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七章_小情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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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成年人的世界里,有时候顾左右而言他也是一种答案。

  而对于宋枝蒽来说,太清醒地明白这个道理就更是一种痛的领悟。

  不过短短一分钟,她就体会到了无语,气闷,荒唐,甚至有那么一丝的好笑。

  但这种好笑只存在了短短一瞬,再往下就是冷漠.JPG。

  宋枝蒽不想跟他说话了。

  甚至连他送来的东西也不想吃。

  刚好蔡暄没事儿过来找她闲扯,宋枝蒽就把那份很不错的日式鳗鱼便当推给她。

  蔡暄晚上吃的不怎么地,倒也应承下来。

  宋枝蒽心不在焉地看著书,过了会儿没忍住,借着这个机会问了问蔡暄。

  蔡暄听她欲言又止的,“怎么,跟岸哥感情遇到问题了啊。”

  “……”

  宋枝蒽哑然一瞬,瞪着清凌凌的杏眼扯谎,“我跟他能遇到什么感情问题,我是帮一个学姐问的。”

  蔡暄咬着天妇罗,含糊哦了声,“那你问。”

  宋枝蒽斟酌了下,尽量简明地把她昨晚的遭遇替代成某位关系不错的学姐说出来,不想她还没问这个“男的”到底是怎么想的,蔡暄就开口打断。

  “你这学姐不行啊。”

  “脑子感觉不大聪明。”

  “……”

  宋枝蒽眼神闪烁,“你怎么还人身攻击。”

  “没有啦,就是客观评价,”蔡暄抽出纸巾擦手,“毕竟你看哪个正常姑娘会答应一个男的做假情侣,这摆明着是她对这男的有幻想,甘愿被这男的耍着玩嘛。”

  没想到蔡暄会这么说,宋枝蒽一口气提上来,脸色也青白交加,“她没对这男的有幻想,她就是觉得彼此可以互利互助。”

  “那就是没意思呗。”

  “……嗯。”

  “那她还在意个屁,亲就亲呗,谁也不吃亏。”

  “不是你说的,那男的条件不错,还挺帅。”

  三言两语说下来,宋枝蒽无话可说。

  蔡暄瞧着她表情不对,又来了个峰回路转,“不过也没我说的这么绝对哈,万一是那个男的对你学姐有意思呢,故意借着喝醉拉进感情,反正都有可能嘛。”

  “最主要的是亲都亲了,憋着也不是个事儿,不如早点说清楚,省得浪费感情。”

  宋枝蒽默了默,“她问了。”

  蔡暄挑眉,“那男的咋说?”

  宋枝蒽抿抿唇,“用别的话题岔开了。”

  此话一出,蔡暄无语住,拨浪鼓似的摇头。

  “你赶紧告诉你这学姐放弃吧。”

  “这男的摆明就是想玩玩不负责。”

  “再这么下去小心被占大便宜。”

  听到这话,宋枝蒽递到嘴边的吸管停住。

  顿了没几秒,奶茶也不想喝了,眼神几缕愤愤,蹙着眉心直接丢到旁边的垃圾桶。

  当晚宋枝蒽一条信息没再回祁岸。

  祁岸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她的回复,当晚剩下的一大半时间里,都沉着不大痛快的脸色,深眸冷淡得像是藏了锋,周身气场也格外生冷勿近。

  甚至每隔一段时间,还有意无意地撇手机。

  明明在此之前,收到信息也懒得回。

  次数多了,对面的邹子铭也从笔记中抬起眸,悠悠打趣他,“早跟你说了,惦记人家就叫过来一起,省得像现在一样,说句话还要费心惦记。”

  祁岸低眸看著书本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显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倒是从厕所回来的赵远纳闷道,“宋枝蒽要过来一起复习?”

  听到这三个字,祁岸喉结微哽,掀眸面无表情地撇他,“你觉得可能么。”

  赵远跟个傻白甜似的,“怎么不可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

  没等祁岸开腔,陈志昂摇头叹气,“说你傻你是真傻。”

  “要是她过来,你觉得这地儿还有我们的份儿?”

  “岸哥早就带人家找地方单独摸小手了好吧。”

  话音落下,邹子铭也跟着笑起来。

  某根神经被挑起,祁岸喉咙滚过一道痒意,调子放纵不羁地笑骂了声滚。

  却也没心思再往下复习,隔会儿就从桌上捞起手机和烟出了咖啡厅。

  邹子铭跟赵远的视线一直追着他到门口。

  赵远蓦地叹了口气,“得。”

  “……”

  “又栽一个。”

  六月的北川刚刚入夏。

  夜风里裹挟着花草香气,温度还算舒适。

  祁岸站在户外,对着川流不息的繁华街景,单手抄兜抽完一根烟,到底拿自己没辙地给宋枝蒽打了个电话。

  只是时间太晚,她可能早就睡了,一直没接通。

  怕再打反而吵醒她,祁岸只好作罢,只是心中仍蕴着说不清的不快,于是又不甘心地给她发了条信息。

  不大成熟的口吻,蕴着几分傲劲儿,和没由来的憋气。

  【我说的不对?为什么不回信息】

  结果刚发出去,就觉得这语气有点儿冲,于是撤回,重新敲了一句——

  【我惹你不开心了?】

  发完之后又觉得不太够意思。

  祁岸再度撤回,压下一口气,秉持着也不知哪里来的巨大耐心,字斟句酌给宋枝蒽发了条信息。

  确定这次没什么问题。

  他才打电话给谢宗奇。

  接通没几秒后,祁岸垂着长睫,音色是一贯的疏淡低朗,“明天有时间没。”

  “……”

  “下午陪我去选个礼物。”

  大概是心情不佳,那晚宋枝蒽确实没复习多久就准备睡了。

  只是在上床前,宋兰时打电话过来,问她最近忙完没,说又新上了两套首饰需要拍照。

  还说她上次拍的写真在客户那边反应很好。

  工作上的事情宋枝蒽不敢含糊,便告知宋兰时她明天有空,可以去拍照。

  再后来,她就把手机开成免打扰,早早去睡觉。

  也就因此错过了祁岸打来的电话和消息。

  准确来说,是三条。

  但这家伙不知道在想什么,撤回了两条。

  宋枝蒽能看到的就只有最后一条——【明天下午有时间吗?我去找你】

  宋枝蒽:“……”

  找她干嘛?

  找她当面解释?

  还是说别的事?

  宋枝蒽不敢想。

  还有一丝微妙的抗拒。

  她到现在仍旧能回想起昨晚蔡暄告诫她的话。

  什么不想负责,只是玩玩,占便宜,就像俄罗斯方块一样在她脑中无限刷新。

  宋枝蒽一整晚都没睡好。

  甚至想起许多过去的事。

  她想到祁岸莫名其妙地离开平城,一声招呼也不和她打,一走就是好久,说不和她联系就不联系。

  想到何恺亲口告诉她,祁岸只把她当妹妹,想起她鼓起勇气给祁岸打电话,却听到祁岸父亲站在制高点让她不要缠着祁岸的话。

  还有那个大雪隆冬的夜,她一个人从火车站坐公交找到祁岸所在的学校,可看到的却是他和别的女生接吻,手上却戴着那枚送给她一模一样的手环。

  曾经她以为,随着时间流逝,她早已忘记那种呼吸都滞闷的钝痛感。

  可现在她才发现,她从来没有忘记过。

  她只是暂时将它们封存起来。

  是祁岸亲手将装着那段记忆的罐子打开,再告诉她,她曾经为了一个人很清晰地痛过。

  痛到现在,她依旧畏首畏尾,惧怕重蹈覆辙。

  更惧怕成为像过去那样自作多情的笑话,自寻烦恼的傻子。

  所以,她索性什么都去不想,什么都不去做,反而会轻松快乐许多。

  于是在这个阳光四溢的清早,宋枝蒽任性地把祁岸晾在一边,随后赶忙收拾好前往澜园。

  宋兰时知道她要忙着复习后面的考试科目,特意让化妆师和小助理也早点开张。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效率高出许多,再加上这次拍照只需要拍两套,大概到十一点,宋枝蒽就结束工作。

  宋兰时依旧像上次一样,想开车送她回去,但被宋枝蒽婉拒了,“兰时姐你真的不用这么客气,我坐地铁很快就到了,你要是送我的话,也耽误你的时间。”

  化过妆的宋枝蒽看起来比以往明艳娇美许多,此刻站在东院阳光下,更有种剔透玲珑的美。

  宋兰时越看宋枝蒽越喜欢,抬手摸了摸她黑亮的长发,柔声道,“那行,我不送你,但你先别走,我让小赵给你带了糕点和咖啡,是你喜欢的口味,她等会儿就过来。”

  宋枝蒽动唇要说什么。

  宋兰时却打断她,“别跟我客气啊,都是祁岸女朋友了,我要是怠慢你那家伙指不定多不乐意。”

  提到祁岸。

  宋枝蒽眼神先微妙地闪了下。

  继而又黯淡下去。

  默了默。

  宋枝蒽乖顺点头。

  糕点那边在西院,小赵一来一回也要等上好一会儿,再加上咖啡都是现做的,宋兰时就让宋枝蒽坐在一楼这边等,顺便再多熟悉一下这边的珠宝样式。

  只是没想到,她先等来的不是助理小赵,而是宋兰时手下的另外一个负责接待的员工,带着一位新客人过来。

  宋兰时接到电话,赶忙出去迎接。

  这位客人宋兰时也跟她提过,说是某位富商的新婚妻子,因为要办婚礼,想选一些能撑场面的首饰,经熟人介绍,知道澜园在北川名气很大,就想着今天过来看看。

  反正也是无聊,宋兰时那会儿还跟她多八卦几句,说这位新太太岁数不小,之前离过婚,之所以能“上位”,不止仗着美貌,还有肚子里刚怀上的孩子。

  宋枝蒽随便一听,根本没挂心。

  也完全没想过,她会与这位富商的新太太,那么有缘分。

  有缘分到,宋枝蒽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认出她是谁。

  而同样,那位富商太太也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她,原本正和宋兰时说笑着的美丽面庞,也在看到她的一瞬全然凝滞。

  此时此刻,宋枝蒽就坐在白色布艺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珠宝玉器的册子。

  李望秋则和宋兰时亲昵地并排站在一起。

  明明是四十几岁的女人,身材却依旧保持很好,衣着打扮也优雅大方不失贵气,那张打从娘胎里就美丽的脸更是没有留下岁月的任何痕迹。

  一瞬间,就与宋枝蒽十岁出头记忆中的李望秋重合在一起。

  只不过那时的李望秋,是和父亲离婚后,远去日本工作的母亲。

  她会记挂着宋枝蒽,会赚钱给她买礼物,会逢年过节回过弥补她成长中缺失的陪伴。

  而现在的李望秋,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面熟的陌生人。

  宋枝蒽好像一下就明白,为什么李望秋会一次又一次无视她,忽略她。

  不是因为她不再重要。

  而是李望秋已经有了新的家庭,新的人生,以及……新的孩子。

  然而可笑的是,明天就是她的生日。

  宋枝蒽眼眶控制不住地发酸发胀。

  盯着李望秋的目光却没有半瞬移开。

  像是在炙烤,也在责问。

  李望秋也确实不是无动于衷的,她看宋枝蒽的目光从不可置信,到惶然,再到羞愧歉疚,甚至到最后,躲开了她的目光。

  是宋兰时发现了不对劲,带着笑腔询问,“怎么枝蒽,跟季太太认识?”

  “不认识。”

  在李望秋开口之前,宋枝蒽面无表情地开口,语气清冷,如同带着割袍断义的生分。

  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李望秋眼波闪动,看起来十分挣扎,最后却没多补充一句话。

  刚巧小赵在这时候拎着一大盒糕点和咖啡回来,宋枝蒽便借着这个机会和宋兰时说了再见,拎着糕点离开。

  走的时候,她从李望秋身边擦身而过,然而李望秋身上的香味和从前再不相同。

  就好像从今天开始。

  李望秋再也不是宋枝蒽的母亲。

  从澜园回学校要转两次地铁,再走十一分钟。

  一共一个小时的路程,宋枝蒽却仿佛走过了漫长的山海。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宋枝蒽进了趟卫生间,发现自己的生理期果然到了。

  她平时很爱吃冰,导致每次经期都格外难受,这会儿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像是被抽走精气神,把糕点和咖啡随手分掉后便收拾好躺到床上。

  蔡暄开始还以为她只是工作忙累了,等到午休时间过去,才发现宋枝蒽脸色白得有点儿厉害。

  她担心地问了问。

  宋枝蒽猫在被子里摇头,“没事,就是来姨妈了,有点儿难受。”

  听她这么说,蔡暄恍然了下,“我给你找点儿布洛芬吃。”

  等把药给她吃完,蔡暄又叮嘱几句,只是因为她们下午都有考试,不能在宿舍陪着她。

  宋枝蒽笑说没事,来个姨妈而已,又不是没来过。

  蔡暄却神色担忧,“你以前来的时候也没这次这么吓人啊。”

  宋枝蒽躺在枕头上没说话。

  蔡暄叹了口气,“这样吧,我考完试就回来陪你,你想吃什么跟我说。”

  宋枝蒽点点头,说好。

  三人走光后,宿舍再度静得如一滩死水。

  昨晚本来就没睡好,这会儿又难受疲惫,宋枝蒽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是被手机不停歇的震动声震醒的。

  宋枝蒽以为是蔡暄找她,摸起手机闭着眼接听,不料那边传来的第一道嗓音,是祁岸的声音。

  短短一天未见。

  男生沉嗓染着明显的愠怒,一字一句带着强横的张力,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像是被人用一巴掌拍醒。

  宋枝蒽睁了睁眼,开口时的嗓音哑得厉害,“祁岸?”

  似乎已经忍耐很久,祁岸呼吸微微屏住,再开腔时的语调也明显经过克制,“再不接电话,老子就他妈冲上去。”

  他的嗓音是低沉冷冽的,更难得在她面前说了脏话。

  可话里的担忧和疼溺,却显而易见到一瞬间就把宋枝蒽的心口捂热。

  宋枝蒽感觉就像做了一场空寂荒凉的梦。

  即便醒来,眼前也是漆黑空旷的宿舍,所有的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没有温度,似乎只有祁岸,就只有祁岸,是温暖的。

  眼眶不知不觉潮湿起来。

  宋枝蒽哽着嗓,咬字带着很低轻颤,“我刚刚在睡觉,现在才醒——”

  “你现在就下来。”

  祁岸耐心告罄,声音即便经过压抑也还是凶巴巴的,“我再重复一遍,你不下来,我就上去。”

  “……”

  “宋枝蒽,我急了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他说这话时,宋枝蒽已经掀开被子下了床。

  好像听到他的声音后,之前所有奇怪的脾气就都没有了,到这会儿,她只想,也只能听他的。

  “你等一下。”

  她声音泛着湿,“我穿一下外套。”

  说话间,她找到一件长款针织外套套在身上,而后才想起来问他,“你现在在哪儿?”

  祁岸嗤了声,“爷就在你宿舍楼下。”

  “从考完试就过来,一直在你宿舍底下等你醒。”

  宋枝蒽闻言,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即便再没时间概念,她也能看得出现在沉入夜色的光景起码是七点以后。

  “对、对不起,真的……”

  宋枝蒽慌不择路地说,随便套了双鞋,丢了句我马上下来,便挂断电话下了楼。

  事实证明,祁岸果然没有骗她。

  晚上将近八点的女生宿舍楼下人来人往,她却还是能够一眼就找到等在榕树下,双手抄兜,眸色漆深,一身冷冽的祁岸。

  他下颌线绷得很直,平时那副散漫而桀骜的模样,也在这刻荡然无存。

  目光漠然到完全无视其他,只顾直勾勾盯着宋枝蒽。

  宋枝蒽背后莫名升起一道凉风。

  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步步挪到他跟前。

  明明以前也和他经常站在一起,可这刻宋枝蒽才体会到他187的身高压迫感有多强。

  强到明明是她占理,到这刻也哽着喉咙完全出不了声。

  时隔快两天,终于见到她本人,祁岸再开口时气总算顺了不少,眼神也渐渐冷静下来,嗓音磁沉地问,“睡醒了?”

  眼前姑娘素白着一张脸,双手下意识扣着,懵里懵气地点头。

  祁岸那股气莫名就消失了半截,微不可闻地勾了下嘴角,“行。”

  说话间,他上前一步。

  宋枝蒽还未等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重心就忽地腾了空。

  熟悉的感觉袭来,身体似乎提前意识到祁岸要做什么,立马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颈。

  只是眨眼间,宋枝蒽就被祁岸原地打横抱起来。

  “你干什么?”

  “这可是在学校?!”

  宋枝蒽顿时低呼出声。

  祁岸却话不多说抱着她转身就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任凭宋枝蒽怎么挣扎,路人眼神怎么好奇打量,祁岸都无动于衷,话也说得嚣张邪气。

  “老子在这等了你三个小时。”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祁岸是北川大的望妻石。”

  “你宋枝蒽又怕什么?”

  三句话说出一副共沉沦的味道,却让听得人心神骤颤,双颊耳畔红成一片。

  宋枝蒽扑通扑通心脏狂跳。

  肾上腺素也极速飙升。

  也知道再挣扎没什么好果子吃,她只能认命地躲到祁岸怀里,在他的专属荷尔蒙笼罩下,任凭他摆弄布娃娃似的,把她塞进附近停车位的SUV副驾驶上。

  再由他把安全带系好,车门啪一声锁上。

  再然后,不算大的车内空间安静下来。

  仿佛这个世界都只属于他们俩。

  宋枝蒽眼眶红,耳朵红,鼻尖也红。

  就在她给人感觉马上要哭了的时候,祁岸长手轻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强制面向自己。

  昏黄的车灯下。

  男生利落年轻的轮廓英挺俊美,引人垂涎,然而那双深黑如墨般的星眸里,却只盛着她。

  祁岸喉结滚了滚,目光灼着她,尽量温柔的咬字微微沙哑,“宋枝蒽。”

  “……”

  “谈谈吧。”

  作者有话说:

  竹某人真的一滴都没有了……明天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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