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八十三章_小情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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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有时候宋枝蒽自己也纳闷,她脸皮怎么就那么薄。

  明明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可面对祁岸温声软语的逗弄,她还是无法自然地应对。

  也亏得祁岸这话是体贴她,她才不至于面红耳赤。

  化完妆后,宋枝蒽乖乖把祁岸带上来的早午餐吃掉,随后又被祁岸投喂了两片消炎药,说消肿能快一点。

  他这人一直都这样,做什么事都坦坦荡荡,坏也坏得坦荡,所以格外惹人心动。

  大概是关系突破后,廉耻心也越来越不重要,两人出发前,祁岸又压着她在沙发上亲了会儿。

  宋枝蒽无奈之下,只能上车后又补了一遍唇膏。

  虽说昨晚已经经历过紧张忐忑的一路,但这次还是不大一样,这次毕竟是见祁岸的父亲,也就是他本质上最亲的人。

  知道她内心忐忑,祁岸一直牵着她的手,语调轻松地安抚,“别担心,又不需要你做什么。”

  宋枝蒽看他,“真不需要?”

  祁岸慵懒靠坐在座位上,勾着嘴角痞里痞气的,“不然呢?带你去看他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更何况,”他好整以暇道,“我带你过去又不是孝敬他,而是告诉他,我祁岸从今往后有主了。”

  宋枝蒽沉默一秒,朝上翘了下嘴角。

  这话倒不是什么哄她开心的甜言蜜语,而是实话。

  祁岸从根本上就没指望祁家接受宋枝蒽。

  甚至一开始他就盘算好,如果祁家有任何人让宋枝蒽不开心,他就直接带宋枝蒽离开,反正他几个关系好的叔叔,酒店开得风生水起。

  不过事实证明,他在过多担心,最起码以现在祁家两位老人的态度来看,他们没有不接纳宋枝蒽的意思。

  祁仲卿就算态度再怎么强硬,也始终硬不过两位老人。

  有他这番话,宋枝蒽心情渐渐松懈下来,脸上的笑容也变成开心。

  祁岸捏了捏她的手,“笑什么呢。”

  宋枝蒽偏头看他,“就是觉得,咱俩还挺配。”

  祁岸煞有介事地扬起眉,“哪里配,展开说说。”

  宋枝蒽轻抿唇,“就……咱们俩跟父母的关系都不太好。”

  与其说不好,还不如说是生分。

  宋枝蒽年少迟钝,如今想到自己的父亲,更多都是后知后觉的恨意,恨他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不好,也恨他为什么即便走,都走不干净,反倒让她这个不疼不爱的女儿替他受苦。

  而对于李望秋,宋枝蒽更多的是无话可说。

  即便李望秋在她辞职后,一直试图联系她,可宋枝蒽一次都没有搭理过。

  也正因为这,她才觉得自己并不“孝顺”。

  宋枝蒽几分失笑,“如果你的家庭关系好,我可能还会担心,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孝顺——”

  话没说完,宋枝蒽就被祁岸拉着搂进怀中。

  祁岸下巴颏儿抵着她柔顺的发顶,嗓音沉磁温柔,“别整天胡思乱想,就算我家庭关系好,我也不会觉得你不孝顺。”

  为了杜绝宋枝蒽这个“不健康”的想法,祁岸语气难得郑重,“我喜欢你,跟你漂不漂亮,孝不孝顺,全都无关,我喜欢你,就只因为你是你,明白吗?”

  宋枝蒽怎么会不明白。

  她比谁都明白。

  嘴角浮起清甜的笑,宋枝蒽微微仰头,眨巴着眼看他,“我也是。”

  “……”

  “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我都一样喜欢你。”

  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没多久就到了祁仲卿养病的私立医院。

  这家医院专门为有钱人服务,医疗设施和环境肉眼可见得高端和素净,得知祁岸和宋枝蒽今天过来,祁仲卿的助理早早来迎接。

  前往病房的路上,他还大致把情况告诉了两人,跟老太太电话里说的一样,祁仲卿是恶性肿瘤,已经做完了手术,但是以后还有复发的可能,具体能撑多少年,谁也说不清楚。

  也正因如此,今天老爷子和老太太才亲自去庙里给他祈福。

  助理说的时候,宋枝蒽一直看着祁岸的脸色,她原以为祁岸会毫无动容,但祁岸锋冷的眉眼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没有人会真的不在意自己的血亲。

  祁岸只是看着疏冷淡漠,但他的内心比任何人都要有血有肉。

  或许是因为心疼他,宋枝蒽在这刻莫名鼓足勇气,在病房门打开的时候,没有任何迟疑地跟随祁岸一同进去。

  如想象中一样,祁仲卿的病房确实足够奢华顶级,只是该养病的地方,却依旧难以摆脱繁忙的公务,三个人进去的时候,祁仲卿还在跟秘书处理合同。

  直到听到助理的说话声,才抬起头朝祁岸的方向望。

  这是宋枝蒽第一次见到祁仲卿。很神奇的是,这个年过五十的中年男人,居然真的和她想象中差不多。

  和祁岸一样冷厉俊朗的眉目,但看起来远比祁岸正经威严,又有种饱经沧桑的干练,只是因病原因,他看起来比同龄人要苍老一些。

  可即便如此,也能让人从中看出他年轻时的风姿。

  在宋枝蒽默默打量他的时候,祁仲卿也在打量宋枝蒽,或许没到当年那张合照里,资质平平脸上还有胎记的小姑娘,能出落到现在这副模样,他稍稍有些惊讶。

  但这瞬的惊讶,很快就转变成对祁岸的关注,“怎么就只有你们过来。”

  到底是生分了好几年的父子,祁仲卿已经尽力宽厚,但说出来的话还是不怎么中听。

  就好像在说,我可不想单独见你。

  偏偏祁岸也和他对着来,冷冷一笑,“你以为谁都有时间来看你么。”

  宋枝蒽捏了捏祁岸的手,示意他注意语气。

  哪曾想,向来脾气火爆的祁仲卿非但没生气,还让助理带两人坐下,“吃饭了么。”

  即便坐下,祁岸也牵着宋枝蒽的手没松开,他没接下话茬,而是问他,“病房怎么就只有你自己,你那小老婆和儿子呢。”

  话里明显的轻蔑。

  宋枝蒽也是在昨晚事后,两人抱在一起促膝长谈的时候,才知道祁岸还有个弟弟,这个小孩儿现在差不多四岁,他连面都没见过。

  他父亲的这个小老婆,当初更是跟祁仲卿偷偷好了好多年扶正的。

  祁仲卿在商界有头有脸,是出名的企业家,也是有名的慈善家,他的人生履历无疑是成功的,但这并不意味他的私生活也多么清正。

  他这种阶层的有钱人自始至终都摆脱不了那套活法,祁岸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父亲。

  在外人面前,他多么伟.光.正,可回到家,他却和易美茹各玩各的。

  对祁岸来说,他并没有一个好父亲的模样。

  可祁仲卿却热衷于扮演一个好父亲的角色,为他筹划这筹划那,甚至为了让他听自己的摆布,不惜搅乱他的人生。

  曾经的祁仲卿永远都意识不到,他是怎么将祁岸亲手推开的,直到病来如山倒。

  他才恍然发现,自己这辈子最失败的是什么。

  他最爱的那个儿子,成了最恨他的人。

  而这种感觉,在祁岸坐在他面前的一刻,感受的更为深刻。

  祁仲卿知道他在讽刺自己,但还是语调平和,“我嫌他们吵,就不让他们来了,自己一个人待着也很清净。”

  宋枝蒽莫名从这话听出一种迟暮老人的意味。

  祁岸喉结微滚,也显然有同样感受。

  祁仲卿难得笑笑,“就是赶得时候不巧,你们要是晚来几天,我还能出去招待一下你们。”

  即便知道这会儿自己不应该说话,但宋枝蒽还是鼓起勇气,擅自接了祁仲卿的话,“我们已经吃过了,谢谢叔叔关心,当下的情况,还是叔叔您的病要紧。”

  她说这话的瞬间,祁岸跟祁仲卿一同朝她看来。

  祁仲卿是意外,祁岸则是意外中带着些许另眼相看。

  再然后,祁仲卿亲眼看到祁岸宠溺地笑了下。

  与他看自己时不同,这刻的祁岸,眼里是有光的。

  祁仲卿从没见过这样的他。

  也许被这一瞬深深撼动,祁仲卿在那天,和宋枝蒽说了不少话。

  而原本应该担当主角的祁岸,却始终在旁边沉默着。

  祁仲卿问了宋枝蒽许多,比如关于她的家庭,学业,和现在的生活,语气并没有掺杂任何情绪,而是平铺直述地了解。

  宋枝蒽也回答得不卑不亢,完全不再是几年前,那个电话里茫然无措的小姑娘模样。

  对话就这么进行了没多久,宋枝蒽手机响了。

  是个不认识的来电话号码。

  宋枝蒽表情略有些为难,是祁仲卿开口,“没事,你出去接,我也正好和祁岸单独聊聊。”

  宋枝蒽也不傻,乖乖笑了下,起身要离开。

  祁岸倒也没拦着,只是在她出门后多看了眼。

  还是祁仲卿把他拉回神,“这姑娘,比我想象中优秀很多。”

  两父子之间的话题,似乎就只有关乎到宋枝蒽,才能对上话头,祁岸没有刚进来的敌意,沉声一笑,“她一直都很优秀,只是你一直用有色眼光看待她。”

  一个穷人家的小姑娘,姿色平平,企图通过祁岸攀龙附凤,光是听着就让人生厌。

  然而当他亲眼见到宋枝蒽的时候,才明白,那些描述都与她无关,也明白,为什么祁岸非她不可。

  她有一种知世故而不世故的聪慧伶俐,又有一种美而不自知的纯粹和谦卑。

  她跟祁岸,一个张扬一个内敛。

  没有比谁能更像她一样,治愈和温暖祁岸。

  什么家室,什么门当户对,遇对了人,其他一切都变得无足轻重。

  大概是人走到生离死别这步,总会放下诸多执念,祁仲卿点头,“挺好。”

  祁岸没想到这种话会从他父亲的嘴里说出来,神思一瞬凝滞,祁仲卿又说,“这三年,我应该早点过去见你一面。”

  ……

  宋枝蒽从病房离开后,并没有去太远的地方。

  电话一遍遍打得急,她只能在就近选个安静的地方接通。

  其实一开始,她想过不接的,因为这几天,李望秋一直有找她,可当时那种情况,她也只能给祁岸父子留下空间。

  只是没想到,宋枝蒽硬着头皮一接通,听到的却不是李望秋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的女声。

  女生声音礼貌又欣然,“您好,请问是宋枝蒽吗?”

  宋枝蒽愣了愣,“是,请问您是?”

  女生听到是她,立马自报家门,说自己是北川大马术队的副主席,之所以联系她,是希望她能帮忙劝劝祁岸,参加九月份的马术比赛。

  宋枝蒽听着她的说话方式莫名耳熟,想起什么,问她,“你是在学校门口和祁岸加过微信的女生吗?”

  女生很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宋枝蒽心下了然,“那次我就在附近,无意识听到你们说话。”

  女生没什么心机,心里想的都是怎么劝祁岸入队,顺着话茬就把来龙去脉交代清楚,说找宋枝蒽也是逼不得已,因为祁岸在通过她微信申请后没多久,就把她删了。

  理由是,怕女朋友不高兴。

  于是该女生就觉得是不是宋枝蒽误会了什么,也借着联系不到祁岸的机会,想通过她这边来说服祁岸。

  宋枝蒽倒没想过她那会儿随口的质问,还真让祁岸有所行动,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两人沟通了下,宋枝蒽做了个大胆的决定,“我试试看吧,至于他答不答应,我也不好跟你保证。”

  女生大为惊喜,“真的啊,那太谢谢你了!!!”

  电话挂断,宋枝蒽心情稍稍平复。

  又莫名有些雀跃。

  这种雀跃,一方面是因为,“祁仲卿”这块重担,好像已经在无形中被她和祁岸化解,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真的很希望祁岸可以放下心结,重新回到赛场。

  宋枝蒽莫名觉得,祁岸也许会听她的话。

  事实证明,她的想法确实是没错的。

  当天祁岸从病房出来后,这场见面就结束了,祁岸状态看起来比来时要轻松一些,却又有些无法言说的沉重。

  回去的路上,变成宋枝蒽牵着他,等着他对自己敞开心扉。

  似是在想着怎么跟她说,祁岸好一会儿才开口,“他跟我道歉了。”

  宋枝蒽默默看着他,“然后呢?”

  “然后,”祁岸垂下长睫,蓦地一笑,“我发现我早就不恨他了,我只是埋怨他,为什么从来都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思考。”

  宋枝蒽与他十指相扣,“可能,他只想给你最好的,只是找错了方向。”

  祁岸勾勾唇,“我以后一定不要做这样的父亲,我只要我的孩子健康快乐。”

  说话间,他眸色玩味地看着宋枝蒽,“你觉得可以么?”

  宋枝蒽没有让他的调戏得逞,而是正儿八经道,“你想孩子之前,是不是先想一想自己的事。”

  祁岸挑眉,把她扯过来抱着。

  宋枝蒽香香软软,抱起来手感格外好,祁岸埋在她颈间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被治愈。

  宋枝蒽却拿出说正经事的态度,“那个马术队的副主席,给我打电话了。”

  祁岸微微抬眸,有些好笑,“她倒是会找门路。”

  宋枝蒽像那么回事地嗯了声,“因为她听说祁岸是金融系出了名的妻管严。”

  似乎也觉得肉麻,宋枝蒽往下抑着唇角,别开视线。

  祁岸听乐了。

  头一次见到说着说着自己还不好意思的。

  祁岸问她,“那你怎么说的。”

  宋枝蒽没吭声。

  祁岸捏起宋枝蒽的下巴,让她扭头看向自己,调子吊儿郎当又放浪,“你老公问你话呢。”

  虽然这个称呼,昨晚被他逼到嗓子都喊哑了,可在车上被他这么一嚷,宋枝蒽还是有些尴尬。

  赶忙回头瞪他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车上有司机。

  祁岸笑得痞坏,毫不在意地把她搂得更近了些,“你怎么说的。”

  话里完全没有在意司机的意思。

  宋枝蒽也算是服了,只能投降,干巴巴道,“就说……你确实挺听我话的。”

  祁岸凑到她耳畔若有似无地亲着,咬字低黯,“还有呢?”

  宋枝蒽心猿意马,小声咕哝,“还,特别粘人……”

  因为这句,祁岸当晚又给宋枝蒽展现了一遍他的“粘人”功力,也亏得房间隔音效果好,宋枝蒽第二天面对长辈们才不至于太丢人。

  只是膝盖红得有些明显,被她涂了粉底遮盖,脖子处也贴了一个创可贴。

  但这并没有影响祁沫看她煞有介事的调笑目光。

  后来还是祁岸告诉她,那东西压根儿就是祁沫准备的,小丫头欠了吧唧的,回头一看里面空了,自然知道怎么回事。

  不过这一晚上的春风得意,也确实搞定了祁岸,祁岸答应她参加马术队。

  倒也不完全是因为愿意听宋枝蒽的话,而是宋枝蒽跟他说,那本来就是你的赛道,你的世界,你的未来,你的骄傲。

  他也不用再怕什么。

  因为这一次她会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身边。

  女生得知这个消息高兴得简直要疯了,说我们保准能赢得比赛冠军,最主要的是,祁岸是妻管严这事儿,彻底实锤了。

  第二天坐飞机回去的路上,祁岸还让宋枝蒽对他负责。

  于是宋枝蒽只能被他强行拉着回了自己那儿,又厮混了两天。

  只是这两天不大方便,祁颂这家伙跟罗贝贝最近吵架了,在家里赖赖唧唧的,祁岸不得不有所收敛。

  再后来,就到了去马术队报道的日子。

  宋枝蒽也鼓起勇气,回家跟外婆说明辞职的真实情况,而后又坦白,自己去帝都的那几天,是去见祁岸的家人了。

  外婆一开始确实是有点儿生气,觉得宋枝蒽骗了自己,不像以前那样乖巧。

  可转念被宋枝蒽哄了两句,又心软了。

  一方面是因为李望秋的事,她理解宋枝蒽的心情,另一方面也觉得,她跟祁岸解决了这方面的问题,是一件好事。

  最起码两人以后堂堂正正在一起,也不用管易美茹怎么想。

  不过最后宋枝蒽也保证了,要老老实实在家里住,不去外面跟祁岸鬼混。

  甚至外婆还偷偷问宋枝蒽,祁岸有没有保护她,有没有让她吃小药片什么的。

  宋枝蒽被老太太说得抹不开面,最终只能老实巴交地交代,说祁岸把她保护的很好,一点儿伤害到她的事都没做。

  只是有李望秋的珠玉在前,她再怎么保证,老太太也要把她看好了。

  大概也觉得她的老姐妹带着孙女在这住下去太厚脸皮,没多久就把两人赶回去了,那会儿宋枝蒽正在学校的马术基地,陪祁岸训练,听到老太太的电话,还挺意外。

  据说赵淑萍走的时候灰头土脸的,因为杨春芝那会儿刚好回来拿东西,看到她理直气壮地欺负老太太一个人,就把这段时间积累的所有不满都说了出来。

  杨春芝看着老实本分的一个妇女,真着急起来,脾气比谁都大,直接把祖孙俩人行李扔出去人,让他们滚,还说老太太当年遭遇事儿的时候,也没见她们帮过忙。

  许蓝月哭着拽着赵淑萍走,后来闹得街坊邻居都出来围观,这事儿才就此罢休。

  宋枝蒽本来挺担心老太太的身体,结果反倒是老太太担心杨春芝,说她气性大,怕她气坏身子。

  但总归来说,这俩人都挺解气。

  赵淑萍走后,家里终于恢复往日的平静,宋枝蒽也开始恢复直播。

  晚上见不了她的人,祁岸也只能蹲着看她直播解相思,只是依旧顶着那个050912的账号,动不动就刷飞机轮船。

  她刷的时候,宋枝蒽就抿着唇角做题,眼角眉梢都是甜滋滋的意味。

  几次三番下来,祁岸到底绷不住醋意,理解了为什么何恺总不想宋枝蒽出去打工兼职。

  她太招人喜欢了,放在外面,总担心被人拐跑。

  本来只是撒娇似的跟她提了一嘴,没想到宋枝蒽真的就决定短时间内不再直播,而是改成和祁岸单独视频,她在这边学习,祁岸在那边看书。

  只是祁岸看书是假,大部分时间都在看她。

  有时候实在想她了,就大半夜开车跑到她家楼下,带她出去吃宵夜兜风。

  有祁岸的陪伴,宋枝蒽第一次觉得,暑假也可以过得如此开心快乐。

  不需要没日没夜的兼职,不需要去想以后的人生怎么办,就只是停下来,单纯地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只是对祁岸来说,压力却与日俱增。

  他从来不是玩票的性格,既然决定重回赛场,就要好好对待,宋枝蒽知道他的野心,所以在他即将比赛的那段时间,一直耐心陪着他训练。

  短暂的半月过去,比赛日期终于在紧张的氛围中来临。

  那是祁岸时隔三年,第一次重回赛场,这次比赛的规模也比想象中要大。

  比赛那天,金煌俱乐部几乎所有人都过来支持祁岸,宋兰时也带着几个员工过来给祁岸加油打气。祁岸选择的依旧是他最拿手的个人障碍赛。

  宋枝蒽从前陪他在马场的时候,没少见过他英姿飒爽的样子,可临上场前,还是不由自主地为他紧张。

  似乎也察觉到她的情绪。

  一身骑士服的祁岸,俯身抱了抱她。

  “等我。”

  他说。

  再后来,宋枝蒽在看台上,目送祁岸上了赛场。

  不似极限运动与赛车那般刺激,马术比较更像一个绅士的表演,而祁岸就是其中最耀眼夺目的绅士。

  他骑着那批棕红色的马,在裁判的口哨中飒飒进入场地。

  随着比赛开始,周遭渐渐沉浸到安静的氛围里。

  宋枝蒽的心脏亦像被一根无形的线,随着他的每一次跳跃障碍物起伏不定,直到另一声哨子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是全场赞叹的欢呼和掌声。

  祁岸跳过了所有的障碍,0扣分。

  他的名字出现在了看台硕大的屏幕里,屏幕里,他的名字变成排行第一。

  场地的摄像头正在追逐着他,解说员也在激.情称赞他的表演,另一个屏幕里,他骑着马,俊朗又意气风发,像极了宋枝蒽当年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模样。

  身边不断爆发出阵阵尖叫,甚至还有花痴少女的声音,喊着祁岸好帅。

  钱向东和罗贝贝祁颂扯着嗓子嗷嗷叫嚷,宋兰时激动得对着大屏幕疯狂拍照。

  就只有宋枝蒽,她看似镇定地鼓着掌,却红着眼眶,目光一瞬不瞬地追逐着赛场里那骑着马的身影,嘴角却是止不住的笑。

  这一刻,宋枝蒽知道,祁岸与过去的一切,挥手告别。

  他做到了。

  她就知道他可铱誮以做到。

  就是这时,马术队的副会长过来找宋枝蒽庆祝,一片尖叫声中,女生拉着她的胳膊兴奋的呐喊,“我就知道岸哥可以!!!!”

  宋枝蒽破涕为笑,点头间,手机响了一下。

  她随便抹了把脸,想了不想就扔了句我先出去一下,便转身下了看台。

  那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她跑起来带起不小的风,再次剪短的长发随风飘动,眼泪也氤湿一脸。

  可宋枝蒽却一丁点儿也不在乎,刚下了看台,就看到此刻站在体育场拱形门入口处,一身深蓝色骑士服,身材高拔颀长的祁岸。

  宛如童话中出来迎接公主的骑士,祁岸就这么静静地,笑着看她朝自己跑来。

  宋枝蒽以为自己会直接奔入他的怀里,可不知为何,在这一刻竟近情情却。

  像是心思单纯的少女,第一次和自己喜欢的男孩子约会那般,她一步步朝祁岸挪过去。

  直到祁岸也走到她跟前。

  此处之外,裁判的口哨声再度响起,有风吹过,赛场内尘土飞扬,拱形门下,是嗡嗡的共鸣。

  就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中,祁岸牵起她的手,深眸凝着她,像聚集着万千星辰。

  他笑着,声音是独属于她的温柔。

  “宋枝蒽。”

  “接吻吗?”

  话音落下,宋枝蒽迎上前,在一派喧嚣吵闹的人声中,踮起了脚尖。

  祁岸在二十二岁这年,得偿所愿了他十八岁时的两个梦想。

  一个梦想是马术。

  另一个,是宋枝蒽。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文案的两个情节因为想扩写写的有趣一点,所以不占用正文篇幅了,想看的宝宝可以等等哦,我休息两三天就更。

  然后这本正文情节就到这里啦,感谢宝子们一路以来对我的包容支持,永远爱你们!!!!我会努力继续加油,争取呈现出更好的作品给你们看!!!

  顺便国际惯例,推一下下本书《小情种》,专栏可收,有点沙雕的自我攻略性男主的小甜饼,求宝子们给个收藏!!!

  文案——

  【1】时柚是世家闻名的美人,肤白身娇明眸善睐,可惜少时受刺激变哑,长成一朵不争不抢又惹人怜爱的小白花。

  段斯野,英气放浪,风流不羁,是众星捧月的浪子,也是罕见的商业奇才,刚回国就将旗下企业起死回生,更是圈中名流的“白月光求不得”。

  两人毫无瓜葛,直到一场婚宴,段斯野亲眼看到,人前温柔乖巧的小哑巴时柚,对着电话大言不惭地吹逼——

  “段斯野?就那样吧。”

  “是我姐没出息啦,见他就腿软。”

  “换我?三个月就给他拿下。”

  男人深眸微眯,“是吗?我不信。”

  “……”时柚闻声扭头,星眸震住,“段、段——”

  “噢,”段斯野挑眉:“原来不哑。”

  “但结巴。”

  【2】为逃避联姻,时柚不惜装哑,不想事情败露,就此过上被段斯野要挟的生活——

  Round1:睡不着,小哑巴唱首歌听。

  Round2:下雨了,没带伞,你来接我。

  Round3:有相亲,过来给我挡一下。

  时柚气到摔碗:我不干了你报警吧!

  不料暧昧传开,得知段斯野心折在她身上,众人酸气冲天,继姐更是怒火中烧,愤愤去挑拨,“你别被她骗了,她就是为了报复我才接近你!”

  段斯野却不在意地懒声,“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爷倒贴?”

  “……”

  男人唇角一扬,“你说气不气。”

  【3】时柚以为,段斯野捉弄她是一时兴起,可渐渐,他看她的眼神越发不对。

  得知她做梦都想逃离时家,段斯野半真半假地招惹,“你可以另辟蹊径,比如——”

  “泡我。”

  时柚:“……”转身就走。

  段斯野锲而不舍,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诱哄:“不然换个办法,不用你泡我。”

  男人俯身到她耳边,磁嗓蛊惑又宠溺,“我来追你。”

  时柚:?

  #这狗男人是疯了吗

  #你说追我我就让你追啦???

  戏精仙女X拽痞太子爷

  *玛丽苏做梦小甜饼

  *1v1+双c+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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