么都不干。”
檀润青能感受到这女人十足的傲气，甚至可以说是目中无人。
这种性格对于一名情报人员来说，即是优点，也是缺点。
优点是可以给她自信，让她做起事来更加从容，缺点是容易让她忽视很多关键细节。
一个人做成一件事不但要自信，真正决定成败的却是其中一个个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
比如说她明明在执行七星计划如此重要的任务，但是为了一己之私，还在暗中关注旧情人的动向。
在得到津井太郎死了的消息之后，又故意把这一消息透露给津井桃子，让她来找自己报仇。
可是只要有行动就不可能百分之百成功，一旦津井桃子报仇失败，对方就可能顺藤摸爬找到她。
只是她太过自信，甚至了目中无人的程度，没太把这些小细节当回事，所以失败其实是早就注定的。
檀润青一边继续在她面前摇着那块玉，一边问，“七星计划成员身上不都有北斗七星纹身吗，你的在哪里？”
“在后腰。”
“你的搭档叫什么名字？”
“冯子轩。”
“他现在人在什么地方？”
“沪城。”
“告诉我具体位置。”
“沪城霞飞路裕丰茶馆。”
“电话号码是多少？”
望月美代报了个电话号码，竟然跟刚才罗牧师说的一样。
檀润青笑了，接着又问。
“另外两组呢，告诉我他们叫干什么，现在什么地方？”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突然开了庞赓恕从外面进来，不小心碰到一个盛水的陶瓷罐子，发出咣当一声响。
望月美代原本正准备说话的，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震得一个激灵，然后像是突然清醒了似的，一脸茫然地看着檀润青。
“你……”
她似乎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但是一时却想不起来了。
檀润青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看望月美代就要说出另外两组人的消息，没想到被庞赓恕打断了。
被催眠的人中途被打断之后，要想再次给他催眠就很难了，特别是像望月美代这种经验丰富的老手，她会本能地抗拒。
好在刚才她已经说出同伴，只要把人抓回来，从那个人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应该并不困难。
事情已然这样了，檀润青也不想苛责庞赓恕，随即走到望月美代身后，查看她的后腰，果然看到了北斗七星的纹身，看来她没有撒谎。
然后檀润青才回头看了庞赓恕一眼，“以后我在审讯的时候，轻易不要进来，即使有急事也得轻手轻脚。”
从檀润青的面色庞赓恕终于感觉到自己刚才进来影响到审讯了，这让他很紧张，连忙道，“不好意思科长，我……”
檀润青摆摆手，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随即话锋一转，“这么急找我什么事？”
庞赓恕这才小心翼翼道，“刚才罗牧师提供的那个电话号码查到了，不是金陵的，而是沪城一家裕丰茶馆的电话。”
这就跟望月美代刚才说的对上号，也算是一个收获。
檀润青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你马上带人去沪城，悄悄把裕丰茶馆的掌柜冯子轩和伙计都抓起来。”
庞赓恕连忙挺胸立正，“是，属下马上就去。”
“等等。”檀润青立即又把庞赓恕叫住，“你准备怎么去？”
“坐火车。”
这年头飞机并不是每天都有，开车路又不好，得绕很长时间，所以坐火车是最好的选择。
檀润青却摇头，“金陵到沪城坐火车至少要八个小时，中间要是遇到点什么事，十几个小时都有可能，这样变数太大。”
“你等一下，我去跟处座申请一下，看看有没有去沪城的军用飞机让你们搭过去，以免夜长梦多。”
能搭军机去庞赓恕当然求之不得，连忙应道，“是。”
檀润青立即起身去找戴春峰，把对望月美代和罗牧师的审讯情况向他简要汇报了一下。
听到抓住望月美代的同伴就可能抓到最后那两组七星计划的成员，戴春峰也很高兴。
“没问题，我马上就打电话帮你问问。”
没多久，戴春峰就得到答复，半个小时之后有一趟军机要去沪城，可以搭五个人。
檀润青立即叫来庞赓恕，让他再叫三个人全部换便衣，跟自己一起赶往机场。
本来想他其实让庞赓恕带人去，但是想想还是决定自己也一起去比较稳妥。
毕竟能不能活捉那个冯子轩，关系到能不能抓住七星计划剩下两组的成员，这是自己离开特务处之前的最后一个案子，必须办得漂亮。
除了能让自己去侍从室的时候履历会更加好看之外，对庞赓恕、常远之以及魏廷风都有好处。
在自己离开之前帮他们立一大功，将来他们才会记得自己的好，从而一心一意做自己的心腹自己。
檀润青能跟着一起去，庞赓恕自然求之不得，否则万一自己不小心没把事办砸了，别说升副科长，说不定现在这组长都保不住。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变得如此不自信，主要是担心在檀润青离开特务处之前犯大错影响晋升。
庞赓恕很快就叫来三名得力手下，几个人立即赶往机场。
他们到的时候，搭乘的那驾飞机已经启动了。
飞行员还是头一回等一个少校，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敢怒不敢言。
因为打电话来让他等的人说这个少校不一般，现在虽然只是洪公祠1号的一名少校科长，但是可能很快就要被调到侍从室去了，谁都得罪不起。
檀润青他们上飞机刚坐定，飞机就开始滑行，然后起飞，两个小时之后就到沪城。
他们几个刚下飞机，就看到一个剃着平头的壮汉笑呵呵迎上来。
“请问是特务处特别情报科的檀科长吗？”
檀润青点头，“我是檀润青，请问你是哪位？”
对方连忙笑自我介绍，“我是特务处沪城站站长朱之名，戴老板让我过来接你们，并听候檀科长的调遣。”
看来戴老板想得还是挺周到的，担心自己到这人生地不熟的直接去抓人可能会不方便。
檀润青看他们跟自己一样都穿的便衣，开的也是普通牌照的车，这才满意点点头。
“那就麻烦朱站长了，直接去霞飞路的裕丰茶馆吧。”
“好嘞。”
几个人上了两辆车子直接去了霞飞路的裕丰茶馆，到了地方之后，留两人在车上，其他人下车，假装茶客要了间包厢。
根据刚才在路上商量的对策，檀润青和朱站长装成做生意的老板进包厢，庞赓恕和其他几个扮成保镖守在门口。
因为不知道茶馆里的伙计是不是他们一伙的，所以点了茶和点心之后，檀润青假装对茶不满意，直接摔杯子，让伙计把老板叫来，只有这样才不会让对方起疑心。
果然，檀润青摔掉杯子让伙计叫老板来之后没多久，包厢里就出现了个三十出头的男人。
他笑着冲檀润青和朱之平拱了拱手，“两位客官，在下是裕丰茶馆掌柜冯子轩，招呼不周请多包涵，今天这茶钱算我的。”
“你觉得我是那种付不起茶钱的人吗，把你叫来就是为了省这几个工钱？”檀润青装成蛮不讲理的公子哥儿，瞪了对方一眼，“这茶一点味儿道都没有，你当我没喝过好茶吗？”
冯子轩先是一愣，随即便陪笑道，“哎呀，实在对不住，可能是伙计拿错了茶叶，要不在下亲自给您换一杯？”
可是檀润青仍旧不依不饶，“先别急着换茶啊，把你们店里的伙计都叫上来，我想问问他们到底是不小心拿错茶叶呢，还是看不起本少爷，故意拿烂茶叶给我喝？”
冯子轩微微蹙了下眉，显然很少遇到这么不讲理的客人。
不过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客官息怒，我马上就把他们叫上来。”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檀润青立即示意庞赓恕跟他一起去，冯子轩早就看到门口站着六七名保镖，知道包厢里的人来头不小，必须顺着，否则对自己不利。
于是他连忙下楼，把所有伙计都叫上楼。
“你们几个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两位先生是贵客，为什么不拿咱们店里最好的茶出来招待？”
“老板，我……”
刚才泡茶的伙计显得很委屈，正想分辨，却被冯子轩一眼就瞪了回去。
“不要解释了，客人不满意就是咱们的错，还不快跟两位客官陪不是，再拿最好的茶叶重新泡两杯茶上来？”
“是。”
伙计正要转身出去，却被庞赓恕一把揪住。
与此同时，守在门外的人也冲进来，把其他几名伙计控制住。
冯子轩见势不妙，直接朝窗户扑过去。
檀润青知道这家伙想跳窗逃跑，不过他也没动，而是伸出一条腿绊了对方一下。
冯子轩全部注意力都在那扇窗户，没成想脚下被绊了一下，虽然没有跌倒在地上，但是整个人瞬间失去了重心，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朱之平立即扑上去，将他摁倒在地上，旁边有人拿了块布将冯子轩的嘴堵起来，然后才用手铐铐上。
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包括冯子轩和三名伙计在内的四个人全部都被控制了起来。
檀润青一直坐在原地，看了还在做无谓挣扎的冯子轩一眼，这才回头问三名伙计。
“我今天来这的主要抓日谍冯子轩，一会儿问你们话最好不要撒谎，否则只会被当成冯子轩的同案犯处决。”
几名伙计闻言，都惊得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料到冯子轩会是日谍。
从他们的微表情檀润青初步判断，这几个人应该不是冯子轩和望月美代的同伙。
当然，也有可能还有伙计没有上来。
于是檀润青沉声问，“店里总共有多少个伙计？”
三名伙计都担心被当成间谍处决，抢着回答，“报告长官，就只有我们三个。”
“知道你们老板娘做什么去了吗？”
“不知道，老板娘平时很少在店里。”
“平时有没有什么人经常来找你们老板或老板娘？”
“没有，老板和老板娘从来不在店里会客。”
“你们老板平时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几个人面面相觑，半晌才听一人道。
“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就是要求店里的电话一定要等到响三声之后才能接，如果什么时候电话响了三声对方就挂掉，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老板，他们说这可能是他们以前得罪的仇人暗示他们去交保护费。”
檀润青点点头，看来跟之前牧师说的差不多。
当然，三名伙计到底是不是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还不能确定，所以一并带回沪城站关起来。
裕丰茶馆关闭，由庞赓恕带着三名手下里里外外搜查一遍。
檀润青则跟朱站长一起到沪城站，对冯子轩进行审讯。
冯子轩被绑在一张锈迹斑斑的椅子上，但是他脸上一直是一副桀骜不驯的表情。
看到他这副表情，檀润青很不爽，他知道这种人好好跟他说话是没用的，必须用暴力才能让他屈服。
于是他回头对旁边沪城站的两名行刑人员道，“先给他来点开胃菜，打五十鞭子。”
“是。”
等五十鞭打完，冯子轩已经奄奄一息了。
檀润青这才走到他身边，半真半假的套他的话。
“实话告诉你吧，望月美代已经被我们抓了，而且全部交代，你即使硬撑着也没用，因为七星计划中的七组成员已经被我抓了五组。”
“本来不需要审讯就可以直接把你处决，但是看在你是种花家人的份上，我才决定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剩下两组成员叫什么在哪里，只要跟望月美代说的一样就给你一条生路，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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