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chapter。86_爱豆和我,全网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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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chapter。86

  “我们做吧。”

  客厅已经足够灯火通明,两个人去沙发上,严肆没下狠手,主要还是让谢执舒服了几次,舒服到有点疲倦,可以乖乖睡觉的程度,严肆就停手了。

  客厅里的大灯被严肆关闭,他把自己的t恤扔在谢执身上,给他挡空调的风,起身之前,严肆低下头,亲亲他水润的嘴唇。

  谢执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人亲他,迷糊着却也知道是谁,轻笑了一下,安心继续睡。

  严肆笑着摇摇头,跨下沙发,走到行李箱边,把刚刚还一件没有收的东西,慢慢地往里面放。

  刚才还被物资挤得乱七八糟的客厅渐渐空了,严肆放进去最后一件,拉上行李箱,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客厅,和睡在沙发上,垂下一只手臂的谢执。

  严肆坐到沙发边,把谢执的手放回沙发上,伸出手,按了按自己的眉骨中心,笑着叹了口气。

  然后,赤着上半身的严肆勾下腰,又在谢执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抬起头,看着被窗外灯光照亮的谢执漂亮的眉眼。

  “其实。”严肆在心里说,“我也很舍不得你。”

  温随心给的报到时间确实是九点没错,但严肆和谢执也不打算踩点到,早上七点钟,两个人就起来了。

  培训学校就在海淀区,开车二十几分钟,严肆把车停在离培训学校还有大约五分钟路程的公园,关掉了导航。

  “豆浆喝完没?”严肆指的是刚才他在711给谢执买的当早餐的豆浆。

  谢执摇摇头,剩了半杯,端过来喂严肆。

  严肆知道是谢执特意留给他的,拿过来就喝了,也不客气。

  一边喝,严肆一边问:“还会不舒服吗?”

  所谓不舒服是哪里不舒服。懂都懂。

  谢执眼尾瞬间红了,连忙摇头:“不会。”

  谢执想了想,又补充:“你昨晚……很温柔。”

  严肆:“咳……咳咳。”

  严肆被谢执特意留给他的豆浆呛了一下,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一舔嘴唇,摸了摸脸颊。

  严肆:“不说这个了——我陪你过去,还是自己过去?”

  严肆会这么问主要是他也知道,许多来艺术培训校的孩子,甚至连家长都不会来送,他不想弄得谢执看上去那么娇气。

  谢执:“我自己过去就好。”

  谢执倒不是觉得自己娇气或者不娇气,只是艺术院校肯定全都是认识严肆的人,他不想严肆又被卷进去。

  “好。”严肆点头,“那自己注意安全,一个月后见。”

  严肆一边说,一边解开安全带,凑过来,轻吻谢执一下,两个人舌头纠缠,带着淡淡的豆香。

  唇分,严肆把豆浆插在驾驶座旁边插水瓶的地方,下车把后备箱的行李给谢执搬下来。

  两个行李箱,一个大,一个小,把谢执裹在中间,衬托得他有点单薄。

  严肆站在车边,目送往前的谢执,推着两个箱子的谢执走到了路口,终于回头,松开推着箱子的右手,冲严肆挥了挥。

  严肆也举起手,冲他挥了挥,等到人不见了,才拉开车门,坐进车内。

  严肆手放在方向盘上,过了一会儿垂下去,再一次拿起谢执没喝完的豆浆,嘴唇贴住刚才谢执喝过的角落,露出一个苦笑。

  金立艺术培训学校报到流程,按身份证进行报道,拿宿舍钥匙和饭卡,回宿舍放行李,最后,带上纸笔以及笔记本电脑(如果有),到小礼堂集合。

  说是小礼堂,其实一个没有精装,也没有任何座位的空房间。

  谢执抵达小礼堂的时候八点半,整个礼堂几乎都被人挤满了,叽叽喳喳,发出巨大的噪音。

  不过、

  所有的噪音在谢执进门的刹那开始消失,一分多钟后,礼堂归于寂静。

  紧紧数十秒。

  紧接着,窃窃私语传出了来:

  “是谢执吗?你看到了吗?”

  “是谢执,我看到了——感觉比网上帅诶。”

  “也比网上瘦,皮肤是真的好,川渝地区的孩子皮肤是不是都这么好?”

  远处的窃窃私语倒是不影响谢执什么,但近处,谢执没走两步,就已经被几个热情的人抓住了。

  “嗨,你就是谢执啊,我们都等你好久了。”

  谢执:“……是吗?”

  “当然是,我们都不是编剧班的,但是呢,多个朋友多条路嘛,你说是不是?”

  谢执下意识点点头,作为一个社交恐惧症,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说什么。

  “那我们现在是朋友了?”逮住谢执的人笑道,“能不能通过你见见严肆?要张签名也行啊。”

  谢执听到这句话,终于明白了过来,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笑了笑。

  谢执:“嗯,签名照吗?我问问看。”

  那个人还没来得及继续说话,更多的喧闹又传来了。

  “哇!!!真的是谢执,他刚刚提严肆了,他们关系真的是超级好!”

  “哼,认识严肆不得了吗,这种人,起点就比我们高了,真羡慕。”

  “当初谁说颜值不是炒作不是卖腐?谢执都进圈了诶。”

  羡慕,赞誉,诋毁,热切,谢执安静地听,倒也不是很在意——反正和严肆在一起之后,免不了都是这些说法。

  薄薄的一片谢执好像要被人潮淹没,但是背脊却仍然挺直如竹。

  “诶诶诶!!!”突然之间,人群里传来了一个大嗓门,“开水来了开水来了!!开水要撒了!!”

  听到这句话,刚才还在讨论谢执的人刹那安静下来,怕烫地开始左躲右闪,摩西分海一般地让出一条路,给那个开水要撒了的人。

  “什么人啊这种地方端开水——”

  抱怨的人抬起头,看向传说中开水要撒了的那边,然后——更愤怒了!

  传说中开水要撒了的人是个大帅哥,而他手里什么都没有,双手插兜,一派轻松地从分开的人群中走过。

  大帅哥笑嘻嘻:“谢谢大家给我让路。”

  大家:“……无语!”

  插着兜大帅哥走过人群,径直向人群底的谢执走去,边走,边冲他挥挥手:“嗨,谢执,你也来这里集训?”

  所有人一起转脑袋,目光又看谢执。

  谢执也笑起来,对大帅哥挥手:“潘言——原来你也是来这里集训啊?”

  潘言:“那可不是咋滴。”

  说话之间,潘言已经走到了谢执面前,与此同时,一个夹着文件夹,穿套裙,头发梳发髻,一丝不苟的女人,也同步出现在了礼堂最前面。

  女人拿起麦克风,对准音响,嘎吱一声刺耳的尖响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女人身上。

  女人满意地看着孩子们的目光,举起麦克风,这一次,对准的是她色号正红的嘴唇。

  女人:“各位同学,请安静一下,席地而坐,我们的开学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女人:“自我介绍,我是本校教务主任,也是编剧(一)班的班主任,我叫关虹。”

  所有人依言坐下,很快,一些培训学校其他领导也进来小礼堂,按章程介绍诸如“我校牛逼”“我校巨牛逼”“我校超级无敌螺旋牛逼”的套话。

  谢执和潘言坐一起,偷偷讲小话。

  潘言:“哥们,你这也牛逼大发了——温随心给你当师父,前途坦荡啊,没话说了。”

  谢执:“没有……只是运气好。”

  潘言哀叹:“运气也是实力,不如你看看我,我就是运气差没边儿那种。”

  谢执:“为什么?”

  潘言提到这个,就一把辛酸泪:“周亚啊!!!还能为什么?”

  潘言大倒苦水:“我本以为吧,来了这个地方,和周亚一个学校,我们还可以校园恋爱,再续前缘,结果你想怎么着?”

  谢执摇头。

  潘言:“这里校舍不够,她那个专业的集体搬迁朝阳区了——朝阳区啊!!!和海淀区天南地北——这简直是,天要亡我!!天妒英才啊!!”

  谢执哭笑不得,只能拍拍潘言的背,以资鼓励。

  两个人又乱七八糟地聊了点,听见讲台上说:“就祝各位考生勇夺佳绩,创造辉煌!”

  全小礼堂的人鼓掌,谢执和潘言跟风鼓掌,然后全小礼堂的人起立,谢执潘言跟风起立。

  开学典礼刚刚结束,全体起立,讲台上面的关虹和领导们动都还没有动,就已经有手机掏出来,准备拍谢执。

  谢执没阻挡,倒是潘言有点毛。

  潘言:“诶诶诶,啷个回事哦——都是同学,一天到晚拿个手机拍什么,人家又不是动物园的动物。”

  拍照的人怏怏收了手机,但也有人不满:“都进娱乐圈了还不让拍啊。”

  潘言:“娱乐圈也分台前幕后啊,我们编导组的在幕后,不想给拍还违反基本法了吗?”

  拍照的人语音糯糯的,吵不过吵架纯靠嗓门大的山城小伙砸,只能走了。

  潘言回头,看着谢执一脸笑意,忍不住发愁:“你还笑呢。”

  谢执:“没关系啊,想拍就拍,我长得帅,大方给拍。”

  潘言:“……”

  谢执见潘言不说话,抬起头,问:“怎么了?”

  潘言:“……没有,就觉得,好像比以前的谢执更开朗了。”

  谢执:“……”

  谢执摸了摸自己的脸,又低头笑了笑——可能是更开朗了?他也不知道。

  潘言:“不说这个了,我还是担心你去班上被欺负,等等,我找个人罩你——杨广成!”

  潘言刚刚喊,人群里面一个鹤立鸡群的男生就转过头来了。

  男生看了一眼潘言方向,发现是他,笑出了一脸十八个褶子,然后举起手,挥了挥。

  杨广成一米九三,整个艺术学校最高,皮肤黝黑,不像是搞艺术的,比较像搞体育的。

  杨广成几步就穿越人群走过来,和潘言击掌,又看谢执:“这个就是你班同学哇?”

  “对头。”潘言拍了拍谢执的背,“谢执,颜值cp,听说过吧。”

  杨广成:“那必须的噻。”

  “这个是杨广成,我兄弟,和你一样,考编剧。”潘言又给谢执介绍。

  “目标,中央戏剧学院。”杨广成一边笑着说,一边伸出手,放在谢执面前。

  谢执和他一握,说:“你好。”

  礼堂的人陆续走完了,潘言拍了拍两个人,示意边走边说。

  礼堂在教学楼第四层,编剧教室在三层,导演教室在二层,三个人下了一截楼梯,杨广成和谢执班级正对就是,潘言抓住最后时间,叮嘱杨广成:

  “帮我照顾好谢执小同学,别让别人把他当个动物一样看。“

  “不辜负组织信任。”杨广成敬了个礼——进击的巨人,为人类献出心脏那种。

  潘言拍打一下杨广成,和他分别,谢执与杨广成走进班级。

  这里的座位都是单人单座,桌子没拼在一起,谢执和杨广成认领了最后面空着的两个位置,隔着一条过道聊天。

  谢执:“听你口音,不是重庆人吗?”

  杨广成摇头,比比划划:“我是成都人噻,大熊猫那个城市。”

  谢执把书包取下来,放在膝盖上抱着:“哦哦。”

  杨广成:“其实我一看到你就觉得黑投缘,为撒子喃?因为你包包上挂起那个熊。”

  “这个?”谢执把包上的熊拿起来——正是王季泉送他那个怪盗基德的魅特熊,“这是朋友送我的,生日礼物。”

  杨广成又笑:“那你还是肯定和你朋友关系很好还会送你嘛,胡桃颜色的魅特熊哦,有价无市。”

  这么厉害?!

  谢执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魅特熊如此贵重,他拿起魅特捏了捏,心想,下次一定要好好谢谢王季泉。

  谢执一边想,一边把mac从书包里拿出来。

  “哇塞——”杨广成看他动作,眼睛都亮了,“你这个mac好高级哦,两万多那种吗?”

  谢执不知道价位,他珍惜地摸了摸mac边缘,摇头:“不知道啊,是哥哥买给我的。”

  “你还有个锅锅哇?”杨广成又感慨。

  “他哥嘛——就是严肆啦。”

  谢执和杨广成一起回头,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门缝隙,探了半个脑袋的潘言。

  潘言还要说什么,前门口,却忽然响起了一阵“哒哒”脚步声。

  穿着高跟鞋和套裙的关虹走进来,抱着一叠打印纸,面无表情。

  “各位电子设备收一下。”关虹把打印纸扔讲台上,“现在开始,我们进行考试。”

  一来就考试???

  疯了疯了,真的疯了。

  但是没有人敢出声反驳,卷子如同雪花片一样地往下发,谢执接过来,发现是文艺常识的试卷,马上写名字,开始做。

  文艺常识涉及范围非常广,从古到今,从东到西,包括但不限于爱豆明星,时政资讯。

  第一题,选择。

  小说起源于

  a、上古神话b、唐传奇c、先秦文学d、楚辞

  这道题选a。

  东方文学常识几乎没什么问题,按积累往下刷就足够。

  谢执做了几道,忽然顿住。

  turn汪平出演的第一部电视剧是

  谢执:“……”

  这道题谢执会,他把答案选上去。

  紧接着,还有填空。

  灵感的特征包括性,性质和性质

  突发性,超常性,易逝性质。

  这些都不难,再往下刷,提问:孙杨最近一次在时间的比赛上获得了世界冠军。

  谢执:“……”

  这种题只能靠蒙过去。

  中国部分的文学常识谢执记得扎实,西方文学是谢执的薄弱项,更有一些怪而且偏的所谓常识类问题,就更不好写。

  谢执一路往下写,最后一题简答刚刚写了一个字,还没写完,就听关虹说:“时间到,最后一排传卷子。”

  谢执:“……”

  谢执人都傻了,却也只能把卷子交上去。

  关虹却没宣布考试结束,一套卷子收上去,瞬间,另一套又发下来。

  谢执拿到手中,赶紧低头看题——电影影评试卷。

  比起刚才文学常识密密麻麻的卷子,这张卷子只有两道题。

  第一道题,根据播放的15分钟的电影片段,写出影评。

  第二道题,分析奥斯卡去年最佳电影配乐电影的优缺。

  “我根本没看过啊!!!”教室里面有人直接心态崩了。

  “我也没看过,但是——”

  “肃静。”关虹面无表情地敲敲讲台边缘,“校考就这么出题,你能说没看过吗?低头,自己编也要编满。”

  谢执摇摇头,他只能感慨自己运气好,这片子——他恰好看过。

  第一道题大家集体做,第二道题大家各自做,做完收卷,关虹让大家去吃饭,补充说明:“一小时吃饭时间,吃完回来继续考《故事创作》”

  吃饭就如同打仗一般,所有人紧赶慢赶地回来,继续考试。

  故事写作对谢执而言最容易,他早就准备了若干个故事,面对任何题目都能直接往上套。

  三小时考完,谢执把卷子交上去,还没来得及活动一下麻木的手指,就听到身边一阵哀嚎。

  “我不活了。”杨广成说,“我不想活了,老子回切喂大熊猫算老,这个编剧啷个考得起嘛——”

  谢执哭笑不得,只能拉他:“走吧,吃饭去。”

  杨广成半死不活,但人是铁饭是钢,稀饭没有干饭香,他还是坚强地和谢执一起去吃了饭。

  吃完饭,晚上六点半上晚自习,关虹再一次抱着一叠打印纸进来,这下,所有人心态都要崩了。

  “老师!!!还要考吗???”杨广成哀嚎。

  关虹被杨广成的外表和哀嚎声噎了一下,面无表情的外表有点破功,最后摇摇头:“不考了。”

  全班:“耶——”

  关虹:“出成绩了。”

  全班:“嘤……”

  倒还不如继续考试还显得比较仁慈。

  谢执本来正在读一本西方文学史,听到这句话,立刻关上书,挺直了后背,坐正身体。

  无论如何,这是他第一次直面自己在编剧这个专业的成绩,究竟会……

  关虹把卷子分好,然后打开电脑,插上u盘,点开一个名为“20xx级编剧班第一次考试成绩”的ppt,放在首页。

  “总得来说,我们班的差异,还是挺大的。”关虹放榜前还要讲两句,“有的人呢,偏科严重,有的人呢,则是样样不行,有的人呢,目前看来,的确优秀。”

  关虹:“但无论你是哪一种吧,我想说的是,这都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战场在一月份,不是今天。”

  关虹:“我希望大家通过成绩评估自己的实力,而不是丧失自己的信心,能做到吗?”

  全班:“能……吧。”

  谢执面色严肃,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头。

  关虹笑起来:“不能也要能——那我开始公布成绩了。”

  关虹:“首先,公布一下文艺常识类的第一名,是林承志同学。”

  “哇呜!!!”教室靠窗那一侧,爆发出了一阵欢呼。

  关虹一边说,一边点了下ppt,全班的成绩和排名展露在一张表格上,谢执连忙拿手机起来抓拍,然后点进相册,放大,寻找自己的名字。

  谢执一个一个看,在二十名找到了自己。

  谢执:“……”

  这个班,一共有三十七个人,他的文艺常识只能拍到中等,甚至偏下。

  关虹不给大家很多喘息的时间,又道:“接下来,是影评第一名,总分最高是罗展鹏,第一题最高分是韦雪依,第二题最高分,是罗展鹏。”

  两道题分开评分是有道理的,第一题是普通的联考题,而第二道则是大多数的校考题。

  关虹又点ppt,谢执赶紧找,这一次,找到自己在第十五名左右。

  ……比刚才的文艺常识,只好五名。

  谢执叹了口气,在自己本子上把两个名次记下来,最后,还是抬起头,面对老师宣布最后一项考试的成绩。

  “最后一项是故事写作,总分第一……”关虹念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低头在学生中寻找,最后定格到谢执身上,对他微笑了一下,“谢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先尖叫的是杨广成,杨广成激动得好像自己拿了第一,过来拍打谢执的肩膀,又重重点头。

  “牛啊兄弟!”杨广成边拍边说。

  杨广成的手臂力量非常大,谢执感觉自己的肩膀都好像被拍骨裂了,咳了两声,最后才抬起头,看了看关虹。

  关虹再次冲谢执笑了一下,不再纠结这件事情,开始发卷,评卷。

  “其实还是可以哟。”关虹下课时稍微和谢执说了两句,“文艺常识这些比写故事更容易提高,但都是苦功夫。”

  关虹:“自己努力吧,别给人生留遗憾。”

  谢执深以为然,回去之后就又下单了几本通识类的书籍,又按会考的那些新闻时政、明星趋势拉了思维导图,准备往里面补充知识。

  宿舍里面开着空调,纱帘围住谢执的床,里面暖暖的灯。

  谢执垫个枕头在腰上,手放在mac上面打字,刚刚画完了一张思维导图,严肆的电话就来了。

  “喂。”谢执拿起电话,“严肆?”

  严肆:“嗯。”

  严肆:“今天被抓出去出差了,现在才有时间给宝贝打电话,没生气吧?”

  谢执:“怎么会?工作重要。”

  严肆:“好,工作重要。”

  严肆:“那宝宝,今天过得怎么样?”

  谢执:“挺好的,嗯——今天考试了,没有想象中考得好,但正在画思维导图,我想,我肯定能补起来。”

  严肆:“谁问你这个了。”

  严肆在那边轻笑,说:“我是问,我宝贝今天过得快乐吗?高兴吗?吃饱了吗?睡够了吗?”

  谢执手指还搭在mac上,听到严肆这些问话,心中忍不住一阵温暖。

  “嗯。”谢执点点头,“当然。”

  “那我就放心了。”

  严肆那边的拍摄还没有结束,打完电话后,继续深夜档的杂志拍摄,谢执嘱咐了他也要好好睡觉,挂了电话,继续敲键盘学习。

  十分钟后,全宿舍熄灯,下铺的人上床后,听了一分钟谢执敲键盘,崩溃了。

  下铺:“敲键盘声好烦啊,你不休息我们还要休息,能不能出去啊?”

  “对不起对不起。”谢执连忙道歉,“我去外面敲。”

  谢执之前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听到这句话,才知道自己影响了别人,连忙从床上爬下去,抱着mac到走廊。

  “怎么还在走廊上溜达?”谢执刚刚出去,就碰到查寝的老师,“赶紧回去,保证休息。”

  谢执连忙又回宿舍,却只是站在门口,虚掩着门,等到老师走了,他又溜了出去。

  离最后的艺考只有那么多时间了,怎么可能老师说不熬夜就不熬夜?

  谢执碰运气地往上走了走,走到天台门口,拧把手,往外拉——太好了,门能够打开。

  天台之上非常敞阔,甚至还有靠着天台边沿修的长条水泥座椅,谢执发现了这个风水宝地,抱着mac放到水泥座椅上,自己坐地上,正好像一个书桌。

  完美!

  北京的夏天夜晚很凉快,坐在楼顶也不热,除了蚊子有点多之外——谢执第二天带了驱蚊喷雾上来,效果不佳,还是被咬得满条腿是包。

  但除此之外,这个自习室还是挺完美的,蚊子咬了拍拍就算了,谢执也懒得管它。

  谢执每天摸黑上天台,自己多学两个小时又回去,终于在第五天翻了个车。

  晚上谢执本来只是想趴着闭眼休息一会儿,但闭上眼睛后,直接就第二天早上了。

  北京清晨亮得非常早,楼顶天台的门被推开,两个贼眉鼠眼的脑袋挤进来。

  “兄弟,不瞒你说,这就是我私藏的抽烟圣地。”杨广成展开手臂,给潘言介绍。

  潘言大受感动,从自己怀中掏出一盒烟:”兄弟,不瞒你说,这是我私藏的烟。”

  潘言和杨广成相视一笑,还没来得及点烟相庆,就同时看到了趴在天台条凳上的一个人。

  “……妈呀,天台上有尸体。”杨广成瑟瑟发抖。

  “日你妈哟你一米九躲老子后头!!”潘言也吓疯了,“你是不是男的。”

  杨广成:“我们成都莫得男的,都是女的。”

  潘言:“?”

  潘言:“你这个怂人少玷污大成都!”

  谢执睡眠本来就浅,闹腾了几句后,谢执听到声音,也醒过来了。

  谢执趴了一晚上的手臂发麻,他“嘶”了一声,慢慢抬起身体。

  潘言这才发现趴着的人是谢执。

  “……谢执?”潘言茫然,“你怎么睡在这儿啊?”

  “啊?”谢执刚刚睡醒,人都是懵的,下意识把mac捞过来,放在自己面前抱着,摇摇头,“mac还在……”

  谢执一边说,一边从地上站起来,抱着mac,游神一般地从两个人身边走过去,拉开了下楼的门。

  潘言和杨广成惊魂未定,目送神游的班长,交换了一个眼神。

  谢执虽然翻车了,但他也学聪明了,这次记得每天晚上定闹钟。

  没睡着就是提醒收工回宿舍,睡着了,就是提醒他醒来回宿舍。

  倒也不是天台睡着有什么,只是怕生病,耽误复习。

  第七天晚上,谢执照例抱mac,到天台复习,今天晚上的蚊子不知道怎么了,非常肆虐。

  谢执一开始还坐在地板上,后来坐起来,坐到长条凳上,最后又滑下去,坐在地板上,反复了几次,仍然有蚊子“嗡嗡嗡嗡”

  “好烦啊——”谢执伸出手,拍死了一只蚊子,忍不住心里有点烦躁。

  他还没烦完,就听见天台门“嘎吱”一声。

  手电筒强光照射出来,直抵谢执不远处的地面。

  谢执紧张地朝手电筒光源看过去,只见一个戴着帽子的人举着手电,看不清表情。

  “我们接到举报。”帽子人说,“有不听话的小朋友在天台熬夜看书,不顾自己的身体。”

  帽子人手电筒一收,举起来,照了照自己的脸,虽然是一晃而过,但也足够谢执看清楚:

  是严肆。

  谢执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盯着面无表情的那个人。

  严肆:“现在,我来抓不听话的小朋友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谢不是一开始就登顶的2333。但他的故事创作是2333.感谢在2020-02-1617:53:27~2020-02-1716:24: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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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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